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的正中央，摆着覃思的新球衣，背后的“11”号用烫金龙纹勾勒。
阿隆索将战术板推到他面前，红色磁钉标出他在 4-2-3-1体系中的位置：“看，这里是你的自由活动区，就像在水晶宫那样，但德甲的对抗...”
西班牙人突然用中文喊出“插上！”，逗得旁边的翻译差点摔了咖啡杯。
卡洛敲了敲投影仪遥控器，屏幕上出现拜耳竞技场的 3D模型.
“明天当你来到正中央时，南看台的 TIFO会展开，'莱茵河畔，龙啸九天'，同时开始播放你在英超的绝杀集锦。”
覃思盯着屏幕上自己掌掴脸颊的画面，实在有些犯难。
“话说，明天这段能掐掉吗？”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会议结束时，卡洛突然把他拉到球员通道出口：“感受一下！”
拜耳竞技场的草皮在灯光下泛着墨绿光泽，覃思的球鞋踩上去，闻到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明天这个时候。”卡洛指着空旷的看台，“这里会坐满 3万名球迷，其中有 5000个龙国人。
这是首次！球员的亮相有这么多球迷买单！
所有人都对你寄予厚望！”
远处的莱茵河上，游船的灯光倒映在水面，像极了伦敦泰晤士河的夜景。
覃思蹲下身，指尖划过草叶上的露珠，心里暗道：“我来了！德国！”
专属更衣室的衣柜己经贴上了他的名牌，“Qin Si”的下方用中文写着“覃思”。
艾米莉兴奋地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三套球衣：主场红、客场蓝，还有一套特别版——领口绣着龙纹，内衬印着“家”字。
“这是我求卡洛特制的！”她指着球衣下摆的暗纹。
“看，是莱茵河和长江的图案交缠！”
贝丝将一个礼盒放在更衣柜上：“苏晚送来的，说是'开门红礼物'。”
打开后是枚莱茵石镶嵌的龙形胸针，旁边放着张卡片：“别给中国人丢脸——来自肇事车主。”
覃思笑了笑，把胸针别在训练外套上。
深夜的拜耳竞技场，覃思独自站在中圈。
他想起第一次在英超触球时的紧张，“欢迎仪式吗？好像比踢球更紧张……”
莱茵河的风吹过看台，带来远处城市的灯火气息。
手机震动，是贝丝发来的消息：“所有流程确认完毕，明早九点彩排。”
他回复“收到”，却没有离开。
艾米莉的幸运符在口袋里硌着掌心，他掏出布袋，将里面的莱茵河沙和龙国铜钱倒在手心。
两种不同的土壤，此刻在他掌纹里交织。
远处的球员通道传来脚步声，艾米莉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光映着她担心的脸：“你怎么还在这？”
覃思握住她的手，将沙与铜钱重新装回布袋：“在听莱茵河的声音，在听拜耳球迷的呼唤。”
河风掀起他的衣角，训练服上的龙纹胸针在灯光下闪烁。
仿佛下一秒就会腾空而起，在拜耳竞技场的穹顶下，展开属于龙国球员的新篇。
拜耳竞技场的穹顶被三万盏手机闪光灯点亮时，南看台的巨型 TIFO正在缓缓展开。
墨绿色的幕布上，一条用 LED灯勾勒的东方龙冲破莱茵河浪。
龙鳞闪烁着中德两国国旗的色彩，下方的德语字幕“Der Drache aus a”（来自中国的龙）与中文“莱茵河畔，龙啸九天”交相辉映。
看台上的龙国留学生挥舞着发光棒模型，与德国球迷的烟火棒交织成虹，啤酒香气里飘着《孤勇者》的中文合唱。
球员通道的隔音玻璃外，声浪如海啸般拍击着覃思的耳膜。
他盯着地砖上的勒沃库森队徽，手指无意识地着训练服口袋里艾米莉给的幸运布袋，莱茵河沙与龙国铜钱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
贝丝蹲身为他系紧鞋带，定制的球鞋侧面用金线绣着“龙跃”二字，鞋钉在灯光下闪着冷芒：“记住，你现在代表的不只是自己。”
倒计时屏幕跳到“0”的刹那，球员通道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覃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现场的电子鼓点更响。
当第一束追光打在球员通道尽头时，广播里爆发出主持人激昂的德语。
“Jetzt presented... der Assistenzt?ter aus England， der jüngste Spieler des Jahres... QIN SI!!”（现在登场...来自英超的助攻王，年度最佳年轻球员...覃思！）
艾米莉在 VIP包厢里蹦得差点撞翻香槟塔，双马尾上的龙形发饰随着她的跳跃闪烁。
苏晚举着长焦镜头的手稳如三脚架，镜头里的覃思正走出通道，白色训练服上的龙纹胸针在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贝丝站在球员通道出口，用口型对他说：“笑一个，以后这就是你的主场！你看台上有 5000个龙国人。”
踏上拜耳草皮的瞬间，覃思感觉脚下的草叶在欢呼中震颤。
北看台突然爆出整齐的中文呐喊：“覃思！加油！”
他循声望去，那里有面巨大的龙国旗，旗面上拼出一个他的头像。
而在混合区，一群中德混血儿童举着“欢迎回家“的双语牌子，最大的男孩穿着印着“11”号的龙跃青训球衣.
那是他在家乡赞助的基地队服。
卡洛在临时搭起的舞台上挥舞着龙纹围巾，阿隆索冲过来熊抱他时，西班牙人胸前的队徽蹭到了他的手臂：“记住我教你的德语脏话，等下庆祝时用！”
球场中央的电子屏开始播放他的英超集锦。
当播放到白鹿巷帽子戏法时，掌掴动作被慢放十遍，每一次掌击都引发看台上的声浪共振。
覃思摸着胸口的队徽，突然想起青训基地那个举话筒的小男孩，此刻他应该在龙国的电视机前看着吧。
当主持人递过麦克风时，覃思的指尖还在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先用略显生涩的德语说：“Danke， Leverkusen. Ich bin hier， um den Dra zu rufen.”（谢谢，勒沃库森。我来此，为龙而鸣。）
话音未落，南看台的龙形 TIFO突然喷出冷焰火，金色的火星如雨般落下。
切换到中文时，他的声音突然坚定：“三年前我离开龙国时，有人说亚洲球员踢不了欧洲顶级联赛，龙国球员走不出亚洲！”
他指向看台上的龙国球迷区，“但今天，我们让莱茵河听见了龙的声音。”
镜头扫过 VIP包厢，苏瑶正捂着嘴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