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10日清晨,广州越秀山体育场外己经排起长龙。
黄牛们挥舞着门票叫卖:"最后十张!见证三剑客首秀!"票价从100元被炒到800元,依然供不应求。
体育场的巨型电子屏,打出主队首发名单:
鹏城FC(4-3-3)
门将:1号 冯布(22岁)
后卫:
3号 李铁柱(25岁)
5号 马蒂尼(21岁)
4号 梅斯塔(20岁)
2号 黎梓菲(27岁)
中场:
6号 冯民智(28岁)
32号 胡志军(32岁)
8号 霍日宁(28岁)
前锋:
11号 谭向东(队长)
10号 梅西(15岁,香港籍)
7号 C罗(17岁,,香港籍)
下午2点,鹏城体育场主队更衣室内,空气仿佛凝固。
冯布坐在角落,反复调整着手套的松紧度,金属护指板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这位22岁的门将之前还只是鹏大的门将爱好者,现在硬是被谭向东带到了乙级联赛。
"老冯,"谭向东扔给他一瓶功能饮料,"别紧张,你扑点球的样子比托尔多还稳。"(注:是意大利门神托尔多,此处是谭向东的调侃)
后防线上,李铁柱正帮梅斯塔系紧鞋带——这个20岁的广州小伙手指都在发抖。"铁柱哥,我、我怕跟不上那个陈快腿..."梅斯塔的声音带着颤音。
李铁柱拍了拍他的肩:"怕啥?你忘了上周特训?少林梅花桩上都能带球,还怕这?"
中场核心胡志军往自己32号球衣上喷着古龙水,浓烈的香气引来冯民智的喷嚏。"胡哥,你这香水比对方后卫还呛人!"
28岁的冯民智开着玩笑,对于这位上过甲A的松日老将来说,这样的乙级比赛只是小意思。
梅斯塔却突然转身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这位鹏城大学应届毕业生的职业首秀,压力大得让他胃部痉挛。
当鹏城FC的首发十一人列队出场时,广州青年军的球员们立刻投来轻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群初出茅庐的菜鸟。
广州队的前锋陈快腿,人称“快如闪电”,他用膝盖轻轻顶了顶梅西的后腰,挑衅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剑客?小豆丁,你这还是高中生吧,待会儿别哭啊。”
梅西被顶得差点没站稳,他回头瞪了陈快腿一眼,正准备反击,却被C罗抢先一步。
C罗突然转身,胸口猛地撞上陈快腿的肩膀。
只听“咚”的一声,1米78的陈快腿居然踉跄后退了两步,差点没坐地上。他揉着肩膀,一脸懵逼:“这小子看着瘦瘦小小的,怎么这么硬啊?”
C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得格外“友好”:“小心点,你说谁是小朋友,职业赛场可不兴碰瓷。”
他拍了拍陈快腿的肩膀,那力道差点没把对方拍趴下。
裁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冲突”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他诧异地看了眼C罗的体检表——17岁,体重75公斤,卧推90kg。
这数据简首堪比成年队的后卫!裁判忍不住摇头,心想:“这还是个孩子吗?这肌肉得是铁打的吧!”
开场哨响,现实给了鹏城FC一记重拳:
第3分钟,陈快腿用11秒2的百米速度生吃黎梓菲,单刀破门
第7分钟,广州队利用角球混战,中锋力压梅斯塔头槌得分
第15分钟,冯布扑救脱手,被对方补射得手
0:3的比分让看台鸦雀无声。转播席上,解说员摇头:"业余队终究是业余队..."
场边的高巨基一把扯下眼镜。张大根手里的战术板"啪"地掉在地上,砸中正在记录数据的徐昭宁的脚。"完了..."江红鲤捂住嘴,"首秀就要惨败..."
谭向东在中圈把球踩住,突然吹了声口哨——这是"死亡三角"启动的暗号。
令人惊讶的是,最先爆发的竟是32岁的胡志军。这个曾被甲A淘汰的老将突然找回巅峰状态,一记滑铲断球后,用招牌的"凌波微步"连过两人。
"梅小西!"他用粤语话吼道,一记30米精准首塞穿透防线。
梅西如鬼魅般出现在禁区,左脚轻巧一扣,右脚推射远角。
1:3!
这个进球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鹏城FC的Tiki-Taka开始完美运转:
第28分钟,连续23脚传递后,谭向东在禁区弧顶重炮轰门
第41分钟,胡志军用标志性的凌空抽射打入死角
第63分钟,C罗力压两名后卫头槌破门
第79分钟,梅西上演连过西人的单骑闯关
当比分定格在5:3时,胡志军跪在草皮上泣不成声。
去年此时,他正在东莞的野球场当黑哨,一场收费200块。
比赛监督席上,足协官员们乱作一团:
"这个10号梅西的变向,GIF图都做不出来!"
"7号C罗的弹跳数据是不是仪器坏了?摸高3米2?"
"等等...32号胡志军...这不是前甲A金靴吗?"
薛惊鸿优雅地递上文件袋:"香港身份证、学籍证明、转会协议,需要我逐条解释吗?"
医务室里,俞若衡正在给抽筋的梅斯塔做理疗。"职业联赛...每场都这么刺激?"年轻人龇牙咧嘴地问。
"这才哪到哪,"胡志军往膝盖上喷冷冻剂,"甲A那些老油条,踢断你腿还能笑着拉你起来。"
淋浴间突然传出C罗的大嗓门:"嘿!这场比赛总感觉没放开,你们龙国联赛允许打架吗?我看对方总想阴我们!"
"想都别想!"徐昭宁和江红鲤异口同声,后者补充道:"除非你想被俞姐扎针灸。"
张大根翻着技术统计啧啧称奇:"控球率71%,传球成功率89%,射正率80%...这还叫没放开?"
谭向东擦着头发走进来:"知道海南队那两个巴西外援现在在干嘛吗?"他敲了敲战术板,"他们肯定在反复看这场录像。所以明天加练——梅花桩射门+英式对抗模拟。"
全队的哀嚎声中,梅西偷偷把焦糖饼干塞给C罗:"其实...我更喜欢这种比赛。"
"废话,"C罗嚼着饼干嘟囔,"你今天过人了八次!我在里斯本U15都没这么疯!"
"辣得叫"火锅店挂出新横幅:"庆祝鹏城FC职业首胜!三剑客5球斩落青年军!"
胡志军被灌了三杯白酒,突然抢过麦克风唱起《海阔天空》。
唱到"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时,这位老将哽咽得发不出声。
林惊云默默调出手机照片——去年此时的胡志军,正在野球场吹黑哨,廉价衬衫背后印着"裁判费200/场"。
谭向东举起果汁杯:"敬胡哥!敬所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玻璃窗映出众人碰杯的身影,与远处体育场顶棚的灯光重叠。
更东方的地方,韩日世界杯的倒计时牌跳到了81天。
谭向东着酒杯,心想:等世界杯结束,该轮到我们震惊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