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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易」

[杏花村 凤家]

“哇啊!哇啊!哇啊!”

“生了,生了!”

产婆激动的抱着手中婴儿说道:

“恭喜恭喜,是个女娃娃。”

门外的男人一听生的是个女娃,一脚踹开门说道:

“啧,怎么生了个赔钱货!老子要的是儿子!”

凤渐听到生的是个女娃,气的要打姚雪容,还好产婆反应快,拦了下来,并说道:

“她刚生完孩子,身子现在虚弱的很,你不准备点补食,居然还要动手打人!”

“哼,儿子都没给老子生出来还想吃好的。”

他见有产婆拦着,瞪了一眼姚雪容后,摔门而去,连孩子看都没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姚雪容起身说道:

“谢谢阿婆。”

“别动姑娘!”

产婆见她起来,连忙让她躺下并说道:

“姑娘要保重身体啊,刚生完孩子,可别伤到身子了。”

“可怜这小女娃,瘫上这么个爹,唉...”

姚雪容看着怀里的孩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姚雪容朝着女儿的额头亲下。

别怕,阿娘会保护好你的。

[晚上]

“哇哇哇哇哇”

“吵死了,还让不让老子睡了。”

凤渐一脚踢向姚雪容的肚子,姚雪容吃痛摔倒在地;她死死的护着手里的孩子,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而她的下面则流出一丝丝鲜血。

“对不起,我没有多少奶水,孩子肯定是太饿了才...”

不等她说完,凤渐立马吼道:

“关老子什么事,你在让她哭信不信老子打死她。”

又看了一眼地面。

“地面还给老子弄脏了!是不是找打啊!”

“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收拾好我就带她出去。”

姚雪容怕他对女儿出手,赶紧收拾好地面的血渍,带着孩子到院子里。

“小伊伊乖,不哭了。”

她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着,可孩子太饿了,怎么哄都没用。

“这凤渐也太不是人了,人家姑娘用了半条命给他生下的孩子,却因为是个女娃,就这么对待母女俩。”

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羊奶;此人是凤家的邻居,她正准备休息时,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赶过来了。

“凤家娘子啊,这孩子是饿了吧?”

“来,你把这碗羊奶给她喝下,这样她就不饿了,也不会继续哭了。”

“谢谢刘婶。”

“以后奶水不够你就来找我,我家养的那几头羊正好前几天下了崽,应该够她喝的了,等她大一点的时候,你在给她吃米汤吧。”

刘婶看她穿的衣服很少,便关心道: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这刚生完孩子,要当心点,别着凉了啊,这几天晚上很冷的。”

“谢谢刘婶,等伊伊睡着了我再进去。”

姚雪容很感激刘婶,每次他被凤渐打的时候,都是过来刘婶帮她,并给她的伤口上药。

喝过羊奶后,孩子也不哭了,看着俩人笑了起来。

“这孩子一吃饱了就笑。”

刘婶看着小伊伊说道:

“笑的真好看,长的像你阿娘,以后肯定像你阿娘一样是个大美女。”

“刘婶。”

姚雪容被说的害羞了起来,对着女儿说道:

“小伊伊,听到了吗,你刘婶夸你呢。”

俩人就这样看着孩子,没过多久,孩子就慢慢睡着了。

“好了,孩子睡了你也快进去休息吧。”

“嗯,刘婶慢走。”

[西年后 杏花村 凤家]

“阿娘,阿娘,快看刘婶给我的小风车好不好看。”

西岁的凤伊伊兴高采烈的跑回家。

“咳咳,慢点跑,别摔着了,咳咳。”

靠着刘婶家的羊奶,凤伊伊才没被饿死,而姚雪容因为月子没坐好,又染了风寒,导致她落下病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凤伊伊见她阿娘又在咳嗽,焦急的询问道:

“阿娘,你没事吧,怎么又开始咳嗽了,你的药呢?”

“咳咳,阿娘没事,己经吃过药了。”

姚雪容不敢告诉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己经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凤伊伊艰难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姚雪容。

“阿娘喝水。”

看着懂事的女儿,她没忍住哭了。

伊伊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啊!

凤伊伊见她阿娘哭了又询问道:

“阿娘,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刘婶过来。”

姚雪容摸着女儿的脸说道:

“阿娘没事,咳,阿娘高兴,我的小伊伊长大了。”

说完,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女儿。

可院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妈的,又输了,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差。”

凤渐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开门。

“你怎么又去赌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咳咳,咳咳咳。”

姚雪容把女儿护在身后说着,而凤渐看她敢对自己说教就吼道:

“滚!居然还管起老子来了,我看你是想挨打了。”

他一把推开姚雪容,走向衣柜处,翻找起来。

“钱呢,你把钱藏哪了,给老子拿出来,老子要钱!”

他翻箱倒柜的就是找不到钱。

“钱都让你赌没了,咳咳,哪还有钱。”

见姚雪容这么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

“你肯定还有,给我!”

“真的没有了。”

确实没有了,连姚雪容吃药的钱都被他赌没了,现在吃的药还是刘婶给她的。

“没有?”

见姚雪容拿不出钱,他开始左顾右盼,然后看向姚雪容身后的女儿,一把抢过来,姚雪容见状立马叫道:

“你要干什么?放开伊伊!”

“阿娘!我怕!”

凤伊伊被凤渐抓的生疼,而凤渐则说道:

“哼,一个赔钱货还养着她干什么。”

“既然你没钱给老子,那老子自己去赚。”

姚雪容听着他的话大叫道:

“你疯了!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拉着凤渐的胳膊,想把女儿抢回来。

“滚!”

凤渐一脚踢向姚雪容的肚子,姚雪容一下就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阿娘!”

凤渐抱起女儿就走。

姚雪容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抱走女儿,用尽最后的力气叫着女儿的名字:

“伊伊......”

随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集市]

“这地方不错,人多。”

凤渐将女儿带到集市,看了她一眼心想道:

这么瘦,怕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啊。

“阿娘,我要我阿娘,呜呜呜。”

“吵死了!在哭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凤伊伊被他吓的不敢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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