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宁次唤着。
注意到笠布上那道小口子,我连忙伸手把轻纱与布料拧紧,合上那道裂缝,也将身子转了转,偏离原本对着宁次的方向,头部稍垂。
宁次微皱着眉头,但是眼神中并没有透着不悦。他只有深深的凝视。
“不用再藏了,我知道是你。”宁次道。
湖泊中的流水微弱地翻动着,最终又趋于平静。水面朦胧的雾气,也逐渐弥漫开来。我原本紧握着的手渐渐舒展,紧接着,手指轻轻扣上了笠边,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地,将笠掀揭开来。
白皙的肌肤与黯黑的姬发相互映衬。鼻梁挺直,勾勒出脸部精致的线条,嘴唇微微泛着几近于白的淡红。
宁次的双眼只是注目着我,从那轻轻晃动的发丝,到衣角微微的摆动,都尽收于他深幽沉溺的目光之中。我们对视的同时,缓缓地,他向我走近,站在我的跟前。他的眼神日渐细腻,也显得有些凝重,却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愣神。
终于,他张了张嘴,开口说话。“你……”
但是被我厉声截断。“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再继续在你面前做伪装。那已经没有必要了……”我道。
宁次看着我,看着面容沉凝的我。看着,我的脸庞上不见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只有具有的威慑力,以及像是在发动挑战的权威性,和那很冷漠的目光。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那样冷冷地对峙着他。
“你……”还好吗?他的身形沉了沉,犹若恍惚。喉咙里像是有层障碍,后面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息声。
“我是跟你交手三次的,晓组织的成员。宇智波真依已经是过去式了……”我道。
宁次紧皱着眉,“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他的头缓缓地低了下去。紧紧地想着,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敌对姿态面对自已。
“那不重要,我只要完成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说着眼睑微垂,目光中尽是冷厉。
“至于妨碍我的人,我都会处理掉。”
我的双手自然下垂于两侧,掌心微微向内,看似放松却蕴含着一种时刻准备行动的力量。
宁次自然也察觉到了。
我勾起一边的唇角,显露着一双特殊的写轮眼眼瞳,那漾着红暗的幽光。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进步到什么水平了……”
宁次眉心紧皱。
我道,“我的实力在你之上,而且我清楚你的弱点。”
宁次看着我,一紧再紧那道眉。他能感受到自已身体的僵硬,不知道是不是真依的术的作用,但是那深深颤抖的手部是他自已造成的,因为他心里很气恼。他气恼,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眼中,我好像认为自已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好像轻而易举的就能为敌?
我说,“我想你也该休息好了吧,但很可惜,就算是你回复了一些体力,结果也是—”
一样。
还不等那未尽的话语吐出,眼前的光线忽然被一片阴影所遮盖。那一瞬间,黑色的晓袍与纯白的衣衫彼此映照,肌肤被传来的温热包罗,唇边紧紧的贴合,宁次吻了我。炽热的情愫在恣意的侵染,如吞没般。
安静飘落的几片树叶,平和地躺在一泓湖水上。
宁次温和地松开手,他的眉梢并未舒展地望着我,“你看起来并不好,出了什么事,真的不能够告诉我吗?”
“不要再说什么要跟我划清界限的话……”
“因为我不会跟你划清界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