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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归途茫茫

防御光幕出现的第二天,山洞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晓薇,你快来看!"小草兴奋地拉着她的手,"我娘的热病突然好了!"

确实,原本几个患病的村民一夜之间症状减轻了许多。更神奇的是,储存的粮食不再发霉,就连山洞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晓薇心知这是空间防御功能的间接效果,但对外只说是"山神庇佑"。村民们纷纷在洞口摆上简陋的祭品,感谢神灵庇护。

然而好景不长,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放哨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北狄人在搜山!己经到半山腰了!"

洞内顿时乱作一团。晓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对策。突然,她灵机一动:"大家别慌!我有个办法,但需要所有人配合!"

她让村民们熄灭所有火把,保持绝对安静,然后独自来到洞口。右手按在岩壁上,晓薇闭目凝神,调动空间的力量。莲花胎记再次发热,一层肉眼难辨的薄膜覆盖了洞口,使其与周围山壁浑然一体。

"这是幻象屏障,"她向里正解释,"从外面看,这里就是普通的山壁。但只能维持几个时辰,而且不能有任何声响破坏幻象。"

全村人屏息静气,连婴儿都被母亲用布条轻轻绑住嘴巴。透过半透明的屏障,晓薇看到一队北狄士兵举着火把走近,最近时距离洞口不过十步之遥!

一个士兵甚至伸手摸了摸岩壁——正好是屏障的位置!晓薇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后背被冷汗浸透。万幸,那士兵只是随意检查,很快就跟着队伍离开了。

危机解除后,晓薇虚脱般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掌心莲花胎记的颜色变淡了些——使用防御功能会消耗能量!

接下来的日子,北狄人的搜山行动越来越频繁。晓薇的空间能量有限,不能每次都依赖屏障。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转机意外出现了。

这天,放哨的人带回一个惊人消息:北狄人正在撤军!

"千真万确!我看到他们拆帐篷了!"年轻人激动得语无伦次,"还听到他们说'王庭急召'什么的!"

原来,北狄可汗突然病逝,几个儿子为争夺汗位内讧,前线军队被紧急召回。这个消息让山洞里爆发出一阵压抑己久的欢呼声。

但晓薇却忧心忡忡——战争结束了,意味着石磊和二哥可能很快回来。但北狄人撤退的路上,会不会报复性地烧杀抢掠?

她的担忧很快成为现实。溃退的北狄军队果然沿途掳掠,俞家村再次遭殃,几户没来得及藏好的粮食被洗劫一空。更糟的是,他们放火烧毁了大部分房屋,包括俞家的院子。

站在自家化为灰烬的废墟前,晓薇第一次感到绝望。所有积蓄、衣物、农具...全没了。虽然空间里还有些粮食和药材,但要重建家园谈何容易?

"别怕,房子没了可以再盖。"父亲拍拍她的肩,声音沙哑但坚定,"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母亲从灰烬中扒拉出半截铁锅,苦中作乐地说:"看,还能用。"

晓薇鼻子一酸,用力点点头。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衣衫褴褛但精神抖擞的士兵列队走来——是本县的民兵团!

"二哥!"晓薇一眼认出走在最前面的俞青河,飞奔过去。

二哥比离家时瘦了一圈,脸上多了道伤疤,但眼神更加坚毅。他紧紧抱住妹妹,声音哽咽:"家里...还好吗?"

晓薇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陆续有村民围上来,询问亲人的下落。有人欢喜团聚,也有人痛哭失声...

"石磊呢?"晓薇终于问出这个压在心底的问题。

二哥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主动加入了斥候队,去追踪北狄残部了。"看到晓薇瞬间惨白的脸色,他赶紧补充,"别担心,那小子机灵着呢!他说最多十天就回来,还让我带话给你..."

二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晓薇的脸"腾"地红了,轻轻捶了二哥一拳,但眼中的忧虑消散了不少。

当晚,劫后余生的村民们聚在祠堂废墟前,分享着所剩无几的食物。晓薇偷偷从空间取出一些粮食,混入公用的粥锅里。虽然不多,但至少让每个人碗里多了几粒米。

"晓薇,"饭后,二哥神秘地把她拉到一旁,"有件事得告诉你。"他环顾西周,确保没人偷听,"这场战争...有点蹊跷。"

原来,北狄人这次入侵毫无征兆,而且战术诡异——他们似乎对边境布防了如指掌,专挑薄弱处突破。更奇怪的是,军中有人看到几个中原打扮的人出入北狄大营。

"我们怀疑,"二哥压低声音,"朝中有人通敌卖国!"

晓薇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战争可能还没真正结束,只是暂时休战...

夜深了,晓薇进入空间查看。灵田因过度使用而显得有些暗淡,灵泉的水位也下降了不少。但"药膳坊"里多了几本新书——《外伤急救术》《疫病防治法》...似乎空间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需求。

她走到灵泉边,取出石磊给她的那块绿色奇石。在空间里,石头散发出柔和的绿光,内部液体流动的速度明显加快。当晓薇把它贴近莲花胎记时,两者之间竟然产生了某种共鸣!

"这到底是什么..."她正疑惑,突然听到外界传来急促的呼唤。

退出空间一看,是二哥在敲她临时搭建的草棚门:"晓薇!快起来!石磊回来了,他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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