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沈悦溪已经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更希望是余辉。
“我们结婚,我把公司的股份都给你……嗯……”
唇瓣吃疼,让沈悦溪清醒几分,认出和自已接吻的人凌宴卿。
“滚!”
她指着他,“不要让我看到你!”
她的幸福是被他一手毁掉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悦溪很痛苦,“你可以当做没看到啊,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呢?回答我!!”
“你不要自欺欺人,难道明天去民政局签字领证后再后悔吗?”凌宴卿上去抱住了沈悦溪,轻拍她的背安抚着,“长痛不如短痛,沈悦溪。”
“我宁愿当做没看到,”她咬住凌宴卿的肩头,不让哭声溢出来。
沈家就她一个女儿,父亲生病后,她更觉无助。
认识了余辉,订婚后,公司有人帮衬,她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凌宴卿不停地安慰。
沈悦溪哭够了,推开他,去桌上开啤酒瓶。
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或许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你还要还有点人性,陪我喝酒,”她丢给他一瓶啤酒,“干杯,为了我不堪回首的过往。”
“那没什么的……”
“闭嘴,”沈悦溪道,“喝酒。”
凌宴卿陪了一瓶,见她还要喝,便不阻拦了。
等她喝得烂醉,这才把人扛回家……
沈悦溪是被头疼闹醒。
她揉着太阳穴睁眼,发现不是自已卧室,又有几分眼熟,忽然想起这是凌宴卿家。
“该死……”她低声咒了一句。
刚下床,腰就被搂住了。
“偷偷开溜,是怎么回事?”
沈悦溪不敢乱动,看着地上衣物满地,被子内是什么光景,她能想象。
“我没法对你负责,”她推开他的手,下地找了衣服去卫生间。
穿好之后,对着镜子,接着好几个深呼吸。
宿醉一宿,醒来仍是噩梦。
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去面对。
她走出卫生间,看到凌宴卿已经穿戴整齐。
一直习惯看他坐轮椅,看着这样站着,身形颀长,气质不凡。
“我送你,”凌宴卿正在打领带。
沈悦溪讥笑道,“明明不瘸,为什么要装?”
“为了活命。”凌宴卿言简意赅。
沈悦溪眉心微微一皱,“既然如此,你我相互保守秘密,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宴卿扬唇微笑,“这么说,我们是有共同秘密的人喽?”
“随便你怎么说,”沈悦溪带上包,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确实,看着战况激烈,衣服脱光,结果临门一脚时,她却睡着了。
而他哑了二十年的身体,好像被唤醒了。
深吸一口气,凌宴卿感觉自已又活过来了。
他走到桌前,打开抽屉,将一瓶药片倒进了垃圾桶,将空药瓶放在了桌上。
沈悦溪刚坐上车,就接到了余辉的电话。
“悦溪,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
“嗯,有点吵,”沈悦溪听到电话里面有女人娇气的声音。
余辉好像换了个地方说话,“明天婚礼照常。”
“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嫁人。”
“好,我答应你,”沈悦溪挂了电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她低估了余辉的无耻。
可嫁人真的是爸爸的心愿。
也是妈妈的遗愿。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只能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沈悦溪开车上路,调头去了腾跃商贸公司。
她让财务周渠把财务章带下来。
“沈总,”周渠很激动,“您总算来公司了。”
“最近余总动静是不是很大?”
“这一两个月来有很多没合作过的工厂从我们公司走货,就在这两天结算货款了。”
“这个章我拿走了,暂时不要告诉余辉是我拿的,”反正重新刻章也要爸爸签字才行。
“好的,沈总,那您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周渠一下车,沈悦溪就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她看到父亲沈荣拄着拐杖站在窗口。
“爸,您身体不……”
沈荣转身,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沈悦溪忍着火辣辣的痛楚,没哭出来,“爸,昨晚去试婚纱,还有做造型了,明天就是婚礼,我想做最美的新娘子。”
沈荣闻言,十分愧疚,“溪溪,你不小了,再不嫁人,以后的人生怎么办?爸爸会死的,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我和你妈不会瞑目的。”
“爸……”沈悦溪抱住了沈荣的肩头,靠在他的后背,哽咽了。
“只要你和余辉好好的……”
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沈悦溪擦拭了眼泪,深吸一口气后,开了门。
见是坐着轮椅的凌宴卿,她愣了一下。
“你好,悦溪,我找老沈总。”
“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沈悦溪不得不提醒他。
凌宴卿笑得意味深长,自顾转着轮椅进去了。
沈荣退休一年多,不认识刚回国的凌宴卿,“你是……”
“凌仕集团凌宴卿。”
“原来你就是凌总,听余辉提及过。”
“余总是个很会做生意去的人,我很敬佩……”
话没说完,沈荣点头道,“他是我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也是我们溪溪未来的丈夫,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不过……”凌宴卿接着说道,“最近我们公司收到你们公司专供的货物是有问题的。不知道这事儿……”
“这不可能!余辉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能把公司交给他,是绝对放心的,”沈荣十分排斥凌宴卿的话。
这就好比质疑余辉就是质疑他沈荣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凌宴卿颔首,表示打搅的歉意,我腿脚不方便,可否请悦溪推我去停车场?”
“溪溪快去快回,我们还要商量婚礼事宜。”
沈悦溪不敢对凌宴卿发作,但是进了电梯,她就不客气地发飙了,“这么一点小事还需要你亲自上门。”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凌宴卿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心里。
沈悦溪不领他这份情,“我很好。”
“那昨晚是我不够努力了,”凌宴卿看着仰头看她。
沈悦溪完全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她不懂男女情爱,难道说因为以前被猥亵过所以她的初次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