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林练习地,就像被两个人占领着。偌大的空间只有两人的身影,纯白衣裳的少年非常集中注意力视察森木中的动静。
“白眼。”“在2后面五十米有八只。”宁次道。
“走了,宁次。”我说。
宁次转头,就看见自已身体近旁的我,他犹犹豫豫地问,“什么事?”
我回答他,“鸣人他们回来了。”
宁次这才想起来。他转眼看我,因为刚才我突然走近,导致他霎时忘记了关于说过要去医院的事。
“嗯。”他回答我。
步行长久。
我们待在了卡卡西所住的病房里。现在的鸣人还在隔壁的病房里面,见鸣人他们忙乎着,所以我跟宁次都没有首先问候,只是决定在这里等待。鸣人一行人中的纲手正在治疗佐助。
佐助找鼬最后被鼬……我正想着,鸣人就出现在身后,他从背后抱住了我。“真依,我好想你!”
“鸣人。”宁次叫了他,脸上露出罕见的亲和微笑。两人许久不见,鸣人咧开嘴,流溢着笑容,对宁次道:“你也是。”
凯倒是急促,说着先别叙旧了,请纲手赶紧治疗卡卡西,然后看看自已的爱徒小李。
很快,凯也如愿以偿领着纲手走了。他们走后,宁次才说出心里疑虑,是小心且庄肃地问,“小李真的可能复原吗?”
鸣人笑得开怀,说道:“肯定没问题的啦!”
“不好说……”我道。
清醒来的卡卡西拍了我的脑袋,这次的力量比起以往要轻许多,可能是才康复没适应。他说,“不要那么悲观嘛……”
不过,卡卡西也垂了垂头,因为心里知道,可能会是那样。他没想多久,就转而再次认真瞧我,看着的确毫发无损,然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之后就是聊着家常里短,一些闲暇时的茶后余话。每每是最平凡的对话,最具有分量。
“是嘛,佐助也……”卡卡西嘟嚷着,随后就显得有点愁容。“鼬是个很棘手的人……”
好不容易在一起,鸣人提议让康复的卡卡西请我们吃东西,“因为卡卡西老师每次任务,每次修炼总是迟到!”
“还总编些拙劣的借口……”宁次补充道。
“……”卡卡西抓了抓后脑勺,最后默许。
不过默许就默许,为什么要这么重重地拍我的脑袋!!!!!我瞪着卡卡西,双眼似乎霹雳啪啦响。
他呆呆地望着我,其实内心愉悦。还想着“好像一只猫……”。然后很快就出现怜爱的目光,这被我捕捉到。为什么这么敏感,因为我实在不想被人当孩子看待。
如果不够成熟,就不能有最好的思考,就不能完成要做的事情。
在筹议下,决定了吃烤肉。鸣人知道真依不想再吃拉面的时候,就赶紧提议了别的。至于为什么是烤肉,只是因为说的速度太快,脑海里有印象这么个食物,就顺溜地说出来了。
我们一行人走在路上。鸣人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不是拉面而显得落寞的模样,宁次观察着他,觉得鸣人有些不可思议。
“忍者世界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是早熟的。鸣人,看来你也成熟了呢?”我对着鸣人说话,目光却瞥向卡卡西。
鸣人不好意思地笑着。卡卡西短时间里有点顿滞,他当然懂其中的言外之意。真依不想被看作小孩,不喜欢被怜爱的感觉。越是想要让一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活泼,快乐美好的生活下去,越是因为现实的不允许。
哪怕她本身就是小孩。
卡卡西也不是喜欢插手管别人事的人,之前是因为三代。对真依也不是监视与调查,是了解与保护。
虽然看样子是被误解了,但是自已不仅尽心竭力地保护她,也把自身绝学都传授给她,包括千鸟。对她的用心,她看不到吗?为什么要隐瞒?
想到这里,“噗通”一声,忍不住显露一丝戾色。多年来自已一直体会着苦涩的滋味,隐藏它们的方法早已根深蒂固,也游刃有余。
我在他脸上几乎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见他很自然的眯笑,他说,“这么爱吃拉面的鸣人也懂得为伙伴考虑,选择烤肉。该怎么说呢?做的不错!”
一只手拍在鸣人头上,把鸣人给震得摇摇晃晃。鸣人有点晕乎地回卡卡西的话,“我早就长大啦!”
鸣人“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