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青山的县试如期举行。考试前一晚，晓薇用空间里最好的药材制作了"醒神丸"，能让人短时间内精神高度集中。
"这是什么？"大哥好奇地看着手中碧绿的小药丸。
"就是普通提神药，"晓薇故作轻松地说，"考试时含在舌下，累了就咬一点点。"
她没敢说这药能让人两个时辰内过目不忘——这是《制药术》上记载的秘方，效果惊人但副作用也不小，会让人事后昏睡一整天。
第二天清晨，全家人送大哥到村口。父亲因为腿伤未愈不能远行，由晓薇和石磊陪同去县城。
"一定要考上啊！"父亲拍拍长子的肩，眼中满是期待。
考场外人头攒动。晓薇注意到几个衣着华贵的考生被家丁簇拥着，还有专门的仆人端茶递水，而大哥只有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和一个小布包。
"别紧张，"她踮脚替大哥整理衣领，"你比他们都强。"
大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转身走向考场大门。就在他即将进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赵明德！
"哟，俞青山也来考试？"赵财主的儿子阴阳怪气地说，"你家交得起束脩吗？"
石磊立刻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像堵墙一样隔开两人："让开。"
赵明德被石磊的气势所慑，悻悻地退开，但嘴里还不干不净："穷鬼也想当秀才？做梦！"
晓薇气得浑身发抖，但此刻不宜节外生枝。她拉住石磊的袖子，摇摇头："等成绩出来，自见分晓。"
三天的考试期转眼过去。最后一天傍晚，考场大门终于打开，考生们鱼贯而出。晓薇一眼就看到了大哥——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大哥露出疲惫但满意的笑容："多亏你的药...题目全答上了。"
回村的路上，大哥因为药效过后的疲惫，很快在马车上睡着了。石磊和晓薇并肩走在马车旁，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晓薇，"石磊突然开口，"明天我就要去军营报到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晓薇还是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她低下头，不让石磊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我给你准备了药。"她拿出一个小布包，"红色药丸止血镇痛，白色药粉解毒，绿色药膏治外伤..."
石磊没有接药，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陪我走走吧。"
两人让马车先行，转向一条通往小山坡的僻静小路。初夏的晚风带着青草香，萤火虫在渐浓的暮色中闪烁。
"看，"石磊指向远处，"那是俞家村。"
村落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安宁，几点灯火如星辰般温暖。晓薇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俯瞰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真美..."她轻声感叹。
石磊转向她，月光在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里流淌："晓薇，等我回来。"
这不是询问，而是承诺。晓薇抬头看他，发现少年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爹说...猎户家的孩子不该高攀..."石磊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掌心的莲花胎记，"但等我立了军功，就能堂堂正正地..."
晓薇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她明白石磊的意思——在这个时代，军功可以改变出身，哪怕是最低级的"首功"也能让平民获得入仕资格。
"谁要你高攀了..."她小声嘟囔，却没有抽回手。
石磊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粗布小包："给你的。"
包里是一把精致的木梳，梳背上雕刻着交缠的连理枝。晓薇认出这是上好的紫檀木，在市面上至少值一两银子。
"你哪来的钱..."
"打了只白狐，"石磊有些得意，"皮子卖了二两银。"
晓薇将木梳贴在胸前，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香囊："这个给你。戴在身上，能...能保平安。"
香囊里装着她用灵泉浸泡过的药材和一枚特制的护身符——那是她按照空间中新出现的《初级防御术》制作的，能在危急时刻形成小型防护罩。
石磊郑重地接过，挂在脖子上贴身收好："我一定会回来。"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靠近，最终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