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该死的一夜

“余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沈悦溪已经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更希望是余辉。

“我们结婚,我把公司的股份都给你……嗯……”

唇瓣吃疼,让沈悦溪清醒几分,认出和自已接吻的人凌宴卿。

“滚!”

她指着他,“不要让我看到你!”

她的幸福是被他一手毁掉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悦溪很痛苦,“你可以当做没看到啊,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呢?回答我!!”

“你不要自欺欺人,难道明天去民政局签字领证后再后悔吗?”凌宴卿上去抱住了沈悦溪,轻拍她的背安抚着,“长痛不如短痛,沈悦溪。”

“我宁愿当做没看到,”她咬住凌宴卿的肩头,不让哭声溢出来。

沈家就她一个女儿,父亲生病后,她更觉无助。

认识了余辉,订婚后,公司有人帮衬,她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凌宴卿不停地安慰。

沈悦溪哭够了,推开他,去桌上开啤酒瓶。

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或许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你还要还有点人性,陪我喝酒,”她丢给他一瓶啤酒,“干杯,为了我不堪回首的过往。”

“那没什么的……”

“闭嘴,”沈悦溪道,“喝酒。”

凌宴卿陪了一瓶,见她还要喝,便不阻拦了。

等她喝得烂醉,这才把人扛回家……

沈悦溪是被头疼闹醒。

她揉着太阳穴睁眼,发现不是自已卧室,又有几分眼熟,忽然想起这是凌宴卿家。

“该死……”她低声咒了一句。

刚下床,腰就被搂住了。

“偷偷开溜,是怎么回事?”

沈悦溪不敢乱动,看着地上衣物满地,被子内是什么光景,她能想象。

“我没法对你负责,”她推开他的手,下地找了衣服去卫生间。

穿好之后,对着镜子,接着好几个深呼吸。

宿醉一宿,醒来仍是噩梦。

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去面对。

她走出卫生间,看到凌宴卿已经穿戴整齐。

一直习惯看他坐轮椅,看着这样站着,身形颀长,气质不凡。

“我送你,”凌宴卿正在打领带。

沈悦溪讥笑道,“明明不瘸,为什么要装?”

“为了活命。”凌宴卿言简意赅。

沈悦溪眉心微微一皱,“既然如此,你我相互保守秘密,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宴卿扬唇微笑,“这么说,我们是有共同秘密的人喽?”

“随便你怎么说,”沈悦溪带上包,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确实,看着战况激烈,衣服脱光,结果临门一脚时,她却睡着了。

而他哑了二十年的身体,好像被唤醒了。

深吸一口气,凌宴卿感觉自已又活过来了。

他走到桌前,打开抽屉,将一瓶药片倒进了垃圾桶,将空药瓶放在了桌上。

沈悦溪刚坐上车,就接到了余辉的电话。

“悦溪,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

“嗯,有点吵,”沈悦溪听到电话里面有女人娇气的声音。

余辉好像换了个地方说话,“明天婚礼照常。”

“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嫁人。”

“好,我答应你,”沈悦溪挂了电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她低估了余辉的无耻。

可嫁人真的是爸爸的心愿。

也是妈妈的遗愿。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只能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沈悦溪开车上路,调头去了腾跃商贸公司。

她让财务周渠把财务章带下来。

“沈总,”周渠很激动,“您总算来公司了。”

“最近余总动静是不是很大?”

“这一两个月来有很多没合作过的工厂从我们公司走货,就在这两天结算货款了。”

“这个章我拿走了,暂时不要告诉余辉是我拿的,”反正重新刻章也要爸爸签字才行。

“好的,沈总,那您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周渠一下车,沈悦溪就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她看到父亲沈荣拄着拐杖站在窗口。

“爸,您身体不……”

沈荣转身,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沈悦溪忍着火辣辣的痛楚,没哭出来,“爸,昨晚去试婚纱,还有做造型了,明天就是婚礼,我想做最美的新娘子。”

沈荣闻言,十分愧疚,“溪溪,你不小了,再不嫁人,以后的人生怎么办?爸爸会死的,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我和你妈不会瞑目的。”

“爸……”沈悦溪抱住了沈荣的肩头,靠在他的后背,哽咽了。

“只要你和余辉好好的……”

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沈悦溪擦拭了眼泪,深吸一口气后,开了门。

见是坐着轮椅的凌宴卿,她愣了一下。

“你好,悦溪,我找老沈总。”

“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沈悦溪不得不提醒他。

凌宴卿笑得意味深长,自顾转着轮椅进去了。

沈荣退休一年多,不认识刚回国的凌宴卿,“你是……”

“凌仕集团凌宴卿。”

“原来你就是凌总,听余辉提及过。”

“余总是个很会做生意去的人,我很敬佩……”

话没说完,沈荣点头道,“他是我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也是我们溪溪未来的丈夫,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不过……”凌宴卿接着说道,“最近我们公司收到你们公司专供的货物是有问题的。不知道这事儿……”

“这不可能!余辉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能把公司交给他,是绝对放心的,”沈荣十分排斥凌宴卿的话。

这就好比质疑余辉就是质疑他沈荣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凌宴卿颔首,表示打搅的歉意,我腿脚不方便,可否请悦溪推我去停车场?”

“溪溪快去快回,我们还要商量婚礼事宜。”

沈悦溪不敢对凌宴卿发作,但是进了电梯,她就不客气地发飙了,“这么一点小事还需要你亲自上门。”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凌宴卿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心里

沈悦溪不领他这份情,“我很好。”

“那昨晚是我不够努力了,”凌宴卿看着仰头看她。

沈悦溪完全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她不懂男女情爱,难道说因为以前被猥亵过所以她的初次感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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