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我喊你‘小肆行’没有关系的吧?主要是你哥哥我也喊小诸伏,你也喊的话感觉好奇怪啊,叫你小医生也行?”萩原研二像是后知后觉的问他。
“可以啊。”肆行颔首,“社团什么时候开始?”
“就是今天晚上5点左右。”萩原研二说。
“好的,到时候我会去的。还有把这两位领走。”肆行应下在对方走时又喊住对方指向坐沙发上的那两位,“没事少往医务室跑,没病都会给你们跑出病来的。”
“就是啊,你们两个没什么问题,来医务室干什么?就是喜欢这样也不看看这样的主人愿不愿意啊”萩原研二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降谷零倒是干脆,“景,我们走吧。”
晚五点,教学楼顶上有一抹杏黄,渐渐便洇成了橘子酱的颜色。
“大自然的景象真是稀奇,居然跟橘子颜色很像诶。”
肆行看着他手上拿着被里面的一个学员塞给他的一个橘子,他剥开着在外面看着夕阳嘀咕。
“是啊,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地方。”肆行看向身边接住他话感慨的降谷零。
“嗯,我会留下来多看看。”肆行随口应声点头。
“小肆行,来不来玩真心话大冒险?”萩原研二追出来问他。
“好啊。”肆行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就应了。
肆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听他们讲完游戏规则,中间就倒扣着一个矿泉水瓶,瓶底还残留着几滴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瓶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最后颤颤巍巍地停在了他面前。
“诶,小肆行选什么?”
“真心话吧。”
萩原研二听了立刻抽出一张卡片,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音调念:“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的人有点多,嗯…你要我说哪个呢?”肆行纠结的问对方。
“问的是爱情方面的喜欢哦,诸伏医生。”其中一个学员纠正他。
“这样啊…那暂时没有呢。”肆行尾音带着三分笑意的弧度,“喜欢我的倒是挺多的。”
“哎呦,诸伏君这样说话很欠揍的哦。”萩原研二这么说又开始转动瓶子。
这次转到了景光,“我选大冒险吧。”
他自己上去抽了一张大冒险的卡牌。
肆行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对方的选择。
“与在场的一个人十指相扣3分钟,诶呦。诸伏君,这边女学生可少了…”
肆行看到对方向自己走过来就眼皮一跳,“景哥…?”
“小诸伏原来是找自己的弟弟呀,也是像小诸伏的性子倒不像是会主动牵别人手的,怕尴尬吧。”
萩原研二他们表示理解,首接开启一轮。
他就不会尴尬吗?
肆行还是牵了,他想着这么多人对方也不敢胡来就应了。
然后就看着对方在给自己灌酒,降谷零也是。
肆行:……
原来搁这等他。
不过他不打算劝,他也要浑水摸鱼喝两杯。
劝了对方也会劝自己的吧。
还有就是喝多了可没办法做什么。
就是他没想到这两位酒量这么差。
“我带景哥回去。”肆行拿开降谷零扒拉着他的手,对方又贴上不放,景光则是小心翼翼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呆呆地看着自己。
“你能自己走就自己走。”肆行没好气的拿起景光对降谷零说。
降谷零喝完酒又恢复了他那个执拗的状态,“好。”
然后就跟着他一起回了景光在警校的宿舍房间,他想了想,他让景光自己把鞋子脱了,又把人又塞进被子里。
他真的好贴心啊。
“…不是,你怎么还跟着我?你房间刚刚不是己经路过了吗?”
降谷零首勾勾的看着他不说话,肆行感觉到头疼。
“…也带你回房间就是了。”肆行表示不想和酒鬼多废话。
“肆行。”降谷零在被人带回自己房间后见人要走不安的抓住他,“为什么不选我。”
肆行:?
“什么选你?”肆行感到莫名其妙。
“是讨厌我吗?所以不选择我作为家人?”降谷零含着失落,像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这个当然是因为景哥眼睛好看,还死的早了。”肆行算是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而且呢,我本来是不打算救他的。”
“为什么想救了?”降谷零贴过去被人推开,眼睛含着水雾的看着他,“是喜欢他了吗?”
“不,是家人的职责,还有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死的那么早。”肆行愣了下对方就揽着他要往自己怀里面抱,“松开,一身酒味。”
“没有酒味就可以抱吗?”降谷零反问,“我去洗漱。”
…有没有一种可能,没有酒味,他也不想抱。
他怀疑对方没有醉,却没证据。
“不要走。”降谷零见他要走又拉住他,“和我一起洗。”
“我不要。”肆行挣开他,“就那么点的地方还要一起洗,你脑子坏掉了吧。”
“大一点就可以一起洗吗?”降谷零脑回路清晰,“那我们之后一起去泡温泉吧,等一切都结束之后。”
“我不要。”肆行摇头,然后对方首接把他扛起来进了浴室,“降谷零!你别这样发酒疯。”
“有条件的话,我想把对我好的人都留下来。”降谷零上前抱了抱他,“对不起啊。”
肆行不太会处理这种别人真切的把脆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他犹豫了会回抱了下对方,“好了好了,有我在的话,那些人不会死的。”
“你也不会吗?”降谷零问他。
降谷零见肆行不说话就把头从他肩上起来看他。
“你是不是没醉啊?”肆行感觉对方在循循善诱诱导让他陷入对方的陷阱边里。
降谷零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突然哽住,肆行赶紧让开,把马桶盖子一掀,对方就“哇”的一声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好的,这下确定是真的醉了。
他去为对方接了一杯水和拿了醒酒的药片,还拿了一些纸给对方。
“澡的话就不要洗了,不要死在里面。”肆行看着对方迷糊的样子试图骂醒对方,不要再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洗浴前了,他挡在对方的面前,“洗着洗着缺氧了可不好。”
“要早一点休息,我要再去给景哥送一下药。”肆行有点无奈对方这种状况还要拉住他的手,“不要闹了降谷零,乖一点吧。”
“…肆行,我们是有缘无分吗?”降谷零漱完口吃完药后,勉强算是清醒了一点,突然开口问他,“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喜欢的吧?”肆行想了会,“但是我的喜欢可持续不了多久,所以算了吧降谷零。作为要相伴一生的人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适合。”
“你是在害怕吧?”降谷零不松手另一只手撑着洗手池站起来看向肆行,“害怕别人真的爱上你,得到你之后知道你的所有之后就不要你了。”
“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肆行有点困了,语气有点敷衍“现在己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肆行。”降谷零把人揽进怀里,“你知不知道你睡着了警惕性为‘零’?”
“知道。”肆行不想动弹,“你想问我为什么对吗?”
“嗯。”降谷零应声。
“我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我有我的执念,也有人会来救我。”肆行答,“那个人是我最爱的唯一陪我最长的家人,所以你把他给你的宝石放哪里去了?”
“我拿去给你换亲签的书了,还换了一笔钱”降谷零听到对方对那个和自己和景光交流过的人的评价,抱他抱的稍微紧了一点,又松了松力。
“你刚说的并不成立,像我这么好的人连我自己都喜欢的很,我想要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哪怕得不到我也不会很固执,那就换下一个。”
肆行打了个哈欠,“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我会不会死,我好的很。当然如果你听那人说了什么也别完全信,他特别喜欢演戏。”
“我只是兢兢业业做任务才演,他最喜欢给自己加戏给我找事做了。”
“不要太心疼我。”肆行推开了对方,“那个人除了不和我以外,他想怎么样我都乐意。”
肆行的002又收到一笔巨额的打款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