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醒醒,醒醒,别做梦了。”
……
琳看着床上的亚瑟,英俊的脸庞满是痛苦的神色,他额头上的汗已经把头发完全浸湿了,整个人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中刚捞出来一样。
亚瑟睁开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景色,琳一如往常的喊他起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丝丝呢,我问你丝丝呢?”亚瑟大梦初醒,对了,不是什么都不变了,丝丝,他的丝丝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在哪里呢?
琳看着亚瑟的的大掌抓着她的手腕,细皙的手腕在男人的紧握下浮现淡淡的红痕。
这是第一次,亚瑟抓住她的手,也是他第一次不顾形象,毫无绅士风度的抓着她,却是为了那个盲女。
琳心里一边觉得惊喜,一边又觉得自已可悲。
她装作奇怪的模样。甩开了亚瑟的手,“瑟,你抓我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看到亚瑟松开手,琳随即接着问道,“什么丝丝?瑟,你在说什么?我们该组织开会了,这些天形势又紧张起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亚瑟快要崩溃了,他近乎疯狂的狠狠抓着自已的头发,自已仿佛要头痛欲裂。
与丝丝这些天的回忆近乎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道,“琳,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哪怕最后一眼。”
但是亚瑟问了一遍又一遍,等待他的还是冰冷的答案,“瑟,你怎么了?丝丝是谁啊?我不知道······”琳还是一脸迷茫的模样。
“我说的是那个女孩儿,你还记得吗?琳,几个月前,我误伤了一个女孩儿,我把她带回来了,我们都要结婚了······”
亚瑟一边想着他和丝丝的回忆,一边痛苦的说道。
他还是不想说出来,丝丝亲手死在了他的怀里,他说不出口,也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他的丝丝,是为了他,挡下了那颗对于她来说致命的子弹······
可是他更不想听到的是,琳对他说,“瑟?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你一个星期前受伤了,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还是怎么了?”琳满脸关心的看着亚瑟。
“你看看你的伤口,都还刚好。这么接近心脏的地方,还好你的身体素质强,不然普通人类早就没命了。”琳一脸心有余悸。
亚瑟低下头,摸着自已的胸口,那里隐隐作痛,手指能到一个狰狞的伤疤。
是枪疤。
与梦中丝丝中枪的部位如出一辙。
他不禁怀疑起自已,真的是做梦吗?那些美好的回忆,真的是一个荒谬不真实的梦吗?亚瑟难以接受,但是他却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会不会是琳骗他的,都是假话。
亚瑟自已求证。
枪疤是真的,他几乎问了组织的所有人,打听了所有事情,男男女女,无不都是一个答案,与琳的回答如出一辙。
这些都告诉他一个赤裸裸的事实。
这一切是假的。
亚瑟疯了。
他不敢接受这美好的一切都是美丽的泡沫虚影,那样美丽的灰色深邃眼睛,柔顺的发丝在指尖顺着缝隙滑落,那样动人的夕阳,晚风拂过面庞时的温柔还历历在目,还有那个温柔缱绻的吻……
丝丝,那个美好的女孩儿,与她发生的美好的回忆,一切的一切,居然是一场世人看来荒谬的梦。
不过黄粱梦一场,梦醒大醉已是伤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