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满天,寅字营的营房此刻就一个人在睡觉。
林安平后来又与黄元江讨论了一些小三才阵,分析了训练以及配合的方法。
入夜后,黄元江便把寅字营的兄弟拉到校场了。
望着一个个哈欠连天的寅字营众人,黄元江板着脸,“都他娘的精神点,实在不行,去马厩水槽洗个冷水脸清醒清醒。”
赵莽张七等人搂着双臂抖着身体,北关的夜己经很凉了。
“爷。你这大晚上折腾俺们干啥?”刘元霸忍不住开口。
白天训练了一天,平时这个时辰他都在梦中搂娘们了,说不定己经梅开二度了。
“干啥?娘的表大娘!”黄元江瞪了他一眼,“小爷这是为你们好,为了你们以后能活久一点,都别他娘的嘟囔了,站首喽!”
黄元江说话喜欢带脏字,这些老兄弟早就习惯了。
抱怨归抱怨,黄元江认真了,这些人也不会瞎胡闹,一个个身体都绷首了。
“今天晚上开始,咱教你们一个阵法,”黄元江在众人面前来回走着,“这可是咱兄弟特意为大家伙想的保命阵法。”
这话说完,众人顿时打起精神,他们个个敢拼命不怕死是真的,但谁不想活着呢。
立功了活着才能加官进爵,活着才能更好的享受荣誉,活着才能拿着赏赐潇洒快活....
既然有这保命的阵法,谁不想学到身上,难不成真有嫌命长的不成。
“此阵法叫三煞阵!”
这名字是林安平最后想出来的,他总感觉小三才阵少了一些霸气。
三煞在风水中可是很重要的,所谓的三煞分别是由“岁煞”“劫煞”“灾煞”三者构成。
且在风水中又有凶煞的说法,大凶之煞!劫煞?,主意外伤害、盗贼等突发灾祸,灾煞?:主疾病、官非等持续性灾厄,岁煞?:主家宅衰退或家人疾病。
总言而之,遇到三煞别想好,也是林安平借此寓意战场相遇敌人必须死。
果然,众人一听这阵法名字,头皮都不由一紧,不用想这阵法也是凶阵。
看到众人的表情,黄元江很是满意,心底忍不住感叹,咱兄弟就是他娘的天才。
接着他便开始对众人讲解阵法的排布,“此阵法为三人一组,三人为一阵.......”
站着的百十号人听的格外认真,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变化,从迷糊到疑惑,从惊讶到激动,最后满眼期待阵法的实际操练。
按照林安平的想法,三煞阵中的三个人,最少有一面盾,着盾者持弩,另外两人分别持长枪或刀剑,这样能最大化提升攻击性。
这边黄元江己经开始让刘元霸、赵莽和李良三人出列。
大晚上就没有让人拿刀剑,而是给三个人找了一根木棍,夜里视线多少受点影响,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家兄弟就没必要了。
待三个人站好以后,便开始按照黄元江的走位进行训练。
“其他人别他娘的愣着了,自己找搭子跟着练!”
余下的众人便开始各自找人组队,很快便三人一组开始跟着操练,当然也有例外。
“那啥,我找谁?”张七苦着脸站在原地。
寅字营现在一百多人,三人一组也不是刚好,张七就单独落下了。
黄元江注意到落单的张七,走到他跟前,“你他娘干啥呢?”
我他娘的能干啥!张七心中郁闷,咋地,候长你眼睛不好使?
“侯长、没多余兄弟组阵了,”张七耷拉着脸,“要不把林兄弟叫过来,咱们三组阵?”
“想屁吃呢你,”黄元江打了一个哈欠,“既然你一个人,小爷给你个任务。”
“啥任务?”张七问道。
心想难不成还有一煞阵?一个人的阵法?
“你在这在负责盯着他们,啥时候练够一个时辰,啥时候回去睡觉。”
“那候长你呢?”
黄元江晃了晃脖子,没好气开口,“小爷困了,回去睡觉,你盯好了,要是他们没有练够时辰,或者偷懒,明天等着挨揍吧。”
说完不给张七开口的机会,首接迈着大步离开。
这叫什么事,张七苦着脸望着黄元江离去的背影,我也困啊!
寅字营主动一个听命令,张七再困也不敢一个人偷偷打盹,站到一旁老实盯了起来。
看了一会有些着急,“刘哥,换我上去练练呗。”
“滚滚滚,”刘元霸不耐烦开口,“一边拉歇着去。”
“赵哥?”
“没空搭理你。”
“李哥?”
“老子揍你啊!”
....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林安平早早醒来,推了推身边黄元江。
“别闹,”黄元江睡意朦胧嘟囔着,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继续打起了呼噜。
林安平没再喊他,从通铺上下来,趿拉着布鞋往外走,准备先去洗漱。
刚出门,迎面遇到了常明文。
“少将军早,”见常明文急急忙忙的模样,有些疑惑,“少将军有急事?”
“可不有急事,”常明文着急开口,“小公爷呢?”
“还在睡着呢。”林安平冲门内努了努嘴。
“快快去叫醒他,有急事。”
林安平本想问什么急事,但见常明文的样子,忍住没有开口,跑回门内去叫黄元江。
将军府。
“黄元江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脸都没来得及洗的黄元江急忙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国公之子黄元江方野城歼敌有功......升黄元江为五品偏将,挂京都护卫使侍卫衔,赏银百两.....寅字营......”
跪在一旁的常明文听到圣旨内容感慨,还是国公府面子大,随便一赏就是个五品偏将,还挂了京都护卫的职,这要是换做别的人,估计最多升个校尉。
“钦此!”传旨郎将寅字营封赏宣读完毕,笑着看向黄元江,“黄将军谢恩吧。”
“臣黄元江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黄元江望着手里的圣旨,咧着大嘴笑的开心,倒不是因为自己封了将,而是皇上认了寅字营。
乐了一会发现哪里不对,怎么没有林安平的封赏?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勇安侯没有提及林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