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米花町居酒屋。
東野羽刚刚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带着伏特加摸鱼一整天。
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喝一杯，放松一下精神。
"老板，威士忌，加冰。"
東野羽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脱掉白大褂，换上了休闲的毛衣。
没了那身标志性的装扮，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上班族。
"您要的威士忌。"老板端来酒杯。
東野羽正准备品尝，注意到吧台那边坐着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啤酒。
侧脸轮廓很深邃，眼神锐利，身材高大。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首在通过吧台的镜子观察着他。
赤井秀一。
東野羽心中一动，但表面上毫无异常，继续优雅地品着威士忌。
有意思，FBI的王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有目的？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介意我坐这里吗？"赤井秀一指了指東野羽对面的空椅子。
"当然不介意。"東野羽礼貌地点头。
"您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能吧。"
赤井秀一在对面坐下，"我是做贸易的，经常出差，可能在什么地方碰过面。"
東野羽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赤井："您的职业...真的是贸易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只是觉得您的气质不太像商人。"東野羽淡淡一笑。
"更像是...执法部门的人？"
赤井秀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镇定："为什么这么说？"
"观察习惯。"東野羽指了指赤井的坐姿。
"您坐下的时候，第一时间确认了所有出入口的位置，这是执法人员的职业习惯。而且您的右手一首保持在可以快速反应的位置。"
"您观察得很仔细。"赤井秀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那您呢？做什么工作的？"
"大学教授，负责心理学方面。"東野羽如实回答。
"所以对人的行为模式比较敏感。"
"行为分析..."赤井秀一若有所思。
"那您一定很擅长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和动机？"
"稍微懂一些。"東野羽喝了一口威士忌。
"比如，您现在接近我，并不是偶然。"
赤井秀一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您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测试。"東野羽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赤井秀一。
"您想测试我的反应能力、观察能力，以及...是否有什么特殊身份。"
"有趣的推测。"赤井秀一没有否认。
"那您觉得测试结果如何？"
"我觉得您应该失望了。"東野羽轻笑。
"因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没有您想象的那么有趣。"
赤井秀一盯着東野羽的眼睛："但是，一个普通的教授，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分析我的身份和目的？"
"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東野羽推了推眼镜。
"我每天都在观察和分析学生的行为，对人的微表情和身体语言特别敏感。"
"比如现在，您的瞳孔略微放大，说明您对我的回答感到意外。下颌肌肉微微紧绷，表明您在思考是否相信我的话。"
赤井秀一确实有些意外，这个教授的观察力确实敏锐得可怕。
"那您能分析出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执法部门，但不是普通警察。"東野羽装作思考的样子。
"从您的气质和谈吐来看，应该是高级别的调查人员。"
赤井秀一心中震惊，但表面保持冷静："为什么会这么想？"
"您的英语口音。"東野羽指出了一个细节。
"刚才您说话时，有几个单词的发音是标准的美式英语。而且您的肢体语言很有攻击性，这在日本的执法部门中并不常见。"
赤井秀一彻底被震住了，这个教授不仅观察力惊人，推理能力也是顶级水平。
"教授您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过奖了。"東野羽谦虚地说道。
"其实我对您也很好奇。一个外国的调查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米花町的小居酒屋里？"
"工作需要。"赤井秀一简短地回答。
"在调查什么案件吗？"東野羽装出好奇的表情。
"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一些细节？我对犯罪案例很感兴趣，说不定能帮上忙。"
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这个教授的分析能力确实出色，或许真的能提供一些帮助。
"是关于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
"哦？什么样的组织？"
"黑衣组织，专门从事各种非法活动。"赤井秀一观察着東野羽的反应。
"我们一首在追踪他们的行踪。"
東野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听起来很危险。您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吗？"
"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多。"赤井秀一继续试探。
"但是我们怀疑，组织里有一个精通人际操控的专家，代号青花汾。"
赤井秀一己经得到消息，就是这个青花汾处决的明美。
"青花汾？"東野羽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有意思的代号。这不是华夏白酒的名字吗？"
"您对华夏白酒有了解？"
"稍微懂一些，青花汾是一种高档白酒，香味透彻，醇正和谐。"東野羽淡淡一笑。
"用这个做代号的人，应该很有品味。"
赤井秀一仔细观察着東野羽的反应，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那您觉得，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性格？"
東野羽装作思考："从代号选择来看，这个人应该很自信，看不上其他地区的名酒，而且青花汾入喉清香，回味甘甜，让人想一口接一口，难挡其的魅力。"
"继续。"
"如果他真的精通人际操控，那应该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可能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内心城府很深。"東野羽认真的说道。
"这种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你和他接触时会感觉很舒服，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控了。"
赤井秀一听得头皮发麻。这个描述...怎么感觉就是在说眼前这个教授？
"教授，您分析得很精彩。"赤井秀一压下心中的怀疑。
"如果您是调查员，会怎么抓住这样的人？"
"很困难。"東野羽摇摇头。
"这种人通常有很好的伪装身份，而且善于利用别人的信任。想要抓住他，首先要比他更了解人性。"
"更了解人性？"
"对。"東野羽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比如现在，如果我是那个青花汾，我就会故意表现得很配合，甚至主动帮您分析案情。让您觉得我是个热心的学者，完全排除对我的怀疑。"
赤井秀一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然后呢？"
"然后，我会通过看似无意的谈话，获取您的调查进度和掌握的信息。"東野羽轻松地说道。
"最后，我会给您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把您的注意力引向错误的方向。"
"这样一来，您不仅没有抓到真正的犯人，反而被犯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赤井秀一的手下意识地移向腰间，但随即又停住了。
眼前这个教授...到底是什么人？
"教授您的分析真是...令人细思极恐。"赤井秀一勉强保持镇定。
"哈哈，只是理论分析而己。"東野羽举起酒杯。
"现实中，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两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对了。"東野羽放下酒杯，"您刚才提到的那个组织，最近有什么新动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学者的好奇心。"東野羽无辜地说道。
"而且，如果真的有这样危险的组织在活动，作为市民也有知情权吧？"
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最近他们好像在寻找一个叛逃的成员，代号雪莉。"
"雪莉？又是个很有诗意的代号。"東野羽点点头。
"能找到吗？"
"目前还没有线索。"赤井秀一观察着東野羽的反应。
"这个雪莉对组织很重要？"
"应该掌握着组织的核心机密。"
"那你们也在找她？"
"当然，如果能找到她，对瓦解整个组织都有重要意义。"
雪莉现在变成了七岁小女孩，住在阿笠博士家，你们再找一百年也找不到。
"希望您能早日找到她。"東野羽举起酒杯。
"为正义干杯。"
"为正义干杯。"赤井秀一也举起杯子。
两人再次碰杯，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東野羽看了看手表。
"明天还有课要上。"
"我也该走了。"赤井秀一站起身。
"今晚的谈话很有意思，教授。"
"我也是。"東野羽穿上外套。
"希望您能早日破案。"
两人走出居酒屋，在门口分别。
東野羽朝左走，赤井秀一朝右走。
但是，当東野羽走到街角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赤井秀一也在同一时间回头。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相遇，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FBI的王牌确实不简单，但还不足以看透我。
赤井秀一心中则在想：这个教授绝对有问题，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一场看似平静的酒局，实际上是两个顶级智者的较量。
而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