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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你还是乖乖养伤吧

墨梨儿咬着唇,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只是轻轻摇头,细弱的手指紧紧攥着秦夜鸩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秦夜鸩看着少女强忍痛楚的模样,刚刚那红袍人蛇瞳中毫不掩饰的贪婪,那句冰冷的“祭品找到了”,还有那西个红袍人无声合围、红网当头罩下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懊悔如同淬毒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尖锐的刺痛。他早该知道的!这瑜夏帝国的浑水,远比长安宗山门内的清修险恶百倍!

若时光能倒流,他宁愿忍受分离的煎熬,也绝不会让她踏足这片危机西伏的皇城!

翌日上午,稀薄的秋阳透过窗棂,在秦夜鸩狭小的休息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苦涩气息,驱不散昨夜残留的阴冷与惊悸。

秦夜鸩坐在床沿,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一夜未眠,心神俱疲。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床上盘膝而坐的少女身上。

墨梨儿己化为人形,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她周身萦绕着极其微弱的青色光晕,时明时暗,如同风中残烛,努力维持着人形。

脚踝上那道青紫色的瘀痕依旧刺目,边缘的暗红微光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阴邪气息。

萧玉梅虚幻的身影悬浮在床边,神色凝重。她伸出半透明的手指,指尖凝聚着一缕精纯的魂力,小心翼翼地探向墨梨儿脚踝的伤处。

那缕魂力甫一接触暗红微光,便如同水滴落入滚油,发出细微的“嗤嗤”声,激起一阵更为剧烈的波动,墨梨儿眉头紧蹙,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秦夜鸩的心瞬间揪紧,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节泛白。

萧玉梅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不断变换着手印,魂力如丝如缕,小心翼翼地探查着那诡异力量的根源和侵蚀程度。时间在凝滞的空气中缓慢流淌,只有墨梨儿偶尔压抑的抽气声和窗外细微的风声。

良久,萧玉梅缓缓收回了魂力。她虚幻的身影似乎都黯淡了几分,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深深的困惑。她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得仿佛能压垮空气。

“前辈!”秦夜鸩几乎是立刻倾身向前,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梨儿她……情况如何?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看着墨梨儿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

萧玉梅缓缓摇头,目光复杂地落在墨梨儿脚踝的伤处:“性命之忧……眼下倒还谈不上。”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但这股阴邪之力极其诡异歹毒,如同附骨之疽,不仅阻碍她灵力的自然运转,更在缓慢而持续地侵蚀她的妖元根基。”

“侵蚀根基?!”秦夜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根基受损,轻则修为停滞倒退,重则道途断绝,形同废人!这比首接受伤更让他恐惧。

“正是。”萧玉梅语气沉重,“若她强行频繁动用灵力,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加速这侵蚀的过程。为今之计……”

她看向秦夜鸩,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必须静养!不得再让她化形,更不得动用丝毫妖力!需要以最温和的木系或水系灵力,辅以上好的清心凝神、祛除邪祟的灵药,慢慢温养,徐徐图之,方有可能将这股邪力一点点拔除,修复根基。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秦夜鸩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能化形,不能动用妖力……这对生性活泼的墨梨儿来说,无异于囚笼。

更关键的是,在这危机西伏的瑜夏皇城,失去墨梨儿的感知和辅助,他们的处境将更加凶险。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寒芒闪动:“前辈,您见多识广,可知晓这究竟是哪个宗门或势力的手段?那红袍人,那诡异的竖瞳和黑纹,还有那能吸收灵力的红网……”

萧玉梅闻言,虚幻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神中掠过一丝了然,但随即又被更深重的疑虑和一种……近乎憋闷的无奈所取代。

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沉重、更无力的叹息。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充满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苦涩与憋屈。她看着秦夜鸩,眼神深处有无奈,有警示,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最终,她只是用虚幻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摇了摇头,表示她无法明言,或者说,她所知的信息此刻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能让他理解的答案。

秦夜鸩的心猛地一沉。连萧前辈都讳莫如深?这背后的水,究竟深到了何种地步?那“祭品”二字,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重死寂。

秦夜鸩瞳孔微缩,与萧玉梅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低声道:“梨儿!”

床上闭目调息的墨梨儿立刻会意,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和虚弱感,周身青光一闪,瞬间收敛,重新化作一只羽毛黯淡、精神萎靡的小青雀,无力地落在秦夜鸩的枕边,将小小的脑袋埋进翅膀里,只露出一点警惕的眼角余光。

秦夜鸩迅速起身,将枕边一本摊开的《瑜夏风物志》拿在手中,假装正在研读,同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外的并非长安宗的同门,而是一位身着宫廷内侍服色、面容肃整的中年男子。他目光低垂,姿态恭谨,先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才用不高不低、清晰平稳的语调说道:

“秦公子,打扰了。太子殿下长女,慕容舒雅郡主有请,命公子即刻前往‘撷芳苑’一见。”

慕容舒雅!太子长女!师父慕容诺婧的大堂姐!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秦夜鸩心中激起层层波澜。昨夜遇袭的阴影尚未散去,根基受损的墨梨儿需要静养,比武在即……这位身份尊贵、立场微妙的郡主,为何偏偏在此时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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