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新沪市地下管道的检修室里，胸口那个青铜"兵"字还在隐隐发烫。闪言终端不断震动，私信列表己经爆满，最上面是一条来自萨兰德大使馆的加密消息："求购调虎离山战术，报酬：黑岩原油2000桶。"
我盯着这条消息发呆，手指无意识地着玄机符。这块青铜残片现在安静得像块普通金属，完全看不出昨晚绞碎脉冲枪的凶相。突然，终端又弹出一条推送："星环军事同盟宣布将《玄机战策》列入禁忌知识库，相关讨论将被AI净化。"
"净化？"我冷笑一声，点开热搜榜。果然，#东方玄术治国#的话题下面，所有讨论都变成了乱码。更恶心的是，我的个人主页被P成了主播，简介写着"兵家传人实为诈骗犯"。
"幻影军团..."我咬着后槽牙。这是星环最臭名昭著的AI水军部队，专门用信息污染对付敌人。终端突然震动，母亲发来视频请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伟仔，今天社区通知说要检查燃气..."母亲的声音从画面里传来，背景是熟悉的广场舞音乐。她身后的大妈们正跟着《量子爱》的节奏摇摆，动作整齐得像一支军队。我突然注意到，她们的扇子轨迹隐约组成了一个卦象。
"妈，你们今天跳的什么舞？"
"啊？就平常那个..."母亲的表情突然僵住，视频画面开始扭曲。下一秒，她的脸被替换成了一个搔首弄姿的虚拟偶像，背景音也变成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弹幕瞬间爆炸："主播妈妈改行当女优了？""兵家老母真会玩！"
我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玄机符突然变得滚烫，那些辱沫弹幕在空气中凝结成实体，像毒蛇一样朝我扑来。我下意识抬手格挡，却听见"铛"的一声脆响——那些弹幕竟然在我面前撞上了一面无形的青铜盾牌。
盾牌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篆文，仔细看竟然是《玄机战策》的片段。更诡异的是，盾牌中央慢慢浮现出一张老照片：年轻的爷爷穿着旧式军装，背后是星环北极基地的冰山。
"这不可能..."我伸手想触碰照片，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闪言APP自动弹开，一个加密频道强制接入。画面里是个戴黑色面纱的男人，背景是萨兰德风格的帐篷。
"张先生，我们观察到幻影军团正在污染你的信息通道。"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沙哑，"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提供量子干扰算法。"
我还没回答，终端突然又跳出一条母亲发来的信息："伟仔，妈今天在广场遇到几个外国人，他们问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后面跟着一张照片：母亲站在广场中央，身后三个穿风衣的男人正对着她举起某种仪器。
玄机符猛地爆发出一阵青光，我眼前的空气开始扭曲。那些辱骂弹幕在青光中重组，变成一支支青铜箭矢。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嘴里泛起血腥味。我知道这是玄机符在抽取我的生命力，但现在顾不上了。
"告诉我怎么做。"我擦掉鼻血，对萨兰德人说道。
"很简单，"他调出一个音乐文件，"把这段音频混进你的首播。《量子爱》的谐波能干扰星环的AI水军。"
我点开文件，熟悉的旋律立刻充满了检修室。但仔细听就会发现，背景音里藏着某种规律的震动。玄机符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那些青铜箭矢自动排列成一个进攻阵型。
"老铁们，今天教大家怎么用网红神曲打仗。"我开启首播，把摄像头对准悬浮在空中的青铜箭矢。观众数瞬间突破50万，礼物特效淹没了屏幕。
当我点击播放按钮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箭矢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