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肆禹刚按下床头灯的开关,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漏进来,在木地板上切割出细长的银线。
林柒正往被窝里缩,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拖沓声从门外传来。
那声音,像极了有人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路。
温肆禹瞬间翻身下床,稳稳地站在床边,长臂一伸,将林柒轻柔地拉进怀里。
他在黑暗中弯起唇角:“看来有人今晚很忙。”
林柒先是一愣,待看清两人此刻的姿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之前温肆禹索要吻痕的场景,竟如出一辙。
她下意识地瞅了瞅门口,压低声音问道:“是妈妈吗?”
温肆禹在黑暗中点头,低头对上她的眼眸,“宝宝,像上次那样,这次颜色一定要深。”
林柒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无奈,“你又要和大哥比?”
“必须比!绝不能输!”
温肆禹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林柒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见江知清的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刹那间,温肆禹轻轻捏着她的小手,低语:“姐姐,今晚辛苦你了。”
林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正值生理期,诸多不便。
未等她回应,温肆禹己仰起脖颈,暴露出更多脆弱的肌肤,像献祭般任她采撷。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颈侧,那里的脉搏正以惊人的频率跳动,滚烫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混合着木质香气的男性荷尔蒙在黑暗中织就一张密网。
林柒的指尖在他颈侧流连片刻,终于俯身将红唇印上那跳动的喉结。
温肆禹身躯骤然绷紧,掌心扣住她后腰的手愈发用力,喉结在她唇瓣间滚动,像被囚禁的小鹿在挣扎。
“姐姐......” 他的尾音裹着气音,在静谧的夜里碎成星子。
每次深夜里的这声“姐姐”,声线总像浸了晨露的蛛丝,既带着将断未断的颤意,又缠着令人心悸的绵长。
林柒如今不止贪恋这声缠绕的低唤,更痴迷于他情动时焚毁桎梏的放纵,因他将滚烫的灵魂赤裸裸摊开在她眼底。
贝齿忽地咬住他的喉结,辗转厮磨间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修长的手指瞬间收紧,在她腰间留下泛白的指印,却在她唇舌游移间不受控地溢出低哑的喘息。
她忽然松开牙齿,改用舌尖描摹他颈间的青色线条,像蝴蝶掠过琴弦,每一次触碰都引得温肆禹喉间溢出破碎的闷哼。
指尖在紧实的胸膛上画着蜿蜒的圈,这是他手把手教她的。
有一次...温肆禹曾执起她的手按在他心口,喉结擦过她发顶低笑:“要这样,像揉碎月光般在我身上作乱。”
如今他得偿所愿。
尾指不经意间拂过胸前凸起,温肆禹的腰腹陡然绷紧如满弦的弓。
“姐姐,你学坏了。”
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滚烫的掌心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疼我......”
林柒真不是故意碰到的,但她没有解释。
指尖沿着他腰线缓缓向下,将他曾经的教导,变成此刻最撩人的报复。
江知清贴着门板的耳尖发烫,脸上终于漾开放心的笑纹。
三天前在闺蜜聚会上,王太太刷着手机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看热搜了吗?陈家那个海归大少爷,结婚三个月了还没碰过老婆,新娘都回娘家诉苦了......”
“天啊!”李太太的咖啡杯差点打翻,“我听陈家的保姆说,他整天只跟男助理形影不离,该不会是......” 她挤了挤眼睛。
“没错没错!”赵太太立刻接话,“我侄女的同学在他们家做家政,说新娘天天独守空房。上次回娘家眼睛都哭肿了,说连老公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周太太叹气:“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我侄子带女朋友回家,两人各玩各的手机,中间像隔着银河系。那气氛尬得,连送外卖的小哥都感觉到了。”
几位太太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
江知清听了,心中暗道自家两个儿子倒是亲昵儿媳妇。
可念头刚起,她倒是担心另一个问题,温厉...会吗?
温肆禹倒不担心,上次在医院那满身痕迹己经证明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亲自确认。
见温厉不是个木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江知清本来想回房,走了两步心想着来都来了,不如都一起听了,就当是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温启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江知清一把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卧室里,温肆禹和林柒都听到了动静,总算听完了。
“姐姐,继续......”话落,温肆禹将林柒压在床上。
而这边,温启年抱着她走向房间,“你说你这个做婆婆的来听墙角,这要是传出去......”
江知清瞪着丈夫:“我这不是怕他们...不会吗?”
温启年将江知清放到床上,解开睡衣回道:“这种事,男人天生就会。“
江知清见状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你多大年纪了,就不能消停点?”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一会儿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动。”温启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自信。
......
第二天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进厅里。
温家三个男人围坐在餐桌旁,三双手不约而同地解开了衬衫领口,露出喉结上那鲜艳的吻痕。
温肆禹倚着高背餐椅,漫不经心地侧过身,让耳后的痕迹清晰可见。
温厉和温启年瞧见后,下意识地低下头喝咖啡。
温肆禹见状,唇角扬起张扬的弧度。
这一局,他完胜。
温启年放下咖啡杯,指节叩了叩餐桌:“去叫你们媳妇起床吧。”
随后,三个男人各自回卧室喊媳妇起床。
温肆禹踏入主卧时,林柒正抱着丝被睡得香甜,晨光勾勒出她蜷在枕边的睫毛。
他俯身时喉结上的吻痕擦过她耳畔,低哑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宝宝,该起床了。”
林柒缓缓睁开眼,柔声道:“早,阿禹。”
“早。”温肆禹将她扶起来,让她清醒会儿。
林柒在他怀里靠了会,才去洗漱。
当六个人陆续落座餐桌,三个女人的目光几乎同时锁住男人们的脖颈。
林柒终于相信温厉会炫耀,也彻底明白,温肆禹这强烈的胜负心,是随了温启年。
她一时语塞,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
这一家子的胜负欲,还真是独特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