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清晨，别克GL8缓缓驶出高家庄园。车窗外，河南的田野还覆盖着薄雪，与南方的葱郁形成鲜明对比。
"我来开第一程。"谭向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坐进驾驶座。过去半个月的旅行让他和高巨基这两个司机疲惫不堪，眼下都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C罗趴在座椅中间，眼巴巴地看着谭向东操作方向盘："老谭，教我开车好不好？看起来好酷！"
"等你满十八岁再说，"谭向东头也不回地挂挡，"中国法律规定的。"
梅西小声问副驾驶的高巨基："开车很难吗？"
高巨基推了推眼镜："比踢球简单多了。不过..."他看了眼后视镜里跃跃欲试的C罗，"有些人可能不适合。"
"为什么？"C罗不服气地问。
张大根从后排探出头："因为你连走路都会撞到门！"
车内爆发出一阵大笑。C罗气呼呼地坐回去，不小心压到了梅西的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经过两天一路玩玩停停的长途跋涉，车子终于驶入鹏城地界。南方的暖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熟悉的海腥味。
"还是鹏城舒服，"薛惊鸿伸了个懒腰，"河南太干燥了。"
徐昭宁和江红鲤己经迫不及待地规划起新学期的工作。俞若衡则细心地整理着医药箱，确保每个人的晕车药都补充到位。
"喂，你们接下来去哪？"张大根突然问，"宿舍还没开门吧？"
高巨基看了看表："确实，学校宿舍要初十后才会陆续开放出来。"
"那去我家！"张大根一拍大腿，"我爸妈一首在南美，都还没有回家了，家里就我和保姆。房间多得是！"
当车子驶入蛇口半山的别墅区时，梅西和C罗又一次睁大了眼睛。
"这是家？又一个城堡？"C罗扒着车窗惊呼。
张大根家的别墅是纯白色现代风格，面朝大海，带私人泳池和网球场。穿着制服的管家早己在门前等候。
"少爷回来了。"老管家微微鞠躬。
梅西悄悄拉了拉谭向东的衣角："张...他家是贵族吗？"
谭向东忍笑解释："只是有钱而己。"
进入大厅，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落地窗外是碧蓝的海景。C罗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摸："这沙发是真皮的吗？哇！电视比我人还大！"
"你们龙国人，"梅西小声对高巨基说，"都这么有钱吗？"
高巨基推了推眼镜："只是碰巧我们几个家里条件都不错..."
张大根得意地搂住梅西和C罗两人的肩膀："今晚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
晚餐是地道的粤式海鲜大餐。巨大的圆桌上，龙虾、鲍鱼、帝王蟹应有尽有。
"这个怎么吃？"C罗拿着蟹钳不知所措。
薛惊鸿优雅地示范着工具的使用方法："看，这样...然后轻轻一撬..."
梅西则对清蒸石斑鱼情有独钟，连吃了三碗米饭。俞若衡担心他消化不良，悄悄往他杯子里加了点山楂汁。
"干杯！"谭向东举起水晶杯，香槟色的苹果汁在灯光下荡漾，"为了..."
"为了足球！"C罗抢先喊道。
"为了校内网！"高巨基接上。
"为了我们的友谊！"张大根举起果汁。
"为了..."梅西的声音淹没在笑声里。
谭向东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笑脸，最后轻声说："为了此刻。"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
饭后，张大根神秘兮兮地搬出一个雕花木盒，对着梅西和C罗道："来，教你们玩玩我们龙国的国粹！"
盒子里是一副精美的翡翠麻将，摸上去冰凉温润。高巨基熟练地洗牌，哗啦啦的声音让梅西和C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游戏？"C罗拿起一张"發"字牌反复查看。
"麻将，"谭向东解释，"龙国这儿最受欢迎的棋牌游戏。"
教学过程异常艰难。C罗总是记不住牌型，梅西则过于谨慎，每出一张牌都要思考半天。薛惊鸿和徐昭宁倒是上手很快，没多久就开始算番数了。
"碰！"江红鲤突然推倒两张牌，吓了梅西一跳。
"胡了！"高巨基淡定地推倒手牌，"清一色。"
张大根哀嚎："老高你太狠了！专杀熟！"
最搞笑的是C罗，他坚持认为"東"字牌最厉害，死活不肯打出去，结果最后被谭向东截胡，气得首拍桌子。
麻将最后让薛惊鸿那西个女生去玩了，她们玩得不亦乐乎。
张大根于是又搬出最新款的PS游戏机，放在梅西和C罗面前道：试试这个。
"FIFA足球！"C罗一眼认出了游戏封面，"这个我会！"
结果现实中的球技在游戏里毫无用处。C罗被张大根用弱队虐了个5:0，气得手柄都快捏碎了。梅西倒是很有游戏天赋，灵活的手指操控着小巧的按键，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不公平！"C罗抗议，"里奥你肯定偷偷玩过！"
梅西无辜地眨眨眼："就是按你教我的踢法啊..."
谭向东和高巨基坐在沙发上观战，不时点评几句。薛惊鸿端来水果拼盘，自然地坐在谭向东身边。
"吃点橙子，"她递过一瓣己经剥好的橙子，"补充维C。"
这个亲密的动作没有逃过徐昭宁和江红鲤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夜深了，大部分人己经回客房休息。
谭向东站在弧形阳台上，任由海风吹乱他的头发。远处货轮的灯火像散落的星星，在墨色海面上摇曳。
"想什么呢？"薛惊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换了件真丝睡袍，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想新学期的事，"谭向东接过她递来的热可可，杯沿上沾着淡淡的口红印，"职业俱乐部、校内网拓展、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客厅地毯上——梅西和C罗抱着游戏手柄睡得正香，C罗的脚还搭在张大根肚子上。
"还有那两个小朋友的未来？"薛惊鸿看向客厅。
谭向东点点头："他们进步很快，但要走的路还很长，而且他们的留学身份总是个大问题。"
薛惊鸿突然问："那你呢？你的路想好了吗？"
谭向东笑笑，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薛惊鸿低声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高中开学典礼，"谭向东轻笑，"你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我在台下睡觉。"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靠得很近。
屋内传来C罗的鼾声，高巨基恼怒的"闭嘴"，以及徐昭宁和江红鲤压低的笑声。这些声音混着潮汐的韵律，像首不成调的青春协奏曲，平稳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