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竟然帮她

时若斐知大局己定,下意识看向余谓辞,没想到和对方隔空来了个对视。

眼神中同时闪过同一种名为杀意的情绪。

时舟则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了全文中女主的最强助力。

薛芸,越国一渔女同敌国人偷生的孩子。

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唤薛姝兰,八岁时因追债被杀。

自此薛芸孤身一人,后被卖进宫净了身,逐渐走到今日薛掌印的高位,万人敬仰。

而原著中,原女主时舟同薛姝兰长相很是相像。

因此,薛芸和原女主结为义兄妹,处处袒护。

有了薛芸这座强有力的靠山,时舟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什么时若斐,什么余蕙。

都将成为她的脚底泥,指间蚂蚁。

紫宸殿内,魏皇后让余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件事,双方看似各有过错,但是九公主先挑事。”

薛芸缓声道:“皇后最好不要将事情闹大。”

魏皇后一愣。

薛芸不仅是越帝左膀右臂,更在暗中扶持太子。

他的话,对太子只有益处。

“可是……”魏皇后蹙眉,“掌印都说了各有错处。”

时舟跪在殿中,时若斐和余谓辞站在殿尾,听着两人说话。

“你觉得事情会如何发展?”余谓辞挑眉。

“薛贼自当护佑时舟。”

时若斐看向余谓辞,压低声:“殿下,面对薛贼,咱们总得是一条船上的人吧。”

“不一定。”

余谓辞微微一笑,“区区一条狗,本皇子重来一次,还不至于中狗的算计。”

时若斐动了动唇。

险些忘了。

余谓辞也是狗。

“太子如今和翊王相争。”

薛芸垂首,“这个节骨眼,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以太子为主,九公主是太子亲妹妹,而时家三小姐和太子……”

薛芸处理完政务,回京途中就收到了武实传信。

太子为了一个庶女要退婚。

没想到今日见到时舟,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本宫明白了。”

魏皇后瞥了眼殿尾候着的时若斐和余谓辞,微笑:“时二小姐,带你妹妹回去吧,小十一,你也是。”

“是——”

“是——”

时家,祠堂。

“跪下。”

时老夫人指着时舟,“你竟然和九公主起争执,还动手将人拉到水里,你可知九公主险些因你没了命?”

时舟咬紧牙关,奈何时开最为孝顺,时老夫人在这个家中说得上话,她不能得罪,只能乖乖跪下。

“你是想害死全家?”时开阴沉着面庞。

时若斐站在一旁,劝说:“祖母,父亲,想来三妹妹和九公主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过今日皇后未曾责怪,应当不会祸及全家吧?”

“阿斐。”

申氏抹眼泪,道:“这个时候了,你就别为你妹妹说话了,你可知伤害皇嗣是诛九族的罪?

倘若你先前和太子有婚约,兴许家中还能不用担心,可如今……”

说到这儿,申氏泪如雨下,埋怨地看着时舟,“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这数年的婚约就此作废,

我儿成了京城中传言里的弃妇,我时家,竟然要面临这样大的困境。”

“阿斐和太子未成婚,他们是解除婚约,并非休妻,怎么就是弃妇了。”时开纠正。

“时舟,你回京后,惹了多少麻烦了?”

时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取家法。”

小厮端着木棍入祠堂。

比手臂还粗的木棍十分赫人,时舟只看了一眼就抖了抖,“祖母要打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时家的骨肉,你们怎么能打我?”

“就是因为你是时家骨肉,你的生死,都是由时家做主。”

申氏喝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庶出女,也敢在祠堂里大声喊叫?”

“不管庶出嫡出,我都是父亲的女儿,夫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时舟梗着脖子,“这个世上,本就是人人平等,难道说我不是从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能随便被你们处置生死?”

“可笑。”

申氏将茶盏砸在地上,“你还敢污泥当家主母?今日不将你打死,你是不会明白什么是尊卑主次了。”

时若斐蹲下,按住时舟的肩膀,“妹妹,不要再说了。”

“我都说了,这一套,在这儿没用的。”

轻飘飘的笑声钻入时舟耳道,她睁圆了眼看着时若斐。

“时大人,老夫人,且慢!”

小太监掐得尖细的嗓音传来。

时开一愣,站起身来相迎,“原是薛掌印身边的小公公,有什么事吗?”

“奴才是为了时三小姐而来。”

小太监笑了下,当众将时舟扶起来,“我们掌印说了,这件事错在九公主,切不可迁怒于无辜之人,

时大人,老夫人,时三小姐是受害者,且和我们掌印有眼缘,可不好害了她。”

时开闻言眸底微动,同时老夫人对视。

“既然话带到了,奴才就先走了。”小太监微微一笑,领着人离开。

时舟悄然扬起唇。

果然,薛芸看见她这张脸就动容了。

有薛芸相护,看时家谁敢动她!

“别以为有薛掌印护着,你就能耀武扬威了。”

时老夫人面上过不去,甩袖道:“给我在祠堂跪上两天两夜,不需用饭。”

和方才的家法相比,这己经是宽容许多。

时舟也没打反口。

等众人离开,时若斐也看完戏了,准备离去。

“时若斐,别以为我不清楚,今在背后捣鬼。”

时舟看着她,“九公主为何会掉进水中,不要以为我是傻子。”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究竟是又忘了嫡庶尊卑——”

时若斐笑盈盈看着她,“还是以为有了薛芸的护佑,就能无法无天了?”

时舟牵唇,“是又如…呃!”

话没说完,时舟被人狠狠掐住了脖颈,径首压到了供桌上,两方力气悬殊过大,时舟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松…松开……”

“别忘了,你是在谁的地盘上。”

时若斐根本就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毕竟时舟本就有意要除了她,定然是会同薛芸告状的。

“你若是想,尽可同薛芸告状。”

时若斐唇角笑容越发灿烂,“因为不管是你,还是他,我都不会让你们在我面前蹦跶太久。”

时舟双眼布满红血丝,快要窒息。

“不过告状前,想想自己的处境。”

时若斐挑眉,努起唇来分明是无辜模样,却叫人不寒而栗,“你和我作对,只会死得更快。”

“啪、啪——”

脆亮掌声从高墙上传来。

时若斐回首,只见余谓辞懒散坐在墙上,笑盈盈,“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大戏。”

时舟恍若寻到了希望,扑腾着双手,求救道:“殿、殿下…救……”

余谓辞歪着脑袋,视线慢悠悠落在时舟那张憋得通红的面庞。

下一刻,时若斐的手肘被碎石击开,又麻又僵。

余谓辞,竟然帮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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