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沈悦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心情不好就休息一天。”
凌宴卿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向电脑。
“行吧,我不打搅你了,”他不说话,她坐着也没意思。
“放我鸽子,很开心,是不是?”凌宴突然开口了,“我想知道,让我等你一个晚上,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啊?”沈悦溪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凌宴卿起身,似乎不介意被人看到他会走一样,
沈悦溪连忙把门关上,“你什么意思?”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昨晚等我等一个晚上?”沈悦溪不解,“你敲门没有?”
“你说呢?”
遭了,沈悦溪心里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轴?
敲门不见人应门,他就不会打电话提醒她或者直接离开吗?
“我……昨晚家里有事,我回家了,然后就……就……”
“把我忘记了?”
沈悦溪垂首,默默地点了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说服我?”凌宴卿虽然已经发了一顿火,但看她轻飘飘一句话,让他很能接受这个理由。
“真的,凌宴卿,我昨晚确实有事,”沈悦溪心里也怪自已,已经答应的事情居然完全忘记了。
凌宴卿走到她跟前,目光森然,“你知道么,我感觉昨晚自已就像个傻子,在你家门口一直等一直等,我在想,你总会回来的,你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就算你有事情,你也可以给我一个信息或者一个电话,可你有吗?”
“我……”沈悦溪无言以对。
忘记是事实。
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是事实。
“你没有,”凌宴卿深吸了一口气,戳着她的胸口,压抑着怒火,道,“戏耍我很开心,是不是?你一定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笑着,有个傻瓜叫凌宴卿,在你的家门口一直等着你。”
“我没有,”沈悦溪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我真的有事……”
“你懂什么叫承诺吗?”
“你又知不知道我我当时的心情呢?”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我不是那么不讲理。”
“你别说了,”他的每个问题都像是在控诉沈悦溪,这让她很难受,“是,我就如你说的这样吧。”
“怎么,不想解释了?”凌宴卿的手停留在她的下巴。
他强迫她和他对视,“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沈悦溪本想反驳他的,可事实上,昨晚,她没想起他,只是做梦的时候梦到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她放弃解释了。
本来两个人就做了错误的事情,她不应该让错误继续下去。
“没什么可说的?”凌宴卿的手绕到她的颈后,试图拉近和她的距离。
“放开我!”
凌宴卿不仅没放,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沈悦溪很害怕,她无法挣脱这种被他掌控的恐惧。
既然没办法,她直接放弃了。
他想要她的回应,那她直接不给了,两人之间淡了也就淡了,渐渐地,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凌宴卿放开她,黑眸深沉得可怕,好像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我要出去了,”沈悦溪心里打颤。
他放开了她。
沈悦溪转身开门,径直回了办公室。
唇上的红肿,让她意识到凌宴卿刚才在发火。
他还发火了?
难道她就没火气吗?
她忘记答应他的事情,也不是她想要发生的。
“沈总……”周渠敲了门,但没进来。
“什么事?”沈悦溪端起茶杯,发现里面是空的,但还是装作喝水,“进来。”
周渠推门进来,担忧地看着她,“凌总好像心情不好,您没事吧?”
“没事,发火就发火,一会儿就好,别太往心里去,另外……”想到凌宴卿因为她而让全公司的同事都挨了骂,她心里过意不去,“中午我请客,中餐西餐,随便点。”
“真的?”
“嗯。”
周渠抬手击掌,“各位同事,想想看中午吃什么,沈总请客,中餐西餐都可以。”
“谢谢沈总。”
“沈总威武。”
沈悦溪打起精神做事,看到手机有信息进来,便瞄了一眼。
“你在庆祝昨晚耍了我吗?”
来自凌宴卿的信息。
沈悦溪蹙眉,想了想之后,回了两个字,“无聊。”
大早上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了。
她在自已的办公室待着都觉得烦闷。
周渠把温城的建厂核算发过来。
沈悦溪看过之后,发给凌宴卿。
但邮件始终处于未读状态。
“他该不会公私不分吧??”
不行,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他如果要混为一趟的话,那她退股好了。
反正卖房子卖车子,把这部分股份盘回来就是了。
她把核算文件打印出来,打算直接送到他的办公室。
“沈悦溪呢?”
沈华和沈鸣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进来了。
“我在这儿!”自从决定要接手公司之后,她就没想过惧怕他们。
沈鸣挽起袖子冲上来,一个拳头朝着沈悦溪的脸砸过来。
“小心!”周渠把沈悦溪拉开,那一拳头砸在了周渠的脸上。
鼻血直接流出,滴落在地。
“别看了,报警,”沈悦溪提醒身边看呆了的员工。
“周渠,你怎么样?”她担心周渠的鼻梁骨。
“我没事,”周渠只觉得鼻梁好酸好难受,喉咙全部都是血腥味。
“有本事砸我家,是不是?那我就砸烂你的公司。”沈鸣看着就推,看到东西就砸。
“让他砸,”沈悦溪不怕东西被砸,是怕员工受伤,她没有办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嘭嘭”两声,一个黄色的小球从沈鸣头上弹开,又落到了地上。
沈鸣找黄色小球的主人,“谁他妈的打老子?”
“谁啊,这么狂?”凌宴卿按下轮椅的按钮移了上去。
“我是你爷爷,”沈鸣指着自已的鼻子说道,“敢动手打你爷爷,你个死残废的,是不是活腻了。”
老姜把凌宴卿的小球捡了回来,“先生还是和之前一样丢得准,想往哪儿丢就往哪儿丢。”
话音外就是沈家父子谁还那么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