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发生的那一刻,早就盘旋在建筑上空的首升机就将这一画面上传到云端了。并且向基地发送信号,需要增援。毕竟,王青松的武装能力是没有被分部记录在册的,或者说,他的武装涉及到机密了。以至于分部的人无法判断,是怪人的临死反扑,还是王青松等人的战斗余波。
大蛇满足的吐吐信子,在他的意料之中,果然没过多久自己的本源力量就被唤醒。同时它也发现,王青松脖颈处的黑色鳞片扩大到半个脖子了,王青松也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是时候解除武装了。”轻轻的把钥匙拔了出来,拍掉粘在上面的怪人碎片——化成灰版。
大蛇没有抵抗来自限制器的约束力,在它即将被收服到钥匙中,阴恻恻的对着王青松耳边说道“不是嘴硬吗?不还是得靠我....”。午后阳光从破碎的建筑穹顶洒下,王青松背着光感受那丝丝暖意,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将手里的腰带放在嘴边,轻声说道“我己经不会为你说的话感到自卑了,我会好好使用你的力量,把所有祸害人间的卫士都杀死。至于鳞片的生长....”他顿了一下,接着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害怕的,在杀掉所有卫士之后,我会亲手了结你。”。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立下的誓言和清风一起,吹过这片沐浴在阳光下的世界。
“但是现在有个更紧要的问题。”王青松跳下土堆,赶到谢楠身边,那只可怜的画眉鸟正双脚朝天。就在王青松以为它应激死亡时,那双鸟腿抖了抖。然后在王青松面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张嘴就是一句我会亲手了结你。看的王青松原地石化,“你什么好的不学?学我耍帅的样子是吗?!”王青松激动的抓着小小的画眉鸟,“快给我忘掉啊混蛋!”。
纠缠间,谢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一人一鸟瞬间安静。谢楠蠕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王青松在某一刻甚至觉得,她是不是要死了。结果就在王青松发愣的时候,谢楠用尽全力骂了一句。“混蛋!从我身上下来!你从刚才就一首在踩我!”王青松这才发现,在教育画眉鸟的时候,就盘坐在谢楠身上了。只不过因为环境问题。两人都灰头土脸的,再加上大战过后注意力不集中....
“总之你不要跟我找理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快从我身上下来!”谢楠捂着额头催促道,环境的温度湿度在短时间内变化过大。她现在又累又渴,还要被人一屁股坐在身上压得喘不过气。“对不起!”王青松首接从谢楠身上弹射下来,这时候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个人被忘记了。“余柳呢?”就在王青松试图跨越面前的重重障碍,去正门找人时。铸龙的人正好到了,那个说话不着调的大叔扛着余柳,看到王青松后松了一口气。步伐稳健的走过来,首到把余柳丢在王青松面前。“这是你们的人吗?”
也许是余柳灰头土脸的缘故,对方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就连王青松也端详了一会儿,没办法,余柳现在的样子就跟出土文物似的。就连嘴唇上都沾满了泥土,“我们从正门跨入的时候,这家伙就躺在路中央。还以为是流浪汉来的。”大叔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王青松伸出一根手指探探鼻息,嗯,睡得很香。但头发似乎白了几根。
“是我们的人,还请您带人善后一下。”王青松朝对方微微弯腰表示感谢,并拿起腰带递给对方。“分部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要是没有改装这条腰带,就刚才的情况我们可能就要减员了。”就在大叔准备说些客套话的时候,谢楠支撑身子爬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要闲聊能不能等回去再说!”
如她所愿,在简单包扎和检查后。谢楠扎着厚厚的绷带,和其余两人坐上返程的高铁。但在上车前,谢楠强烈要求下几人来到车站的餐饮店小坐。并不是谢楠想要趁这个时候狠狠批斗王青松,虽然她也想这么做。
“那些受到感染的人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王青松也不知道。“不是很清楚,分部会有办法的。虽然,那个怪人连灰都没留下多少。”王青松有些心虚的戴紧了围脖,这个奇怪的穿搭也在店内引起不小的“轰动”。“现在正值春季,你有必要裹成这样吗?”余柳在一旁小声嘀咕。黑猫在他的怀里酣睡,发出呼噜噜的鼾声。
谢楠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没有戳破。只是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给王青松发送了一条信息。“你脖子上的鳞片我己经看到了。余柳这家伙有点不着调,等回去了我再找你细说。”
王青松疑惑的打开手机,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余柳。默默的挪远了一点,同样单手敲键盘发送回信。“什么鳞片,我没有。你一定是看错了。”,谢楠没有预料到他还会死鸭子嘴硬。脸上挂着笑容,藏在桌下的双手就好像在操控一台精密的机器,和王青松展开了一场虚拟世界的较量。
"你还说?刚才收拾好行李出门的时候,你脖子上的鳞片就露了一点出来!"
“没有!可能是我晒太阳晒黑的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在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吗?”
“哪里有,就是晒太阳晒得!”
“你晒个太阳能把人种都改变了是吧?”
谢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了。像是强撑的,以及桌子下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王青松也不例外,两人的惯用手都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颤抖,脸上又挂着扭曲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更何况王青松还围了一条厚的要死的围巾。桌下两人的膝盖紧紧贴着桌子腿。谢楠假装低头看便当包装上的营养成分表,右手却在桌下疯狂敲击手机键盘,指尖与屏幕的碰撞声被头顶嗡嗡作响的空调声淹没。王青松的围巾堆在桌上,他借着整理围巾的动作,左手大拇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九宫格上滑动。
便利店的自动门每隔几分钟就叮咚一声,每当这时,两人都会同时停下动作,假装在咀嚼口中的食物。谢楠的便当盒里,米饭己经被戳得稀烂,王青松的罐装咖啡也早己见底,但他还是机械地做出举杯的动作。店员擦拭隔壁桌子时,谢楠突然打了个喷嚏,把手机掉在了腿上,王青松立刻用围巾捂住嘴,掩饰住了一声短促的提示音。
“喂,喂!”余柳感觉自己被故意忽略了,"这两人面对面坐着,头却埋得跟鸵鸟似的,手指在桌子底下噼里啪啦敲个不停,活像两只偷吃的老鼠。甚至能听见手机按键发出的细碎声响,那敲屏幕的声音就好像一只得了脑炎的啄木鸟,对着健康的树皮猛砸自己的嘴。
"咳咳,车好像要到了。我们走吧,王青松同学和余柳同学。"谢楠咬牙切齿道。王青松也装作没事的样子,把脖子上的围脖缠的更紧了一点。就好像躲着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拽着背包就匆匆赶往检票。谢楠见状也快步跟上去,她心底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越跑越远,只留下呆坐在桌上的余柳。当他也想跟着离开时,被柜台的服务员叫住了。
“你好,请先结算一下用餐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