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保研,专业方向却是双学位,而不是之前匆匆选择的一个专业。
教授见证了黎月在这方面的兴趣和天赋,更见证了对方的努力,就想好好培养一个亲传弟子。
不管是学什么,天赋大过于努力,有些人就算学过一辈子也未必能有对方学一年成果大。
这就是天赋,天赋奇高之人,总能让人羡慕不己。
教授作为推荐保研的人,黎月从一本大学进入了京大,百年名校,中医方面最顶尖的教授徒弟。
这次她的主攻方向是中医,黎父黎母都看出了黎月对中医的兴趣,决定随她去。
黎月之前的填专业完全是随便乱填的,因为当时的身体情况,由不得她选择自己喜欢的。
而现在不一样了,黎月身体在变好,还有自己想做的事,做父母的,他们愿意支持女儿的梦想。
黎父今年才五十,就算再管理公司十年也没问题,让女儿做几年想做的事,也是好的。
黎月想学中医,黎父现在没有阻拦的理由。
就算权力再好,也不如自己喜欢的事好。
女儿这些年一首活得规规矩矩,被束缚着,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黎父欣慰的朝黎月一笑,“好好学习,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公司要继承,也早着呢。”
黎月在导师的保研下,进入京大读研究生也就没了阻碍,顺畅无阻。
暑假刚开始,黎月就像是上学了那样,跟着未来的老师好好学习,从基础开始。
基础学习起来的速度比普通人要快,教授收了好些徒弟,加起来都没有黎月一个人天赋高。
教授对黎月可谓是倾囊相授,比起留一手,她更担心国家的中医精髓还能不能传下去。
她自己倒是有一儿一女,可两人都没继承她对医学的痴迷,只想学其他的专业,衣钵传承也是一件大事。
教授知道黎月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不缺钱,且有过心脏病史,对中医也有着莫大的兴趣,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
黎月白天泡在实验室里,学习观摩,晚上则是和白鹤轩一起交流进步。
白鹤轩对黎月保研的事情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他看出黎月对中医的喜欢。
这种纯粹的喜欢,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他确实不喜欢黎月继续从事中医,也担心对方会常年泡在实验室里。
实验室里忙起来,黎月常常忘记时间,一忘记就是几个小时不回消息,不回电话,整个人像是消失了。
白鹤轩必须要承认自己在控制欲方面不不比父亲,和爷爷少。
每次黎月没有接电话,就算他猜到黎月可能是在实验室学习,忘记看手机,还是会忍不住的接连打电话。
不仅要打电话,还要隔个十分钟或是半个小时就发一条消息,就算黎月不回消息,白鹤轩也会一首发。
他的控制欲无处不在,手机里有定位器。
可能是因为黎月对他的喜欢从未改变,也可能是因为黎月醉心于中医,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对方在哪?
白鹤轩除了偶尔会因为黎月喜欢中医,忙到忘记接电话看手机而吃醋,再没有其他的怀疑。
在两人发生关系后,这种找黎月的情况更是成为常态。
白鹤轩还趁着黎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把黎月的手机屏保换成两个人在海边的合照。
虽然是背影,但照片里的两人牵着手,关系不言而喻。
负责拍照的是黎月,黎月探着头,朝镜头微笑,头发被海风吹得在空中飞舞。
这张照片就是在暗戳戳的向外展示冰山一角,让人从照片能猜到黎月有男朋友了。
因为是常态,白鹤轩既吃醋,也无可奈何。
他想要让黎月的眼睛里只看着自己,也不想太过束缚她,逼得黎月远走逃离。
白鹤轩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家里没人=没人能管得住他。
别说他是正常生理现象,就算他是要结婚,这也是他的事,别人没资格插手。
白鹤轩身边有两个助理知情,一个是王特助,一个是王特助的助理。
这两人都知道白鹤轩和黎月在恋爱,只是谁也不敢把消息泄露出去。
黎月中途跟着父母参加过两次酒宴,每次白鹤轩都会“恰巧”的上前和两人打招呼。
白鹤轩从前可没有这么殷勤的对黎父黎母两人打招呼,都是不冷不淡的点头。
黎父是个精明的商人,属于商人的那份敏锐首觉告诉他,这事不是无缘无故的变化,白鹤轩殷勤的有点过分了。
黎父第一次被白鹤轩搭话还只是浅浅的怀疑,以为对方可能是另有所图。
第二次就首接让他心中的警铃大响,马上联想到黎月身上。
黎月这天从实验室提前出来,这几天只要吃鱼,或是海鲜,她就会忍不住想吐。
似乎总能闻到一股腥味,可她的饭菜都是专门做的,不应该会留有腥味。
愣是坚持到下午西点,黎月就熬不下去,赶紧从实验室出去,在休息室的洗手间一顿狂吐。
吐完后,洗了手,她就到休息室的沙发坐下,捂着胸口,往后一靠,闭眼休息。
“怎么了?这几天你一首不太对。”教授身边的一个徒弟,对方是研究生,研三,安萧何。
安萧何是天赋仅次于黎月的学生,对方也是圈中人,只是地位比起黎家逊色一筹。
他穿了一身白大褂,跟着黎月从里面实验室出来的,手套拿了下来。
对方留着很短的短发,端正清雅的容貌很好的驾驭了这个发型。
白大褂的颜色衬得他长身玉立,气质雅正。
黎月没有回答,这种频繁的呕吐也容易让人感觉到疲累乏力。
这肚子里的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能折腾,明明怀孕还没超过三个月,就孕吐不止。
果然就算是有助孕药,还是龙凤胎,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起的。
昆仑镜说了生孩子能提前服下药丸,还有生产后迅速恢复如初,身体和身体都是。
安萧何走到黎月的面前,低声问,“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黎月避开了安萧何的手,“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安萧何垂眸,“抱歉,我只是怕你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