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更衣室大门被猛地推开。
阿里汉带着教练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足协主席谢亚珑。
"都在呢？"谢亚龙环视一圈，目光在刘海冬身上停留片刻，"我刚接到总局电话，要重点表彰今天的关键先生。"
他大步走到谭向东面前，当众握住他的手："小谭啊，总局领导特意表扬了你的职业素养和...数学能力。"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刘海冬等人脸上。
阿里汉紧接着宣布："下阶段世界杯预选赛集训，谭向东将会进入主力阵容。"
"什么？！"李毅失声叫道，"他一个新人..."
"新人？"郑智冷笑，"新人救了我们这群废物的职业生涯！"
眼看冲突升级，谢亚龙突然拍了拍手："对了，世界杯预选赛第二阶段三个月后开始，大家一起努力'。"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谭向东，"小谭，你也好好加油！。"
谭向东拿起香槟，却没有喝。
他走到更衣室中央，声音清晰：
"各位前辈，我尊重你们的资历。但足球是用脚踢的，不是用资历压人的。"
他举起酒瓶："愿意跟我一起冲击世界杯的，干了这杯。不愿意的..."
香槟"砰"地打开，泡沫喷涌而出。
"...门在那边。"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更衣室引爆。
年轻球员们欢呼雀跃，而刘海冬等人面如死灰。
……
天河体育场的灯光渐次熄灭，谭向东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准备回酒店休息。
刚走出球员通道，一个工作人员就快步迎了上来。
"谭先生，谢主席想请您去酒店聊聊。"来人压低声音，"车在后门。"
谭向东眯起眼睛——这场谈话比他预想的来得要早。
二十分钟后，广州西季酒店18层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谢亚龙坐在主位，阿里汉在一旁不停擦汗，几个足协官员正小声交谈。
谭向东推门而入时，谢亚龙正在来回踱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小谭来了。"谢亚龙强打精神招呼道，"坐，都坐。"
阿里汉的翻译小声嘀咕："这己经是今晚第三场会议了..."
谢亚龙揉了揉太阳穴："小谭啊，你提的归化建议，我们研究过了。但..."
他苦笑着摊手，"大连那边要归化他们的巴西前锋，申花盯着个阿根廷中场，恒大甚至想把整条后防线都..."
"谢主席，"谭向东轻轻打断，"您觉得这些球员，能在世界杯预选赛对抗日本和韩国吗？"
会议室骤然安静。
阿里汉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
谭向东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调出一组视频："这是梅西上个月的中超数据，场均过人5.2次，关键传球3.8次。C罗的射正率67%，远超其他外援。"
谢亚龙眯起眼睛："但他们都太年轻了..."
"正因如此才值得归化。"谭向东滑动屏幕，"这是他们近半年的成长曲线，按照这个趋势..."
足协技术总监突然插话："等等，这个数据确实..."
谢亚龙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不是我不支持，但各地方派系..."
"那就设个硬标准。"谭向东早有准备，"第一，必须在中超效力满两年；第二，年龄不超过23岁；第三，需要经过专家组评估。"
阿里汉眼睛一亮："这个好！可以把矛盾转给专家组..."
"不行！"谢亚龙突然拍桌，"专家组里全是各俱乐部的人！"
谭向东不慌不忙："那就分两步走。先归化2-3人，以本赛季中超表现为准，比如哪支俱乐部夺冠，那他们话语权就最大，等出成绩了，再逐步扩大。"
他调出赛程表："第二阶段预选赛10月才开始，我们还有三个月时间运作。"
阿里汉突然拍桌："好主意！用实力说话！"
"但这需要时间..."谢亚龙犹豫道，"至少要等这赛季结束..."
谭向东站起身："正好这段时间谢主席可以趁这段时间...平衡各方利益。"
谢亚龙神色松动，转头问阿里汉："你觉得呢？"
荷兰人搓着手："如果能归化梅西和C罗...再加上谭向东的调度..."
"谢主席，"谭向东起身整理文件，"现在改革，您就是开创者，功劳就全是你的。等别人都做成了再跟风..."他故意没说完。
会议临近尾声时，谭向东突然说："对了，日本队最近归化了个巴西中场..."
谢亚龙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洒在文件上。
"据说是J联赛最佳射手。"谭向东轻轻带上门，"我们总不能...连日本都不如吧？"
门关上的瞬间，谢亚龙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去他娘的..."他喃喃自语，"这小子哪像24岁..."
……
走出酒店时，广州开始下起微微小雨。
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无一人，谭向东独自走在街道上。
夜风中带着凉意，吹散了他身上残留的烟酒味。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独。
谭向东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手机突然震动。
打开一看，是C罗发来的消息：【谈得怎么样？】
谭向东嘴角微扬，回复道：【种子己经种下】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人正用长焦镜头对准他。
回到鹏城FC在广州的训练基地后，谭向东解开领带，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会议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谢亚龙听到"归化"二字时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阿里汉在听到"冠军优先"时眼中闪过的精光；
那些足协官员交换眼神时微妙的表情变化。
"还不够..."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
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鹏城FC的赛程表。
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线条。
"还差4分..."
"接下来要对阵申花、国安、大连..."
"梅西的左膝需要特别注意..."
"C罗的射门训练量要增加20%..."
他飞快地敲击键盘，一份详尽的训练计划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