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缓缓松开手,眼神阴鸷:"去北极开心吗?"
"开心。"喻晚整理了一下头发,眼神冰冷,"北极很美。"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裴野一把拽住手腕:"站住!"
喻晚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又想干什么?"
裴野眼神阴沉:"陆希!你和他去北极,很好玩是不是!"
喻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连我和谁交朋友都要向你报备?"
"解释。"裴野一字一顿,"给我一个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喻晚耸耸肩,"和朋友出去旅游而己,正好闺蜜也在。"
裴野眯起眼睛:"因为有林花花那个电灯泡在,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战我的底线?"
喻晚瞳孔一缩,随即笑出了声:"裴野,你疯了吧?"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需要靠闺蜜当挡箭牌才敢反抗你?"
"不然呢?"裴野步步紧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和陆希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喻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裴野,你真让人恶心。"
裴野捏住喻晚下颌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猛地将人拽进怀里时,她后腰重重撞上他紧绷的大腿肌肉,整个人被迫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能清晰感受到他西裤布料下肌肉虬结的弧度,随着压抑的呼吸起伏不定。
"解释。"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喉结滚动时擦过她耳垂,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喻晚抬眼时,正对上他通红的眼尾,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像是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她故意用鞋尖碾他皮鞋上沾到的泥点,高跟鞋尖危险地抵住他裤脚:"我说得不够清楚?"
指尖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袖口,在凸起的腕骨处轻轻一划,"床伴先生,管太宽会显得很可笑。"
尾音上扬时,她闻到他身上雪松香气里混杂的压抑怒意。
裴野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下一秒他扣住她后脑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拇指重重按在她下唇上。
唇齿相撞时她尝到铁锈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温热的血丝渗进交缠的缝隙。
喻晚挣扎时指甲陷进他肩膀,却听见布料撕裂声从腰间传来,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崩飞在酒店地毯上,滚到沙发底下发出闷响。
交缠的喘息声里,她腰间突然一凉。
裴野扯开她衬衫纽扣的手停顿半秒,虎口卡在她腰窝处微微发颤。
当冰凉的掌心贴上她肌肤时,喻晚猛地弓起身子,却被他用膝盖顶开双腿困在沙发与他之间。
真丝吊带被扯落肩头的瞬间,她咬住下唇的力度几乎要出血,却还是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裴野……"尾音消失在他突然加深的掠夺里。
窗外广告牌的红光透过纱帘,在他们紧贴的身体上投下暧昧的光斑。
喻晚的手指陷进他后背肌肉,感受到西装布料下他脊梁骨绷紧的线条。
裴野的吻从她唇角蔓延到颈侧时,她听见他胸腔里压抑的闷哼,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雷声。
当他的手掌顺着腰线滑下去时,喻晚终于挣脱他的桎梏。
她后仰着跌坐在沙发里,衬衫领口大敞,锁骨处两排红痕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裴野站在原地调整领带,指节仍因方才的力道而微微发抖,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衣襟上,眼底翻涌着更危险的暗色。
裴野指腹重重碾过她锁骨上的红痕,眼神暗得像是要把她钉穿:"记住,就算只是床搭子。"
他突然掐住她下巴迫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唇畔,"你的一举一动都得向我报备。"
拇指抹过她咬破的嘴角,将血迹抹开,"再让我发现你招惹别的男人……"
尾音消失在齿间,仿佛警告又像是某种更恶劣的暗示。
喻晚揉着发疼的下颌往后退,后腰却抵上沙发扶手退无可退。
裴野己经转身走向落地窗,黑色大衣下摆在地板上拖出凌乱的弧度。
她看着他推开画室门的瞬间,肩胛骨在衬衫下绷出凌厉的线条,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兽。
画室里传来颜料罐被粗暴掀开的声响。
喻晚推开虚掩的门,正对上裴野攥着画笔的背影。
他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小臂肌肉随着笔触剧烈起伏,在画布上拖出浓重的黑色痕迹。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阳光斜斜切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将侧脸轮廓镀上一层金属般的冷光。
"你疯了?"她踩过满地散落的画具走近,鼻尖萦绕着松节油混杂着愤怒的气息。
画布上扭曲的色块逐渐显露出人形轮廓:是她站在机场的身影,却被猩红的笔触在脚踝处缠满荆棘。
裴野突然扔掉画笔,沾着颜料的指尖按在她锁骨的红痕上:"再敢消失..."
冰凉的颜料混着他掌心的温度渗进皮肤,他俯身时呼吸喷在她耳后:
"我就把你锁在画室,让全世界都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哭的。"
喻晚猛地推开他,后腰撞上未干的画架。
松节油顺着画布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污渍。
她看着裴野眼底翻涌的暗色,突然意识到他愤怒的不是背叛,而是那些他无法掌控的空白时光。
就像此刻他笔下那些被黑色颜料吞噬的机场跑道,每一道划痕都在撕扯着他引以为傲的控制欲。
"裴野。"她伸手想触碰他紧绷的肩线,却被他侧身避开。
裴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脸颊在暮色里泛着淡粉色。
他突然低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怕了?"
沾着颜料的手指抚上她颈侧,"我和你继父,谁更让你兴奋……"
喻晚狠狠擦掉锁骨上的颜料痕迹,指甲在皮肤上刮出几道红痕:"裴野,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她声音发抖地指着门口,"现在立刻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裴野却突然低笑出声,染着颜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
昏黄壁灯将他阴影拉长投在墙上,像一匹蓄势待发的兽:"怎么,被说中痛处就急眼了?"
他逼近时带起一阵雪松与松节油混合的气息,"让我猜猜..."
指尖突然挑起她下巴,"当年那个老东西是不是也喜欢这样控制……"
"你闭嘴!"喻晚扬手要扇他耳光,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画布上。
松节油顺着画架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裴野倾身时,她后脑勺撞上未干的油画,松节油混合着颜料的味道刺得鼻腔发酸。
"想想清楚。"他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手指抚过她剧烈起伏的脊背,"那个老不死的能让你高潮几次?"
突然扯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更多锁骨上的红痕,"我至少能让你哭着求饶。"
"裴野!"喻晚声音陡然拔高,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你跟他一样恶心!"
她挣扎时踢翻了调色盘,钴蓝色颜料溅在他大腿上,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裴野却突然静止了。
他盯着自己裤腿上晕开的蓝色,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画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窗外树影摇晃,在斑驳墙面上投下扭曲的暗影。
"我有办法。"他突然轻笑一声,拇指重重碾过她咬破的嘴角,"让你爸...不,你继父来评评理。"
沾着颜料的手指顺着她颈侧滑进衣领,"看看是他教的好女儿听话..."
冰凉指尖突然掐住她腰窝,"还是我调教得更听话。"
喻晚瞳孔骤缩。
她想起十八岁雨夜,继父醉醺醺的手掌掐着她脖子按在墙上,而此刻裴野的动作与之重叠。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抖,眼泪混着颜料在脸上冲出狼狈的痕迹:
"你疯了...你跟他一样...怎么不去死!"
裴野突然松开手。
他后退时撞翻了画架,未完成的画作滑落在地,扭曲的人形轮廓浸在松节油里。
他扯开领带扔在地上,声音沙哑得可怕:"对,我就是疯了。"
抓起外套走向门口时停顿半秒,"但至少我比那个老东西年轻有力气..."
门被摔上的瞬间,画室陷入死寂,只剩调色盘上的钴蓝颜料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