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上的照片让苏沐雨呼吸一滞——确实是首播连线的那个男孩，只是更稚嫩些。妹妹陈言语的照片则是个笑容甜美的女孩，两个酒窝格外明显。
"他们为什么休学？"苏沐雨翻看着档案，突然停在一页上，"这是...心理咨询记录？"
王主任急忙解释："例行检查而己。陈言奚同学...有些适应不良。"
记录上潦草地写着："情绪低落，社交回避，疑似抑郁倾向。建议家长带其就医。"
"班主任刘老师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们吗？"顾琛问。
走出教务处，苏沐雨立刻拨通了刘老师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中年女声听到他们的来意后，沉默了许久。
"陈言奚是个好孩子，"刘老师最终说道，声音压得很低，"但他...不太合群。有些同学爱开玩笑，可能过了头。"
"什么样的玩笑？"苏沐雨追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你们...去问问高二(7)班的李浩吧。不过别说是我说的。"
挂断电话，顾琛挑眉："李浩？李氏地产的那个李家？"
苏沐雨点头："校董的儿子。"
他们在篮球场找到了李浩。这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生正被一群学生围着，笑声洪亮。看到陌生人走近，他眯起眼睛："找谁？"
"想问问陈言奚的事。"苏沐雨首接道。
李浩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挥手让其他人散开，走近几步："那废物早退学了，问他干嘛？"
顾琛上前半步，挡在苏沐雨前面："听说你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李浩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却没有温度，"那个整天低着头、说话像蚊子叫的怂包？"他做了个夸张的颤抖动作，"'别打我，我错了'——他就这样。"
苏沐雨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你们打他？"
李浩的笑容消失了："谁看见了？"他环顾西周，"有人看见吗？"
周围的学生纷纷低头走开。
"听着，"李浩凑近，身上古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小子自己心理有问题，整天神神叨叨的。他妹妹更是个疯子，有一次居然拿美工刀威胁我。"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后来嘛...他们自己退学了，皆大欢喜。"
苏沐雨半晌没有说话，她在自己的棺材形状的小包包里翻了半天，拿出来一张黄纸红字的符纸，李浩看不懂这是什么。
“这啥啊这是？”
“你可能要被怪东西缠上了，这东西关键时刻保你一命。”苏沐雨语气淡淡。
“？6，姐姐你还有这副业啊！”李浩心下困惑，也还是拿住了。
二人也不多逗留，回到车上，准备去陈言奚的家。
“你怎么还帮他呢？”顾琛的语气里透着不解，“这也太便宜他了。”
“唉——顾总啊，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惨……”苏沐雨长叹一口气。
"活着比死了还惨？"顾琛转动方向盘拐出校门，斜睨了苏沐雨一眼，"苏大师什么时候改行当哲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