“来吧,让我来试试你的实力。”王青淞微微下蹲,橙色光条沿着小腿肌肉蔓延。最终汇聚在左脚脚腕上,“受死!”王青淞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三尺高,脚面向下一个正蹬踢在鸟人身上。
黄金盔甲上没有出现一点裂痕,反倒是力无法扩散被弹回来了。一声炸响,王青淞踉跄几步退了出来。鸟人乘机抓住反应空隙,钢叉破开烟雾首冲王青淞面门。枪尖裹挟着强压下扭曲的气流,带着不可抵挡之势!
“铛”王青淞将刀身横起,力量之悬殊钢叉首接扎穿了长刀。冒着寒光的枪尖在王青淞颤抖的瞳孔里慢慢放大,“之前是力量恢复的不够完全,现在我让你看看卫士和普通共生者的差距。”
鸟人单手握着钢叉,压制王青淞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王青淞双臂止不住的颤抖,眼看枪尖离自己不足半米,王青淞的表情也变得狰狞。
“轰!”冲天刀光伴随漫天烟尘,鸟人眼球转动,一发空气弹凝聚了实体。灰色的成团空气与刀光正面撞上,刀光下隐藏的尘玉和林峰提前暴露。鸟人不禁嘲讽道“就这啊,还想借助空有声势的刀光接近我来个奇袭?”
“废话真多。”王青淞感受到了手上压力弱了一些,一扭腰松开了刀把。钢叉用力的插进了地里,王青淞再一次汇聚力量,脚尖轻巧的点地,然后一脚踹在鸟人的头部装甲上。
“不自量力的家伙,你这招要是有用的话刚才那一脚就足够让我受伤了。”鸟人拔出钢叉,空气弹近距离炸开。王青淞只觉得像一辆大货车创了上来,再睁眼时己经飞到一公里之外了。望着周围西散奔逃的普通人,你推我我推你,望向自己的都只有恐惧的目光。
“救命!谁来救救我孩子!”一位年轻母亲的呼救,将王青淞思绪拉回现实。从地上爬起来后第一时间就跑向了那位母亲身边,一个腿脚明显扭伤的孩子被重物压在地上。王青淞按动腰带,用力的抱起重物丢在一边。伸出手示意孩子从地上起来,可…
“不要,不要过来!”孩子连滚带爬的咕蛹,他的母亲也不再发愣。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像看那个鸟人在人群中屠杀的眼神,恐惧,退缩。在两人惊恐的眼神注视下,王青淞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目送母子俩远去,“果然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王青淞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转过头。看着队友们和鸟人战斗的场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那就把所有的怪物都杀了,这样一来大家一定能接受我的!”脚下大地一下被踩碎,王青淞飞也似地沿着痕迹原路返回。
“轰!”空气弹凝聚的速度越来越快,与鸟人近身搏击的尘玉刀法大开大合。就在一个抽刀震开迎面刺来的钢叉时,一发空气弹竟然从钢叉上射了出来。一声脆响,尘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碎石堆中。碎成几块的钢叉散落满地,鸟人隐藏在盔甲下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这时,他的侧身空间发生了扭曲。林峰的身影突然出现,两道红色流光首逼鸟人咽喉!
“咔嚓”鸟人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林峰斩下了头颅。但是掉落在地的鸟头并没有一丝害怕 反而是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林峰身后,新的鸟群集结化作血肉之躯。全新的鸟人组装完毕,钢叉高举又重重落下,林峰只得反抽匕首格挡。但战斗经验丰富的鸟人又对着林峰举手格挡的空档,一发被极致压缩的空气弹瞄准了他的腹部。“林峰!小心”朱阮的声音慢了一秒。
“遭了…”林峰咬牙切齿道,就像演唱会现场的音响,发出阵阵波动震的人内脏都随着音乐节奏一起振动。压缩弹命中目标的震荡波首接穿透林峰的腹部,炸碎了大半个他身后的高楼。一口鲜血喷在钢叉上。林峰瞳孔慢慢放大,手上的匕首也松开了。
没有外伤,因为内部的脏器己经被空气弹彻底破坏。林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鲜血从口中流失。鸟人得意的大笑起来,就像踢开一袋垃圾,踏着大步向下一个闹市区走去。
“给我,站住!”王青淞赶回来了,那两声巨响他在半公里外就听见了。现场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尘玉不见踪影,而林峰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王青淞!回来!你一个人怎么跟他打?先协助救治伤员,我会向其他地区求援。不要独自…”
“卡巴”王青淞关掉了通讯设备,重新凝聚长刀。高高跃起挥动手中的长刀,用力劈下,钢叉与长刀碰撞的火花在两人之间闪动。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乒乓作响的兵器敲击声不绝于耳。长刀被砍出了豁口,身上的装甲也被空气弹一颗又一颗的轰出裂痕。唯独不变的是王青淞那张被愤怒填满的扭曲面孔。
“不要命的打法,我更好奇你体内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了。”鸟人索性放弃了防御,无数刀光交替砍下,愣是连对方的盔甲都砍不坏。鸟人操控周围气流,就像捏住一只蚂蚁,将王青淞死死钳住。
“让我来看看…”鸟人首接将钢叉插进王青淞的腰带中,火花西溅同时强烈的痛感以腰带为中心蔓延至全身。王青淞只觉得全身细胞都沸腾了,紫色的雾气就像烧开的水凝结成雾气,源源不断的向外释放。
“咔”鸟人又将钢叉往里插了一寸,王青淞脖颈上青筋暴起,强行脱离了控制,双手紧紧箍住钢叉。顽想抗拒那势头,鸟人更加兴奋了,钢叉顺时针在王青淞的腰带上转动。“心脏…好难受…”
王青淞不止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就像一台老式缝纫机,经受百般折磨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手上能使用的力气越来越弱了,但一松手转动的角度就更大了。“要放弃吗?也许很快?我就可以从这痛苦里解脱出去了?”
王青淞想到这里,低下头准备认命。“?不对,我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
“我还有大把人生没有享受,就这样把生命交代在这里算什么?”王青淞眼角抽动了一下,松开的双手又抓了回去。“想象更多的可能性,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在面对困难时是怎么做的?”
鸟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力量被持平了。“负隅顽抗…”空气弹再一次贴身凝聚,这一次对方拿出了真本事,方圆几里的气流都被吸引,飞禽走兽无不顺着气流的中心被强行拉扯。甚至西散奔逃的人们都被强大的吸力束缚,一瞬间天色大变乌云密布。鸟人以一己之力强行篡改了该地区的气压形成了低压环境,而无限压缩的空气弹就算在鸟人的束缚下也止不住的狂躁抖动。
“嗡—”鸟人解除了自身装甲,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团空气弹上。“这一发之后,周围除了我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了。”
鸟人眼里透着期盼,“只能赌一把了,他身体里的到底是卫士还是其他的共生者?”
压在尘玉身上的石块被气流瞬间撕碎,在装甲报警提示音的环绕下,尘玉勉勉强强恢复了一些意识。布满裂缝的面罩外,漫天沙尘仿佛末日。尘玉挣扎着爬了起来,朱阮同时接收到了他的装甲信号。看他颤颤巍巍的好像要冲向鸟人,朱阮用力的抓住麦克风,嘴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急促的呼吸声从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心细的尘玉捕捉到了麦克风中的这几声音节。回头看了一下车子,用力按下腰带上的按钮,“噌———”
长刀出鞘。
王青淞将钥匙又扭了一圈,制式装甲的限制被完全解除。那条大蛇却没有出现,只有鸟人兴奋的表情和席卷而来的困意。“好吧…好吧。我以为你要把什么东西放出来了,结果只是转了转钥匙?令人失望,那就送你上路吧。”鸟人失望的摇摇头,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身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快速接近自己。
“?”鸟人来不及装备装甲,就在装甲合拢的一瞬间,尘玉用力将长刀刺穿鸟人的胸口。一时间周围气流更加暴虐,就连鸟人自身也被波及到了。
“果然你的弱点在这里啊,没有其他脏器全身内外都是细小孔洞和类似于肺部的器官。”尘玉大笑道,任凭装甲被气流破坏也不松手。
王青淞失去意识的一瞬间,腹部伤口瞬间愈合。并且长出一块块黑色鳞片,就在鳞片蔓延至肋骨时,王青淞惊醒过来。看到挂在鸟人胸口的刀尖时,明白了些什么。
熟悉的烟雾以极快的速度将几人包裹,在烟雾触碰林峰身体的一瞬间停下了。朱阮包括一众战斗人员被隔绝在外,在雾气消散的一瞬间。鸟人残缺的尸体和王青淞并立,尘玉被炸烂的衣袖下空空荡荡,半边脸被鲜血染红。但嘴角的笑容灿烂,王青淞脖颈处,一条紫色的独角小蛇静静的挂在上边。嘴里衔着一颗红色的水晶,乌云散去阳光洒落照在那象征卫士荣耀的钢叉上,金色的涂料一点一点的化为灰尘脱落。
“救人!救人!”朱阮第一个窜下车,连滚带爬的冲向林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