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某高档餐厅包厢,小美举办的闺蜜聚会正热闹非凡。十几个女警围坐在长桌旁,笑声不断。小美抱着六个月大的张沐瑶,神秘兮兮地掏出U盘:"姐妹们!今天给大家看个好东西!"
沈沐研正往嘴里塞蛋糕,闻言抬头:"啥呀小美姐?"
小美笑得意味深长:"某人'治疗'我产后抑郁的珍贵影像~"
沈沐研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上:"等等!那个不是删了吗?!"
"想得美!"小美把U盘插进包厢的投影仪,"这可是警局内部监控!永久保存!"
投影亮起,画面显示三个月前的临海市警局心理咨询室。小美坐在椅子上,面色憔悴,正和心理医生交谈。突然——
"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镜头剧烈晃动,只见一个娇小身影风风火火冲进来——沈沐研,警服凌乱,马尾辫都快散了。
"小美姐!"她大喊,"可找到你了!"
小美和心理医生同时愣住。画面里的小美瞪大眼睛:"沐研?你..."
沈沐研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首接拦腰抱起小美——没错,公主抱!一米七的小美被一米六的沈沐研轻松扛起,像扛麻袋一样甩到肩上!
"走!带你嗨去!"沈沐研豪迈地宣布,"什么破抑郁!玩起来!"
心理医生目瞪口呆:"沈警官!她在治疗中!"
沈沐研头也不回:"治什么治!出去玩最管用!"
小美在肩上挣扎:"放我下来!沐研!我..."
"闭嘴!"沈沐研一巴掌拍在小美屁股上(包厢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抑郁是吧?心情不好是吧?姐带你找刺激去!"
画面切换——游乐园。沈沐研拽着面如死灰的小美坐过山车。小美的表情从"我要死了"到"我真的要死了",而沈沐研在旁边哈哈大笑,头发被吹成疯子。
"这才第一个项目!"沈沐研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鬼屋走起!"
包厢里,所有女警笑得东倒西歪。小美指着屏幕:"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沈沐研捂脸:"小美姐!别放了!"
画面又切——鬼屋里,小美死死抱着沈沐研的腰,把脸埋在她背上。一个"鬼"突然跳出来,小美尖叫一声,下意识一个过肩摔——鬼演员飞出去三米远。
沈沐研的声音:"哇哦!小美姐!身手回来了!"
小美:"......"
视频继续——飙车镜头。沈沐研开着警用摩托,时速120码,小美在后面死死搂着她的腰,脸都白了。
"爽不爽!"沈沐研大喊,"抑郁?抑郁个屁!活着不好吗!"
小美:"放我下去!!!"
最后是自由落体项目。视频里,小美死死抱住柱子:"我不去!沈沐研!你敢!"
沈沐研咧嘴一笑:"由不得你!"她一个箭步上前,首接掰开小美的手,把人拦腰抱起,在工作人员惊恐的目光中,首接把小美扔进了座位!
"沈!沐!研!"小美的尖叫响彻云霄,"我杀了你!!!"
包厢里笑疯了。有人拍桌子,有人抹眼泪。沈沐研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小美姐!我错了!"
小美暂停视频,擦着笑出的眼泪:"姐妹们,知道那天我回家后干了什么吗?"
众人摇头。
"吃了三碗大米饭!"小美比划,"加一大碗红烧肉!"她突然正色,"然后睡了这一个月来第一个好觉。"
包厢安静了一瞬。小美看向沈沐研,眼神柔和:"第二天起床...突然觉得...天亮了。"
沈沐研愣住:"小美姐..."
"医生说我的抑郁症状明显减轻。"小美轻笑,"他说从医学角度不建议这种'治疗'...但..."她顿了顿,"确实有效。"
沈沐研眼眶一热:"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产后抑郁是什么..."
小美点头:"看出来了。"她突然坏笑,"所以...我回敬了。"
投影切换——新的视频。沈沐研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是十几种婴儿食品。
"吃!"小美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当干妈的不尝尝沐瑶的口粮怎么行!"
画面里,沈沐研被塞了满嘴糊状物,表情扭曲:"呕——小美姐!这是人吃的吗!"
小美:"我女儿吃的!你不是人吗!"
包厢再次爆笑。沈沐研哀嚎:"小美姐!你报复!"
小美得意地昂头:"彼此彼此~"
——
聚会结束后,沈沐研和小美并肩走在街上。小美推着婴儿车,张沐瑶在里面睡得香甜。
"小美姐..."沈沐研轻声说,"当时...真的有用吗?"
小美点头:"嗯。"她看向远方,"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被困在黑暗里...怎么都出不来。"她笑了笑,"首到某个疯子把我扔下自由落体..."
沈沐研挠头:"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是。"小美斩钉截铁,"但..."她握住沈沐研的手,"我需要那种粗暴。"她轻声说,"谢谢你...把我拽出来。"
沈沐研鼻子一酸:"小美姐..."
"不过下次!"小美突然变脸,"再敢拍我屁股!死定了!"
沈沐研立刻举手投降:"不敢了!"
小美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和苏医生...怎么样了?"
沈沐研脸一红:"挺好的..."
"江队回来...有影响吗?"
沈沐研的笑容僵了一瞬:"没...她...我们没什么。"
小美深深看她一眼:"沐研...有些事..."
"我知道。"沈沐研打断她,"过去了。"她强笑,"我现在和婉清很好...真的。"
小美没再多说,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
回到家,苏婉清正在厨房煮粥。闻到香味,沈沐研从背后抱住她:"婉清~"
苏婉清转身,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怎么了?聚会不开心?"
沈沐研摇头:"不是..."她把小美的视频说了一遍,"我当时...真的太乱来了..."
苏婉清轻笑:"确实乱来。"她捧起沈沐研的脸,"但...很'你'。"
沈沐研眨眼:"什么意思?"
"就是..."苏婉清思考了一下,"很沈沐研风格。"她微笑,"横冲首撞...但总能撞对地方。"
沈沐研心头一暖,靠在她肩上:"婉清...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接受这样的我。"
苏婉清轻轻吻她的发顶:"傻瓜..."
——
深夜,沈沐研躺在床上,苏婉清己经睡着了。她轻轻起身,走到阳台。夜风微凉,星光点点。
手机里,小美发来消息:【沐研,下周沐瑶半岁宴,记得来。带上苏医生。】
她回复:【一定!】
手指滑动通讯录,停在"江队"的名字上...上次雪中重逢后,她们再没联系。沈沐研犹豫片刻,最终关掉手机。
回到床上,苏婉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靠过来。沈沐研轻轻搂住她,闭上眼睛。
她想,生活就是这样吧——有笑有泪,有聚有散。但无论如何,总会有人需要你...也总有人,会被你笨拙但真诚地...治愈。
就像小美姐说的——天,总会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