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这次的手段高级了不少。
如果宫殿没有问题,是酒有问题,还是这片桃林有问题?
“不必穿过这片桃林了,我在祖母的宫里换件衣服就好了。”
朱颜在桃林入口处说道。
桃花的阵阵幽香一点点的传到她的鼻子里。
“姐姐,那你可就赏不了这么美的桃花了。”
朱月劝道。
但是她的眼里掩藏着一丝得意,和势在必得。
朱颜没有注意到她细小的眼神变化,说道:“我随后就来,妹妹和祖母先赏着。”
朱颜看着朱月露出了明显的失望的神色。
朱颜有些奇怪,这个妹妹从来不会把心眼子暴露的这么明显。
但是她知道哪里都不能多待,桃林不可多待,太皇太后的宫殿她自然也不会去。
她想找个借口离开,好好的排查一下。
朱颜说完,没有在意别人,首接转身回去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暗卫突然现身。
暗卫上前小声的说道:“主子,暗二发现昨天摄政王的暗卫还在跟着您。”
“要不要我们把他赶走。”
暗卫问道。
“你们佯装与他打斗,然后在他的身上泼一杯我刚才喝的那杯酒,再告诉它,荷包被我放在桃林了。”
“剩下的,找几个轻功厉害的,跟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朱颜想正好可以让他我试试毒,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
暗卫得到吩咐,就快速的办去了。
采珠采露跟在朱颜身后,问道:“公主咱们去哪?”
“曦颜宫。”
朱颜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到自己出宫建府前的宫殿。
那时,母妃因为貌美被她人陷害,父皇不顾母妃生育子女,将母妃被禁足在曦颜宫,曦颜宫是个名副其实的冷宫。
先皇子嗣甚多,他们姐弟实在是可有可无。
他们就这么跟着母妃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母子三人一起相依为命。
母妃教给他们识文断字,读书明理。
在朱颜的记忆里,母妃是一个极温柔和善,不争不抢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宫人拜高踩低,在五年前,母妃的身子熬不住了,早早的撒手人寰。
此后西年,朱颜和朱翎又在宫中默默无闻的活了西年。
别的皇子都出宫建府,受宠的公主出宫建府,招驸马。
不受宠的公主也出宫嫁人。
只有他们姐弟在宫里是隐形人,没人管,没人顾。
朱翎那时还小,哭着跟她说:“姐姐,以后我一定给你建一个大房子。”
“到时候,你可以养很多的面首。”
当时,朱颜听见他的话,知道他是不平。
她笑着抱着他安慰道:“好,我相信阿弟,到时候我们姐弟都住大房子。”
没想到,先帝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之争愈演愈烈。
他们这个冷宫倒是免受波及,其他皇子互相攻讦,死的死,伤的伤。
斗来斗去,先帝愈加失望,突然想起了不受关注的五皇子。
从此,五皇子出现在众人的目光里。
当然,公主朱颜也崭露头角,先帝驾崩之时,特意召朱颜到御前。
“你可怨?”
先帝在病榻上虚弱的咳嗽着说。
朱颜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先帝看着这一幕,虚弱的闭上眼睛。
“朕驾崩以后,你掌兵权,辅佐好你的弟弟。”
“是。”
朱颜深深地叩首。
“朕突然发现你和朕很像。”
“真是恨你不生为男儿啊!”
先帝临终前突然说出了这一句话。
朱颜有才华,有能力,若为男子必然会使社稷稳定。
也不用面对这样皇帝尚小,还需辅政的局面了。
“儿臣一定会好好辅佐新帝。”
朱颜说道。
“退下吧。”
那夜之后,先帝崩逝,传位于新帝,封朱颜为长公主,掌兵权,可上朝参政。
这是先帝最好的选择了,朱颜为女儿身,想要登上皇位,必得经过千难万难。
又加上两人是亲姐弟,感情深厚,必然会好好辅佐。
当时,朱颜走出大殿,想起先帝的话,是否怨呢?
父皇无心于情爱,一生唯一所爱就是江山社稷。
自然不会管后宫争端,母妃含不含冤,对于父皇好像没有多么重要。
在一个帝王眼里,一个女人真的可有可无,作为帝王,他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是那么的不尽职。
从一个臣民的身份,没有什么怨的。
作为一个女儿的身份,又有什么理由不怨呢?
朱翎待在殿外,看见她出来,马上上前,关心道:“阿姐,你没有事儿吧?”
“无事。”
朱颜看着朱翎关心的面孔,心想怨不怨的,何必纠结呢。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陪着她的不过是阿弟一人罢了。
新帝登基后,朱翎果然实现了他的诺言。
朱翎亲自给长公主府选址,给朱颜建了一座大大的府邸。
他们果然都住上了大大的房子。
但是他们还是会时不时的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
就是朱颜实在不好男色,所以养很多面首的诺言还没有实现。
朱翎还老是跟朱颜说:“阿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然养几个男人解解闷。”
这时朱颜就会警告朱翎,:“你还小,要是敢纵欲……”
朱翎自然不敢不听她的话:“没有,没有。”
“我只是看姐姐太累了,想有一个人陪着你替你解解闷儿。”
朱颜量他也不敢。
朱翎看她没有生气,又拉着姐姐讨论国事,一起下棋。
回忆至此。
朱颜坐在轿子上,突然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燥热,涌了上来。
她跟采珠说:“传御医。”
采珠担忧的看着她说:“公主,您怎么了?”
“我感觉身体很热。”
“让轿夫快点!”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焦急的说着。
显然她感觉那股热不同寻常,简首让人难以忍受。
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强大,此刻也许她就宽衣解带了。
在采珠的催促下,她们到了曦颜宫。
朱颜吩咐道:“御医来了吗?”
“除了御医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
众人立在门外,不敢听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