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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安红梅的身世

苏建军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连着好几个通宵熬夜工作,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得闲。今天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睁开眼时,阳光己经透过窗户稀稀拉拉地洒在屋里。

他起床开始洗漱,他随手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便开始快速地在牙齿上来回刷动,那“唰唰”的声音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

客厅里的电话“叮铃铃”地急促响起来,他急忙把牙刷往杯子里一扔,连嘴角的白沫都没来得及擦,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从卫生间冲出来,伸手一把抓过听筒。

“喂…苏经理吗?我是红梅呀!”电话那头传来安红梅虚弱的声音,微弱且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话来。

苏建军一听是安红梅,拿着听筒的手瞬间停顿,微微一怔后,脸上立刻浮现关切之色,赶忙问道:“红梅呀,你身体咋样啦?去医院瞧了没?”这几天,安红梅请了十天假,说是得了重感冒。

其实,苏建军不知道的是安红梅现在遍体鳞伤,自从她替苏建军挡了那一刀以后,她的日子就没好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他似乎都能听见安红梅急促又紧张的呼吸声,仿佛她在顾虑着什么。

接着,她压低声音说:“苏经理您能到庆云招待所来一趟吗?”

“这…”苏建军迟疑了一下,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里首犯嘀咕,寻思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严重,非得去招待所说。于是说道:“有啥事儿不能来单位说吗?”

安红梅像是生怕苏建军拒绝,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语速极快地打断他:“不能,您到庆云招待所的106室找我,我在那儿等您哈…”话一说完,不等苏建军回复,“咔哒”一声果断挂断了电话,那干脆的挂断声在苏建军耳边回响,让他愣在原地。

苏建军拿着“嘟嘟”响个不停的听筒,愣了好一会儿,眼神里满是疑惑。他盯着听筒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安红梅的语气太过紧张,事情似乎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于是,他匆匆回到卫生间,快速擦了擦脸,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快步跑到会计室。

会计室里,刘小倩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账本仔细核对着数字,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苏建军一推开门,刘小倩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苏建军略显匆忙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苏建军走到刘小倩身边,弯下腰,小声说:“小倩,先别忙了,跟我出去一趟。”刘小倩疑惑地站起身,顺手把账本合上,跟着苏建军走向他的捷达车。

现在单位己经给苏建军业配了一台红旗轿车,刘小倩一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就好奇地扭头看向苏建军,眼中满是疑问,问道:“建军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呀?看你刚刚急急忙忙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苏建军一边熟练地插入钥匙发动车子,一边把安红梅来电话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刘小倩说了:“安红梅让我去招待所一趟,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告诉任何人,说有重要事儿跟我说…她那语气特别着急,我也摸不着头脑。”

刘小倩听了,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也觉得她最近不太对劲。昨天我给她打电话问候病情,刚说了两句,她就匆匆把电话挂断了,感觉神神秘秘的,就像有啥事儿瞒着咱们。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苏建军点了点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说道:“到地方后你就在车里等着我哈。要是一个小时我还没出来,你就上去敲门。万一我在里面出了啥事儿,你也能及时想办法找人帮忙。”

刘小倩一脸担忧地看着苏建军,眼神里满是关切,伸手轻轻拉了拉苏建军的衣角,说道:“建军,我咋总感觉安红梅有点邪乎呢,她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你可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呀。我就怕她给你整出啥麻烦来,你要是出了事,咱们这个家可咋办呐。咱孩子还小离不开你,我也不能没有你呀。”

苏建军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眼神里闪过一丝自责。他说道:“我知道啊。你说单位要倒闭的时候,根本没人关心这些事儿,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没想到处处都是陷阱呀。建国一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都是因为我…要是我当时能多注意点,多做点什么,说不定建国就不会失踪了。”说着说着,苏建军心里一阵难过,眼眶泛红。

建国己经失踪好多天了,每天下班后,苏建军和家人顾不上吃饭,就分头行动,只要是能想到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也寻不到他的足迹。

苏建国那台212吉普车孤零零地停在家门口,车身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仿佛也在为建国的失踪而黯然神伤。家里大门紧闭,冷冷清清,往日的热闹劲儿一点儿都没了,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焦虑。

刘小倩一想到自己没看住建国,心里也是自责得不行。她觉得如果自己当时能多留意一下,也许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难受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苏建军眼角的余光瞥见媳妇跟着自己一块儿难过,心里又是一阵揪疼。他寻思着媳妇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总是疲惫不堪,程小玉的事儿还历历在目,那可是个活生生的教训啊,他害怕小倩也因为这些事儿着急上火,把身子给累垮了。于是,他赶紧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媳妇呀,咱妈说咱家大宝贝当班长啦,你回家的时候别忘了买个蛋糕,咱好好给孩子庆祝庆祝哈,孩子考得好咱们也得奖励,奖励哈…”

刘小倩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说道:“行,我知道了,这些事以后你就别操心了,爸和妈早就给她奖励了,昨天还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很快,车就缓缓开到了庆云招待所。

苏建军下了车,关上车门,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了看西周,然后朝着106房间走去。走到房间门口,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安红梅站在门口。

苏建军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安红梅的一只眼睛又青又肿,肿得厉害,眼皮几乎耷拉下来快睁不开了。眼眶周围呈现青紫色,还带着一些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安红梅见苏建军盯着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赶忙伸手捂着脸,侧身把苏建军让进屋里。

苏建军随手关上门,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只有窗户透进来的一丝微光。他满脸关切,语气里透着心疼地问道:“红梅呀,你这是咋弄的呀?谁把你打成这样?”

安红梅没说话,默默地伸手从兜子里掏出一个略显破旧的日记本。日记本封面己经磨损,边角有些卷起,纸张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递到苏建军手里,说道:“这个日记本先放你那儿保管,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苏建军接过日记本,小心翼翼地装进公文包,认真地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保管好,不会看里面写了啥。不管这日记本里有什么,我都会守好这个秘密。”

“建军啊…”安红梅抬起头,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苏建军,说道:“你可得时刻小心着点儿呀…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做事一定要谨慎,别被人抓住把柄。”

苏建军看着安红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明白自己作为有家庭的人,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必须坚守底线。他脸色一正,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安红梅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他,声音带着哽咽地说道:“建军,让我抱几分钟,啥都别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让你犯错的。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到了你身上的正首,那时候我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但我没啥别的想法,真的,就想让我抱一会儿…我太需要一些温暖了。”

苏建军身体一下子僵住,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能感受到安红梅身体的颤抖,也能听到她微微的抽泣声,可他清楚自己的责任,内心陷入挣扎。

过了几分钟,安红梅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眼睛红红的,对苏建军说:“你走吧!记着我的话,一定要小心。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到处都可能有危险。”

苏建军没等她说完,转身匆匆朝宾馆门外走去。这会儿他心里乱得像一团麻,脚步都有些慌乱,他告诉自己不能乱了分寸,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家庭。

安红梅等苏建军走后,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双腿一软,坐到床上。她忍不住默默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充满了无奈、痛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夜幕笼罩了整个城市。路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无力。外面突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也让安红梅身子微微一震。

安红梅听到敲门声,赶忙擦了擦眼泪,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打开招待所的房门。

来人是陈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眼神却透着一股邪气。

陈天一进屋,皱了皱鼻子,怀疑地说:“这屋里怎么有男人的味?这屋里是不是来活人?”

安红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时候不能露馅,她强装镇定地说:“是有男人来过,怎么了!”她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内心的恐惧。

陈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边脱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不管几个男人,敢碰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安红梅心中满是厌恶,但只能强忍着。她想起自己悲惨的经历,那还得追溯到大学时期。那时,陈天有一次去大学慰问,偶然间认识了安红梅。从那以后,陈天便对她嘘寒问暖,各种关怀备至,送花、送礼物,时常邀请她去高档餐厅吃饭,还带她参加各种聚会。陈天成熟稳重,出手阔绰,渐渐地,安红梅那颗单纯的心被他俘获,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安红梅渐渐发现陈天的真实面目。陈天表面上是个成功人士,可背地里却与一些不法分子往来密切,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安红梅曾试图劝说陈天收手,可每次都换来陈天的一顿打骂。从她替苏建军挡那一刀,陈天就认为她和苏建军关系不一般,他心生嫉妒,开始变着法折磨她。

两人一阵折腾完后,陈天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嘴里嘟囔着梦话。

晚上八点多,陈天突然坐起来打开灯。灯光照亮房间,有些刺眼。安红梅侧身躺着,假装睡觉,眯着眼睛偷偷观察陈天的举动。

陈天斜着眼睛看了安红梅一眼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少跟我耍心眼,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

“你舒服完了又要回家啦?…”安红梅假装讨好地说,同时祈祷他能赶紧离开。她又说:“要不今天就别走了?”她心里厌恶至极,但为了不让陈天起疑,只能强颜欢笑。

陈天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你想累死我啊?我可不能在你这儿把身体搞垮了…”

“你再说一遍?”安红梅忍不住心中怒火,伸手朝他大腿掐了过去。

“别闹!”陈天脸色一拉,大声吼道:“闹着玩还下死手?你是不是恨我?信不信我再收拾你一顿?”他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势。

“你看你,动不动就生气,”安红梅一看陈天要翻脸,马上换上谄媚的笑脸,讨好地说:“刚要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翻脸。”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给陈天顺着气。

陈天己经穿好衣服,系好领带,整理好仪容。他一本正经地对安红梅说:“你赶紧把苏建军的底细查清楚,我就不信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最近在厂里动作有点大,我得好好查查他,说不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安红梅假装委屈地说:“我天天都在找他的问题呀,账目查了好几遍,眼睛都看花了,可就是没发现什么。要不您再给我派个人手呗,我有权调配,这样说不定能更快找到他的把柄。您也知道,我肯定是向着您的。”

“派太多人他会防备的,你在作风方面多上上心,从他身边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他老婆、朋友,说不定能挖出点东西。”陈天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皮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安红梅装作可怜巴巴地说:“他媳妇跟我一个办公室,天天盯着我,我咋接近他呀?而且苏建军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对我也没兴趣,我真的是没办法呀。”

“这么说,他是防备你了。看来你得想个别的办法,尽快给我挖到他的料。要是办不好,你知道后果的。”陈天停下脚步,盯着安红梅,眼神充满威胁。

“快把我调回去吧,看不到你我心里难受呀…”安红梅假装讨好地说:“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呀。在你身边我才能更好地为您办事呀,您说是不是?”她轻轻拉着陈天的衣角,做出撒娇的样子。

“哈哈哈…”陈天得意地大笑起来,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安红梅脸一下,又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招待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安红梅等他走远,再也忍不住,捂着被拍的脸,绝望地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希望,陈天就是折磨她的恶魔。

第二天傍晚,夕阳洒下余晖。陈天又一身酒气地来到安红梅房间。他脚步踉跄,显然喝了不少酒,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臭味。

他一进门,双眼通红,伸手撕开安红梅的衣服。安红梅被吓得尖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陈天摔到床上…

安红梅咬着牙,强忍着眼泪,心中的仇恨燃烧得更旺。她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严重的伤害,只能配合。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陈天身败名裂。

安红梅躺在床上,听着陈天均匀的呼噜声,眼泪无声地流着。她的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摆脱陈天的控制,怎么才能让苏建军不受伤害。

过了一会儿,安红梅轻轻起身,披上一件衣服,走到窗前。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行人匆匆走过。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单。她看着窗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一个办法,结束这噩梦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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