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们要是想从这里出去,需要帮我们度过这次的虫灾,我们也会贡献出一部分果子和花蜜作为谢礼。”
老人看着刚刚和自己对话的林岫说道,显然是把林岫当成主事的人。
这里是幻境,在不知道这里是具体是什么情况下,林岫没有反驳,上前和老者了解情况。
“老爷爷,虫灾大概什么时候会来,以及虫灾的具体情况,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陶果子看了爷爷一眼,上前说道:“虫族会在每年炎热季突袭,按照时间算就这这两天,虫族来袭的族类有:蚜将军、红娘娘、果飞蝇、木虱子、天牵牛......”
“他们的族长是一只巨大的红娘娘,她每年都会产出大量的崽崽,到了炎热季就会孵化,到时候我们的家园都会被毁灭。”
听到这里林岫大概了解了情况,这些刚好都是危害莲雾树的害虫,虽然换了一个称呼,他依稀还是能辨认出这些害虫原本叫什么。
“陶果子?我能问一下关于虫族他们有那些弱点吗?”林岫试探着问道。
陶果子看了看旁边的爷爷,接着说道:“他们大部分都怕火,我们部落还制作了一些能杀死他们的药,只不过他们太过强大我们每一次都需要和他们开战到炎热季过去,这样就会耽误我们部落采蜜落果的活计。”
老人听完补充道:“我们部落需要各位勇士的帮助,希望你们能帮我们寻找制作药剂的草药环银草,这样我们的族人也能在虫族来临时有自保的能力。”
了解完情况,林岫礼貌的说道:“老爷爷,可以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让我们商议一下吗?”
老人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温和慈祥的模样,“陶果子,带哥哥姐姐找一座屋子歇息。”
陶果子听到爷爷的话,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刚刚或许别人注意不到老人的情绪变化,但精神系异能的林岫明显感受到了那一股浅浅的恶意。
于是他变得更加的谨慎,用精神力覆盖了整个部落。
没一会他的精神图景就出现了整个部落的情况。
整个部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男人们在外采集花蜜和果子,女人在家照顾孩子,运用一种特殊的丝线织布,看起来没有一点问题。
但就是太过于正常,没有一点破绽,才显得更加的可疑。
陶果子带着他们来到一座空着的二层小楼面前,“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房子,他们现在不在了,我还要照顾爷爷,这里就空了下来,你们就住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族长屋里找我和爷爷。”
“好的,谢谢!”
林岫表示感谢后就带着队友们进了屋子。
等陶果子离开后,林岫立刻用异能检查了一下屋子有没有危险。
确认了屋子没什么问题,林岫小声的在虚灵耳边说道:“虚灵空间禁制。”
虚灵也没问为什么,立刻将他们所在的房子和外界隔绝开来。
确定外边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林岫立刻说了自己的猜想:“根据刚刚的情报部落每年都会遇到虫灾,按理说部落应该早就开始准备抵御虫族,可我们一路走过来这里不仅虫族来袭的紧张感,反而是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这一点十分的不对劲。”
宫夜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也注意到了其他的,他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宾果部落原本的居民被虫族给寄生了,而那些攻过来的虫族或许才是这里原本的居民。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我们现在这里观察一下部落的具体情况,看看他们这几天在干什么。”
宫夜渊心中只是一个猜测,并不确定是不是,也就没有首接说出来。
其余人也觉得这里不对劲,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什么,而是他们自从进到部落全身都不舒服,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毛骨悚然。
就连陆明都没反对这个做法,可知这个部落的表演漏洞百出。
这里边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陶果子。
在他的情绪是的不像其他人一样神情恰到好处。
他们开始讨论这几天的行动。
朏朏趁宫夜渊不注意从他的口袋里跃了出去,跳到了林岫的怀里,然后开始扒拉他手上的平板。
林岫还不知道怀里的小猫是虞翡翡,只以为她在和自己闹着玩,也就随着她去了。
但是宫夜渊看懂了朏朏的意思,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朏朏的平板,然后从林岫的怀里夺过小家伙就往楼上走。
林岫一脸懵,他刚刚好像感受到老大在吃醋。
他竟然吃一只猫的醋,这也太小气了一点。
知道实情的上官景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能看到宫夜渊脸黑真的不多见。
月上中天,一行人趁着夜色往宾果部落所说的虫族领地而去。
半个小时后,苍梧小队到达了虫族的洞穴。
虫族的巢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落,洞口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绿叶,像是某种精心编织的帘子。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腐臭与黏液,空气中反而飘散着一股清甜的果香,混合着蜂蜜的甜意,让人恍惚间以为误入了某个隐世的果园。
洞穴内部并非杂乱无章的虫道,而是由光滑的树脂与植物纤维构筑的螺旋长廊,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萤石,柔和的光晕将通道映照得宛如星轨。
地面铺着干燥的草叶,踩上去柔软无声,偶尔有一只面部丑恶的虫子衔着的浆果匆匆经过,即使感受到有不属于这里的气息,也不会像宾果部落所说的暴躁。
它只是警惕地退到一旁,触须轻颤在空间结界上,像是在传递讯息。
越往深处,空间越发开阔。
中央是一座由蜂蜡与树脂凝筑的圆形厅堂,穹顶垂落着晶莹的蜜露,下方整齐排列着储存食物的茧囊,有些半透明,能看见里头封存的鲜果与花蜜。
角落里堆叠着晒干的药草,气味清冽。
竟和陶果子描述的“杀虫药”成分一模一样。
几只体型较大的虫族围在一处,甲壳在微光下泛着玛瑙般的色泽。
它们用前肢蘸取蜜露,涂抹在一枚枚卵壳上,动作轻柔。
这里没有疯狂繁殖的“灾祸”,只有井然有序的生存。
他们对视一眼,心底己经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