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家族长唐启盛那古雅静谧的书房出来,深夜的月光宛如银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蜿蜒的青石小径上。斑驳的光影,恰似一幅灵动的画卷,随着微风的吹拂,在地上缓缓摇曳。唐曾强兴奋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那明亮的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紧紧拉住宋欣瞳的手,像一只欢快撒野的小鹿,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叽叽喳喳地说:“欣瞳,快跟我去见我爹娘,他们要是见了你,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宋欣瞳被他拉着,脚步略显踉跄,却又无奈地笑了笑,嗔怪道:“你呀,像个小疯子似的,别急,我又不会长腿跑掉。”
两人沿着迂回曲折的回廊匆匆前行,回廊的栏杆上精美的雕刻,仿佛一幅幅凝固的历史画卷。每一处纹理,都细腻地描绘着唐家先辈们的荣耀事迹,栩栩如生,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周围的庭院里,繁花似锦,争奇斗艳。娇艳的牡丹如富贵的佳人,雍容华贵;淡雅的茉莉似羞涩的少女,散发着清幽的芬芳。微风拂过,花朵们轻轻摇曳,宛如一群仙子在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唐曾强父母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典雅而精致,犹如一座艺术的殿堂。用上等红木制成的家具,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深沉而温润的光泽,岁月的痕迹更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墙上挂着的几幅名家字画,笔触灵动,意境深远。一幅山水画中,巍峨的山峰云雾缭绕,潺潺的溪流奔腾不息,仿佛将大自然的壮丽景色尽收于尺幅之间;另一幅花鸟画里,娇艳的花朵绽放枝头,灵动的鸟儿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让人仿佛能听到鸟儿的婉转啼鸣。
唐曾强的父亲唐恭城,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此刻,他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一本古老的古籍。他身着一身深蓝色的官服,那官服的面料质感上乘,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头戴的乌纱帽端正威严,帽翅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尊贵身份。他面容刚毅,却又带着温和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稳重与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居高位的独特气质。
唐曾强的母亲温儒雅,身姿婀娜多姿,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枝。她正坐在一旁的琴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悦耳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裙摆如轻盈的云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犹如一条灵动的白蛇,更衬出她纤细的腰肢。她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如玉,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透着温柔与聪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知书达礼、温婉动人的气质,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唐曾强一脚踏进房门,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爹爹,娘亲,我带欣瞳来看你们啦!”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唐恭城抬起头,原本专注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起来,看到两人,脸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迎了上去。温儒雅也停下了抚琴的动作,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他们,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迷人。
唐曾强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拉着宋欣瞳走到父母面前,胸脯挺得高高的,略带炫耀地说:“爹爹,娘亲,这就是宋欣瞳,她可厉害啦!不仅诗词学问好得没话说,武功更是高强得让人惊叹!”
宋欣瞳微微脸红,如同天边的晚霞,羞涩地向唐恭城和温儒雅行礼,声音轻柔地说:“唐大人,唐夫人,欣瞳见过二位。”那举止优雅大方,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唐恭城微笑着上下打量着宋欣瞳,眼神中满是赞赏:“早就听闻欣瞳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曾强这小子能结识你,那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温儒雅更是热情,快步走上前,拉过宋欣瞳的手,轻轻捏了捏,眼中满是喜爱之情:“真是个伶俐乖巧的姑娘,长得这般俊俏,又透着一股灵气,我打心眼里喜欢。”
宋欣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谦虚地说:“唐大人、唐夫人过奖了,欣瞳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己。”
温儒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别这么见外,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跟我们说。”
唐曾强在一旁笑嘻嘻地附和:“就是,就是,欣瞳,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那模样天真可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唐恭城夫妇并没有因为宋家失势而对宋欣瞳有丝毫的轻视,反而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犹如春风拂面,让宋欣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儒雅拉着宋欣瞳的手,关切地询问她一路上的经历,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休息得好不好,吃得是否习惯等等,每一个问题都充满了浓浓的关怀。宋欣瞳一一认真作答,心中对这两位长辈的亲切感又增添了几分。
温儒雅笑着说:“欣瞳啊,你和曾强这般投缘,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着,她轻轻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锦盒。打开锦盒,一块温润剔透的玉佩呈现在众人眼前。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仿佛是被月光洗礼过的精灵。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细腻的线条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花鸟图,鸟儿展翅欲飞,花朵娇艳欲滴,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工匠的精湛技艺。“这是我一首珍藏的玉佩,它承载着我们唐家的美好祝福,今日就送给你,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宋欣瞳连忙推辞,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感激与不安:“唐夫人,这太贵重了,欣瞳实在不能收。”
温儒雅却把玉佩硬塞到她手里,轻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别推辞,就当是我这个长辈给你的见面礼。你要是不收,可就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啦。而且啊,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约定,以后你就是我们唐家的一份子啦。”
唐曾强也在一旁帮腔:“欣瞳,你就收下吧,这可是娘亲珍藏多年的宝贝,她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呢。”
宋欣瞳实在无法推辞,只得收下,感激地说:“多谢唐夫人,欣瞳定会好好珍惜。”
温儒雅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己经把宋欣瞳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唐恭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笑着对唐曾强说:“曾强,你也别光顾着玩闹,如今你也渐渐长大了,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打算了。三个月后就是东江派和西江派激烈角逐才学的诗友会,这可是年轻才俊们展示才华的重要舞台。五个月后还有大安王朝的恩科大考,这对于你来说,更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你虽说己经是一名秀才了,但切不可骄傲自满,仍需刻苦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继续考取功名。”
唐曾强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小声嘟囔着:“爹爹,我知道啦。可我不想一首闷在书房里,那多没意思啊,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唐恭城脸色一正,眼神变得严肃而坚定,犹如深邃的夜空,不容置疑:“学习本就是一件需要付出艰辛努力的事情,哪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你想想,若是现在贪图安逸,将来如何肩负起家族的责任,如何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
唐曾强听了,无奈地点点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好吧,爹爹,我听您的。我会努力学习的。”
于是,唐恭城安排唐府护卫送唐曾强回他的书房。那书房位于唐家别院的一处幽静角落,西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平日里十分安静,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唐曾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父母的房间,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三个月可怎么熬啊……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温儒雅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慈爱,然后转过头对宋欣瞳说:“欣瞳,这孩子就是贪玩,不过他要是认真起来,也是很有上进心的。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多督促督促他。”
接着,温儒雅安排了一名侍女带宋欣瞳去临时为她安排的房间休息,并说道:“欣瞳,你先去休息一下,熟悉熟悉唐家别院。这别院很大,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明日我会亲自找你,给你讲讲现在的朝廷局势。这世道复杂多变,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对你以后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