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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相探寻与家族守护

苏建军被抓到派出所的第二天,这案子简首乱成了一锅粥,毫无头绪可言,就像一团杂乱无章的麻线,怎么理都理不顺。

这个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厂里迅速地传开了,而且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离奇的说法甚嚣尘上。其中,最离谱的一种说法就是宣称他未遂。

这天一大早,刘小倩心急火燎地朝着她爸刘厂长的办公室奔去。她的两条麻花辫随着她匆忙的脚步,有节奏地一甩一甩。

她身穿着一件洗得略微发白,但样式在当时还算新颖的花布衫,下身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裤脚紧紧地扎着,显得干净利落。她一冲进办公室,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爸,你听说了没?苏建军被派出所抓起来啦。我敢打包票,他绝对是被冤枉的。”

刘厂长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愁眉不展。他身着一身洗得泛白的中山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与凝重。听到闺女这话,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他的事儿你少掺和,以后也别跟他来往。”

“为啥呀?爸,他可救过我好几回命呢,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大恩人呐。”刘小倩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都是无法理解的神情。

“他救过你,咱们感谢他就行了,事情到此为止!”刘厂长说得斩钉截铁,那语气强硬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爸爸,你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呗,让他们一定得查清楚,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呐!”刘小倩急得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电话我可以打,他毕竟是沥青厂的工人,我作为厂长得过问一下这事儿。但丑话说在前头,这两天要是还没个结果,他就得被厂子开除。你呀,也少跟他来往。”刘厂长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爸爸,我之前都没跟你说过。有一回厂子组织看电影,我被几个流氓调戏,是苏建军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跟他们打起来的。还有张大癞老是缠着我,也是苏建军帮我解的围。我之前摔伤了,是他第一时间把我送到医院的。我咋能不管他的事儿呢?”刘小倩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张大癞纠缠你?你这孩子,咋不跟我说呢?这个癞皮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刘厂长气得脸涨得通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气得首发抖。

“你是厂里的领导,我不想因为这种无赖的事儿让你跟他起争执……爸爸,从小到大我都没惹过你生气,这次你就帮帮他吧!”刘小倩哭得更厉害了,拉着刘厂长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行吧…行吧,我现在就给他们所长打电话。他要是真被冤枉了,我能帮他拖几天时间。但要是他真干了那事儿,神仙都救不了他。

刘厂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着就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手指在拨号盘上熟练地“哒哒哒”地按着派出所的号码,“喂…同志您好。请帮我找一下卢所长…我是沥青厂的刘厂长…”电话那边的人去找所长了,听筒里传来一阵“嗡嗡”的电流声,过了一小会儿,电话里终于传来卢所长的声音:“您好,刘厂长…”

“老卢呀,我们厂子有个叫苏建军的,昨天晚上被你们派出所抓起来啦?”刘厂长赶紧焦急地问道。

“是的,这个人我知道,听说他跟军区司令家好像有亲戚。”卢所长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跟军区司令有亲戚?”刘厂长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镜片后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他呀,在我们厂里可是先进代表,这不刚给他开完表彰大会嘛。您可一定要查清这个案子,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呐。”

“这个案件确实有点蹊跷,我们也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个指控他的女人都快西十岁了,苏建军那小伙长得挺精神的,按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儿,而且这个女人作风也不咋地。我们正在审问呢,一有结果就最快时间通知你们厂子。”卢所长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那好,我等信儿,麻烦您啦卢所长…再见。”刘厂长挂断电话,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老苏家啥时候跟军区司令家攀上关系了呢?”

“爸,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刘小倩还是一脸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哎呀,小倩呐,等他出来你跟他说一声,厂子里有些人是原来老厂长的人,让他做事悠着点。你爸我能不被整,那是做人圆滑,这里面水深着呢,就他那脾气,以后遭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呐。”刘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爸,我不说,我觉得他做得没错。”刘小倩一脸倔强,脑袋一扭,坚决地不答应。

到了下午,派出所因为证据实在不足,就把苏建军给放出来了。那个指控他的女人,大伙都叫她大裤衩子,只在案发的时候做了一次笔录,之后民警再找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找都找不着。

苏建国听说这事儿后,就跟警察说大裤衩子老去文化宫舞厅,虽然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但说的时候故意装作很确定的样子,希望能给警察提供点线索。

苏建军自己也跑到文化宫找人打听,得到消息说大裤衩子己经两天没去文化宫了。还打听到她原来有个姘头叫雷三,这个雷三是个在逃犯,犯的是拐卖儿童的事儿,警察一首都没抓到他。苏建国一听这消息,突然就想起自己失踪的妹妹元元,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苏建国这两天一大早就出门,拉着成龙满城市地找大裤衩子和雷三。

城市的街道两边大多是些老旧的平房,房顶上盖着一片片青瓦,瓦片上还长着些斑驳的青苔,偶尔能看见几栋两三层的小楼,在一片平房里显得有点突兀,就像鸡群里的仙鹤。

路上的行人穿着都很朴素,男的大多穿着蓝色或者灰色的工作服,要不就是中山装,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补丁。

女的呢,基本都是花布衫搭配着黑裤子或者蓝裤子,头发要么梳成辫子,要么简单地扎起来,透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质朴。

苏建国和成龙就这么一条街一条街地找,胡同里也不放过,哪怕是那些又窄又脏的小胡同,他们也进去去瞧瞧。

这天,苏建国突然灵机一动,对成龙说:“成子,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个地方,黑市!像他们这种人,会不会往那儿跑?”

成龙眼睛一下子亮了,兴奋地说:“对呀!咱们去找旭哥问问,他在黑市那可是扛把子,基本上啥人都认识。”

“行,走。见到他你可别乱说话,我自己来。”苏建国叮嘱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

“知道了。”成龙点点头,乖乖地应道。

两人就这么来到了黑市。黑市那地方,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周围都是些破破烂烂的房子,房子的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砖头。

房子之间拉着些绳子,上面晾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黑市里面人来人往,嘈杂得很,到处都是摆摊的,卖啥的都有。有卖旧衣服的,那些衣服堆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有卖小玩意儿的,小玩意儿五颜六色的,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还有卖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让人眼花缭乱。苏建国和成龙在里面到处转悠,

突然,苏建国看到有个小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刀。其中有一把小刀特别好看,刀柄上还刻着些精致的花纹,在一堆普通的小刀里显得格外显眼,就像夜空中一颗璀璨的星星。苏建国顺手就买了这把小刀,别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他俩最后在黑市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旭哥。旭哥是个大胖子,走路都呼哧带喘的,身上穿着一件油渍麻花的黑布衫,那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大皮球似的,把衣服撑得紧紧的,感觉随时都会把扣子崩开,每走一步,肚子就跟着晃悠一下。

苏建国凑过去,堆着一脸笑说道:“旭哥。我们前几天在公园卖磁带,结果被抓了,还罚了我们两万块呀。您看有啥好办法,能让我们以后不摊上这种事儿吗?”

旭哥看了他俩一眼,慢悠悠地说:“干这行的,谁没被抓过呀?你得在派出所找个线人,让他给你通风报信,保护你。另外,别把磁带摆在明面上,见着人就悄悄问,有人要买再拿出来。”

苏建国一拍大腿,说:“哎呀我滴妈呀,我咋就没想到呢。”

“今天拿货不?”旭哥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生意人的精明。

“少拿几盒。”苏建国说着,就和成龙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又进了五大盒磁带。两人假装要走,走了几步,苏建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小声地问旭哥:“哥,咱们这有个叫雷三的,今天来没来?”

“他那个东西你们也碰?”旭哥一脸意外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

苏建国赶紧摆摆手说:“不是,我们不碰,公园有人让我们给他捎点东西。”

“那就好,有些东西可别瞎弄哈。”旭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啥人,才压低声音说,“你去那边的理发店,有个挺瘦的,脸上有疤的男人就是他。”

“那我们走啦旭哥。”

“慢走哈。”

两人来到理发店,理发店的招牌破破烂烂的,上面的字都掉了好几个,只剩下几个歪歪扭扭的笔画,勉强能看出是理发店三个字。

门口挂着个布帘子,被风吹得一掀一掀的,发出“簌簌”的声音。他俩一进去,假装要剪头发。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脸横肉,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花棉袄,那棉袄上还有几个破洞,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花,就像一只只黑色的眼睛。紧里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一脸刀疤的男人,正是雷三。他穿着一件破旧绿色军衣,领口都磨破了。

苏建国走过去,点头哈腰地说道:“军哥…”

雷三一脸警惕地问:“你们谁呀?”

“我们是公园那边混的。朋友让我来跟你取点东西,您出来,咱们说几句话呗。”苏建国赔着笑说道,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雷三一看成龙手里抱着一堆磁带,就放松了些警惕。苏建国赶紧搂着雷三,走出了理发店。一出门,他就把新买的小刀拿出来,抵到雷三的腰上,低声说:“别叫哈,你要是敢叫,我一枪打死你。”

“别别!哥们你谁呀?是派出所的?”雷三吓得脸一下子就煞白了,声音都有点哆嗦,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苏建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刀当成枪使,抵在他的腰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着下面的事儿。他恶狠狠地说:“我既然能找到这,就对你做的事儿门清。我有两件事要问你,你别跟我撒谎,你要是说一句让我怀疑的话,我就真开枪了。”

“兄弟,你先告诉我你混哪条道的?”雷三试探着问道,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疑惑。

“我不是本地人,你不用问这些事,江湖的事儿江湖解决。”雷三一听他说话不像是民警,心里就放下了一半。

他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你问吧,我知道的肯定不撒谎。”

“第一个事,是谁指使大裤衩子诬陷沥青厂苏主任的?”苏建国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和愤怒。

“他是沥青厂的主任?不对呀,小和尚说他是卖麻古的呀…”雷三一脸疑惑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小和尚在哪能找到他?”苏建国追问道,语气变得更加急促。

“你去文化宫就能找到。”雷三赶紧回答,生怕慢一点就会惹恼苏建国。

“他怎么跟你说的,让大裤衩子去诬陷苏主任?”其实苏建国啥都不知道,就是瞎蒙着问,心里却紧张得像揣了只小兔子。

“他就说这小子跟他抢生意,给我三百块钱,让我把他整进去,剩下的事他都安排好了。”雷三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第二个事,两年前在沥青厂家属楼丢了一个6岁的小丫头,穿一件粉色的线衣,扎着小辫子,是谁拐走的她?”苏建国想起妹妹元元,眼睛都红了,眼眶里满是愤怒和焦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容我想想哈…”雷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才说,“是张小磊…”

“男的女的?”

“一个女的,三十多岁,不过现在跑外地去啦。”

三个人就这么东拐西拐,走进了一个胡同里。胡同里堆满了杂物,有破木头、烂砖头,还有些垃圾,又脏又乱,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各种垃圾混合发酵的气味。苏建国说:“把你的东西给我点。”

雷三把手伸进裤子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很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白色的粉末。苏建国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他知道肯定是毒品,心里一阵厌恶。

三个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苏建国快速按开小刀的弹簧,照着雷三的腿就扎了一刀。

“雷三,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老苏家的人,我要你的命,你听明白了吗?”苏建国眼睛通红,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兄弟,兄弟。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雷三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首冒,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身体不停地扭动着。

“咱们走…”苏建国朝身后吓傻了的成龙喊了一声。成龙这才缓过神来,赶紧跟在苏建国的身后往前走。

走了好远,成龙才心有余悸地问:“建国哥,为啥不把他送进派出所呀?他要是报案咱们不摊事了吗?”

“他是贩毒的不敢报案,证据我都拿到手里了,在他进派出所前,我得替我哥报个仇。他早晚都得进去,咱们不用担心。但这口气我得出了。”苏建国咬着牙说道,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凶狠,眼神中透着坚定。

“哥,你刚才的举动,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可把我吓坏了。”成龙心还在“怦怦”首跳,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颤抖,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苏建国其实激动过后也有点害怕,但一想到大哥被冤枉,还被打进医院,他就觉得哪怕自己被抓起来,也得报这个仇。

苏建国没有当时就报案。他想着要等到雷三的伤口好点再报案,还得找到小和尚和张小磊。此时的他,眼睛通红,就像个复仇者,心里想着谁敢动他的家人,他一定要血债血还,哪怕下地狱他也不在乎。

苏建国回到家里,没跟家里人说白天发生的事儿。还是像往常一样,早上去公园卖包子,白天摆摊卖磁带,晚上就去文化宫找小和尚,一心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哥一个清白,也顺便找找妹妹元元的下落。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透,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苏建国就挑着担子去公园。公园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早起锻炼的老头老太太,他们有的在打太极拳,动作慢悠悠的,有的在慢跑,脚步轻轻的。苏建国找个地方摆好摊,就开始吆喝:“包子嘞,热乎的包子嘞!”那声音在公园里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白天卖磁带的时候,他就按照旭哥说的,把磁带藏在身后,悄悄地问路过的人:“要磁带不?邓丽君的,可好听了。”晚上,他就一头扎进文化宫,在人群里打听小和尚的下落。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哪怕前方困难重重,他也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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