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被森罗架着,只能老老实实带路,刚走没一会就撞上了一伙人。
“呦,秃哥你这么着急的是要去哪啊?身后这位小兄弟是?”
森罗用力一捏秃子,秃子咬着牙道:“老子去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快滚快滚!”
“是是是,秃哥这次可是抓到了一个好‘货’啊,以后可得帮小弟们在船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秃子听到这话吓得大惊失色,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抓的,再当着海军的面说这类话,他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至于传递什么暗号,别开玩笑了,他们又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的海贼团,对面还说不定盼着自已死呢。
再说了这海军是什么实力啊,一般的小卡拉米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秃子连忙打断那几人道:“快滚,快滚!别在老子眼前瞎晃!”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那些人回应,此时他比森罗还想赶紧离开这些人。
森罗一直眯着眼看秃头,见他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这才稍稍安心。
一路无事,二人来到一座建筑物的门口,秃子哆哆嗦嗦的打开房门,森罗将秃子举在身前二人走入。
森罗观察起了四周,房间很昏暗只零星点着几个蜡烛,左手边有一个牢房,只是里面此时没有人。
森罗脸一寒,一把抓起秃子质问道:“你不是说人在这里吗?”
“明明刚才是在这里的啊......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太特殊了,所以被人转移了,一定是在我们船长那里......”
秃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森罗掐晕了过去,森罗一把将秃子扔到一边,要不是怕血腥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森罗正准备离开却暼到地上有一个被撕成两半的笔记本。
森罗捡起了笔记本的两部分,只见上面写到:
今天是我的五岁生日,我十分开心,因为爸爸妈妈送了我一个笔记本,我可以把自已的小秘密写在这上面。
五岁生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今天我和爸爸妈妈在草坪上抓了一只萤火虫,我很开心的把它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可......可它没几天就死了。
一眨眼六岁了,爸爸依旧是那么强壮,每次他把我高高举过头顶,我都能摸到天花板,妈妈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每天都是听着她的歌声入睡......
七岁了,从去年开始我就不停的生病,每次太阳一晒,脑袋就晕乎乎的,爸爸妈妈带我去了好多医院,可每次都是治好又犯,治好又犯......
半年过去了,我的症状丝毫没有缓解,虽然爸爸妈妈一直都在和我说没事的,可我好害怕,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我好想再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太阳下玩耍......
今天妈妈吃的又是馒头,我想把我的面包给妈妈吃,可她偏不,明明妈妈以前最爱吃的......是因为自已才让家里面没钱了吗?
要搬家了,我和爸爸妈妈离开了我最喜爱的院子,据说有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我们打算去那座岛上找他。
我们遇上了海贼,当时我好害怕,我害怕他们看妈妈的眼神.....幸亏出现了一个海军哥哥,他超级厉害,赶走了海贼,救下了我们。
爸爸已经好久没有和我玩了,妈妈也很久没给我讲故事了,幸亏有那个海军哥哥,他每天都在陪我聊天,给我讲一些海上的趣事,我好喜欢哥哥!
太好了!今天哥哥主动和我说,他们哪里缺一个干活的人,他说如果妈妈能去那里的话,就能给我们好多钱,这样妈妈就可以和我一起吃面包了!
我和妈妈说了这件事情,妈妈似乎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之后,我们真的收到了好多钱!哥哥又说他会给我找一个厉害的医生帮我治病。
奇怪,妈妈今天怎么又对爸爸发脾气了?妈妈的身上出现了一些伤疤,我很担心,去问妈妈怎么回事,可是妈妈只安慰我没事,让我不要担心......
明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打算给妈妈做一个小蛋糕,给妈妈一个惊喜,真期待妈妈的表情啊。
嘿嘿!
妈妈死了。
都怪我。
距离妈妈生日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事,我还是大脑一片空白,可是爸爸非要我说出那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让妈妈在哪里工作,妈妈也不会上吊......
都怪我。
爸爸也变了,爸爸不和我说话了,每天都喝的烂醉。他虽然不会动手打我,可是他每天晚上回来都会摔东西,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我真的好怕他......
爸爸今天又去那个海军基地讨公道,可是依旧没人理我们,哥哥你在哪?你来帮帮我......
爸爸今天又去街上了,走的时候他笑的很开心,应该能帮妈妈讨回公道吧?
今天爸爸和我吵架了,他说那个哥哥就是害死妈妈的凶手,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是......
是我害死了妈妈。
都怪我生了这奇怪的病,我们才会搬家,才会遇到海贼,妈妈才会死。
如果我不存在的话,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幸福吧。
都怪我。
......
森罗往后翻,本子上就没有再写了,合上了笔记本,森罗久久的楞在原地不语。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海贼的声音。
“哈哈哈,这次可真是走运啊!”
“谁说不是呢,幸亏那些人看中了这次的‘货’!”
“准确的是说看中了那奇怪的病,没有那病的话那小‘货’不值钱的。”
“是啊是啊,这病可真是咱们得福星啊,这次有够咱们吃香喝辣了。哈哈哈哈哈!”
【力力果实!】
“谁说不......”
“咔嚓!”那人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森罗一脚踢在胸口上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另一人也已经被森罗掐在手中。
“我只问一次,那个小姑娘现在在哪?”
那人早已吓得肝胆俱裂,颤颤巍巍道:“在船长......”
“轰!”森罗一把将那人按在地底,又捡起那已经成了两半的笔记本。
笔记本已经褪去了原本的粉色,失去了最初时的鲜亮,森罗细心的擦去其表面的水渍、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