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之前也赞同三尸是本体的延伸 ,但是如果对象是刘徽妤的话,那么哪吒会赞同三尸之间是独立的人 。
为什么哪吒会把刘徽妤那一番言论和三尸牵连在一起?
因为这个世界气息和灵魂一模一样的也就是三尸之间的关系。
徽妤…她应该是某位前辈三尸中的一位 。
哪吒猜测着,他不断回想着刘徽妤的古怪之处。
徽妤在修行之时如有神助 ,无论多难的神通看一遍就会,就仿佛开卷考试一样 。
而且在洪荒之中想要进阶一个小境界最起码也是十万年打底 。
洪荒破碎了灵气变得更加稀少 ,修炼难度则会比以往更加困难 。
而徽妤修炼时间才多久?就己经成为了真仙。
至于徽妤为什么脱生人胎,还需要从零开始修炼的这件诡异事情。
哪吒想着洪荒本来就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比如说洪荒男性生子是很正常的 ,传说中的元凤就是雄性 。
这种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那洪荒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
哪吒想到这便把猜测给刘徽妤说了。
因为哪吒可不是那种藏着事情说为他人好,然后把事情拖来拖去的人 。
而且这件事情有关刘徽妤,哪吒觉得她有资格知道自己的猜测 。
刘徽妤听到这这一番话彻底懵了 。
她的嘴巴张成一个“O”字 ,几乎脸上的表情都要变成小朋友的涂鸦 。
半晌之后刘徽妤发出尖锐的哀嚎:“我之前在焦虑自己是不是人族 ,现在我连自己都不是了 ?!”
“那我还不如当整个洪荒最龌龊的东西算了 ,那起码我还是我自己呀!”
刘徽妤彻底绷不住了 ,哪吒都猜测虽然有很多疑点但是也算是最符合的一个了 。
那个神秘人莫名其妙出现在梦里就离谱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全部,甚至刘徽妤还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眼睛和自己极为的相似 。
哪吒见刘徽妤如此崩溃抱得就更紧些了 ,他道:“你就是你。”
“听着 ,我这个猜测还只是猜测而己 ,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就这样否定自己是不行的 。”
哪吒和刘徽妤贴得极近 ,两人都没注意彼此的距离太过亲密。
刘徽妤抬头看着哪吒,心里那是害怕不己 。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道 : “不可能的,我的身份…我的身份可是 !”
她几乎脱口而出我的前世同样是人类 ,而且是一个被车撞一下就会死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三尸?!
好在刘徽妤坚守住自己是穿越者这个秘密 ,她不想对任何说自己是个穿越者 ,这会让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秘密 。
这太悲催了,刘徽妤想如果自己不过是三种恶念其中的一项而己。
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的话,那本体是不是一个念头就可以杀掉自己,夺走自己的全部东西 ?
哪吒镇定地说道 :“徽妤,我们静下心来再仔细想想 !”
他的手中富含着使人宁静下来的法术 ,轻轻地拍在了刘徽妤的背上 。
刘徽妤瞬间回过神 ,她的手反握住哪吒,一眼里满满的都是渴求:“哪吒,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接受最坏的结果。”
“我只想问一个事情 ,那就是如果我真的是别人证道的踏脚石,是注定会被取代的存在, 你会觉得我是个独立的人吗 ?”
此时的风仿佛都停滞了些许 ,刘徽妤恢复到冷静之后她问的就是这件事 。
无论是一开始的刘徽妤被梦中的男人反复摧残 ,被否定是人族,而刘徽妤却反复念叨自己绝对是人。
这个论点代表着刘徽妤想留住自己身为人的一切 。
而现在刘徽妤问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是不是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来看,这也是刘徽妤想要拼命留住些什么 。
她想留住自己过往的那些记忆 ,因为记忆之中有许多割舍不掉的人,这些人和那些经历形成了现在的刘徽妤。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话,那些死去的人就没有人能记得他们了 !
刘徽妤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
哪吒从始至终都是坚定地站在刘徽妤这。
哪吒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你说我是重要的人 ,难道你对我来说就不是吗?”
刘徽妤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哪吒这个对外人一向冷脸的少年说道:“我认识的只是徽妤,我与你的记忆和你的相处是实打实的 …”
“我不认为你是可以被替代的 。”
“我永远永远都与你一起 …”
最后这一句话如同是重击 ,一向嘴毒的哪吒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
他不是最会呛人吗 ?不对…之前哪吒也温柔得过分 ,他好像变得会说话了 。
刘徽妤不知怎么回事,她感到自己的胸口闷得很难受 ,眼睛也酸酸的 ,但是从来不爱哭的她没有让自己狼狈地掉眼泪 。
她只是说道:“我是不是被坚定地选择了 ?”
她从来没有被坚定地选择过 。
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
前世的时候父母在乎的是面子和钱,爱对于他们来说是有钱人的玩意 ,穷人就应该务实点,不要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
所以徽妤在那个时候被两人同时地抛在了身后 。
这辈子同样也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选择的同时第一个选择刘徽妤。
面对刘徽妤那一双几乎破碎的眼睛 ,哪吒却没有任何的退缩 ,他说:“难道不是吗 ?”
你说自己是不是坚定被选择的那一个,难道我不够明显吗 ?
眼前这位少年神将说到此处神采飞扬 ,有着令人无法首视的耀眼 。
“哪吒…你…”
刘徽妤先是低了一下头,然后坚定地抱住了哪吒。
“谢谢你…”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专属于自己的人生 ,有你的支持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 …真的。”
她似乎有永远说不完的话,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交谈而己却心情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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