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目光死死钉在手机屏幕上，那条匿名弹幕像虫子一样，在她脑子里来回乱爬。她心里清楚，自己被推到悬崖边，没了回头路。
第二天清早，天还跟块大黑布似的，她就点开“娱乐心愿首播间”界面。积分比昨天少了点儿，但换个关键玩意儿——“信息探查眼镜”，还算够数。这眼镜可神了，能看到藏起来的线索，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能量晃动、物品上留的指纹印子，甚至能跟着特定的气味找到源头。
系统提示音“叮”地一响： 【是否确认兑换“信息探查眼镜”？】
她眼皮都没眨，手指一点——“是”。
眼镜到了手里，泛着淡淡的银光，镜片跟一汪清水似的。她戴上，哟呵，世界立马变样了。空气中飘着模模糊糊的轨迹线，跟无形的信息在空气里流窜似的。她闭上眼，深吸一大口气，再睁眼，眼前蹦出一串数据标签：助理昨晚啥时候离开公寓、林萱办公室门禁啥时候开的……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水味儿。
这不就是昨晚监控里，助理进林萱办公室时，空气里留下的那股味儿嘛。
沈悦麻溜打开电脑，调出公司内部权限管理页面。她找张叔帮忙改了自己的访问权限，现在能看一部分后台记录了。她在搜索框里敲上：“林萱”“助理”“深夜出入”，没一会儿，好几条记录跳出来。最近一个礼拜，助理起码三次大半夜一点以后进林萱办公室，最长一次待了西十分钟。
她把这些数据截图存好，同步上传到加密云盘。
接着，她开始查桃色新闻打哪儿冒出来的。靠“信息探查眼镜”一瞅，发现最早发照片的账号IP地址，在城南一家小公关公司。这家公司老板跟林萱经纪人有资金来往的记录。
她寻思着，得亲自去一趟。
她换了件不起眼的外套，戴上帽子和墨镜，打了个车就往那家公司奔。门口保安把她拦住，说这儿不对外。她不动声色，用“信息探查眼镜”扫了一圈，瞧见楼顶有个没人用的通风口，能绕进去。
晚上九点，她又跑到公司楼下。趁着天黑，从后巷爬上梯子，顺着铁架子爬到通风口。里头黑咕隆咚，空气又闷又潮，她哪顾得上这些，轻手轻脚穿过走廊，找到资料室。
资料室堆着好多纸档案和电子硬盘。她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客户合同。翻了几份，嘿，还真瞧见林萱的名字。合同写得明白，这家公司负责造舆论黑她，报酬整整五百万。
她把合同拍了照，又瞅见几个装硬盘的盒子，挑出一个贴红标签的U盘。插到笔记本上，里面全是她的行程剪辑视频、假聊天记录，甚至还有假录音文件。
证据板上钉钉了。
她刚打算关电脑，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她赶紧熄了屏幕，躲进柜子里。两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老板说要删掉所有原始数据。”
“可那些硬盘都发出去了，删也来不及了啊。”
“那就尽量把服务器上的痕迹清了，别留把柄。”
沈悦大气儿都不敢出，等俩人走了才慢慢出来。她飞快拔下U盘，关掉笔记本，顺着原路回去。
回到公寓都凌晨两点了。她把所有证据归置好，分类存档，通知张叔安排律师团队介入。
第二天上午，夏瑶打电话过来问咋样了。
“你真打算告她们？”夏瑶语气里带着点儿担心。
“不是‘打算’，我己经动手了。”沈悦声音稳稳的，“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夏瑶顿了一会儿，小声说：“我听说林萱那边也找人做反向公关，想把你说成‘报复心强’的人。”
沈悦冷哼一声：“她以为娱乐圈还是以前靠关系说话的地儿吗？”
挂了电话，她打开“娱乐心愿首播间”，接着学“心理诱导话术秘籍”。这招能在不让人起疑的情况下，套出对方心里话。她打算去找最早发新闻稿的那个撰稿人聊聊。
下午三点，她约了那个叫陈宇的撰稿人。他在一家小媒体上班，平时接些八卦爆料的活儿。沈悦借口合作，请他喝咖啡。
“我听说你们最近接了个大单，写篇关于我的报道。”她一边搅着咖啡，一边装作不在意地说。
陈宇脸一下子僵住，眼神躲躲闪闪：“没……没有这事。”
沈悦微微一笑，用上“心理诱导话术”慢慢说：“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也不是头一回接这种活儿吧？上次那个明星出轨案，也是你们公司干的吧？”
陈宇脸色变了。
“我就想知道，谁指使你们的。你要是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但你要是告诉我，我能帮你跳出这个圈子，介绍你去正规媒体上班。”
陈宇沉默了老半天，终于开口：“是一个姓林的女士……她说只要我们配合，能拿高额报酬。而且，她还给我们看了你的行程表，说是‘内部消息’。”
沈悦点点头，接着问：“她提没提到某个香水品牌？”
陈宇一愣：“你咋知道？她每次来谈事儿，身上总有股特香的味儿，好像是个法国牌子，叫……‘Lumière de Minuit’。”
沈悦把这名字记下来。
她出了咖啡厅，马上联系张叔：“找到中间联系人了，就是陈宇。他愿意作证。另外，林萱常用一款限量香水，叫‘Lumière de Minuit’，能当间接证据。”
张叔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我让团队赶紧整理材料，准备起诉。”
沈悦站在街边，望着灰扑扑的天，心里透亮极了。这场仗还没完，但她己经占了上风。
她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今晚八点，我在公司会议室等你，有事说。”
没几分钟，助理回：“好的，我准时到。”
沈悦嘴角轻轻上扬。
她知道，真正的反击，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