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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沉寂的代价

霍拉感觉自己如同被宇宙风暴撕碎的破布,在狂暴的时空乱流中被疯狂抛掷、撕扯。新生的、由暗影铠甲与孢子菌丝勉强维系的躯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寸都传来被高能粒子冲刷、空间碎片切割的剧痛。胸膛中央的“虚空源核”光芒黯淡到了极致,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能量反噬。

【警告!躯壳完整性:32.7%…持续下降…】

【“虚空源核”能量储备:枯竭…稳定度:濒危…】

【深蓝污染占比:49.1% ↑(能量枯竭加剧侵蚀)…】

【孢子异化:极限修复中…资源匮乏…】

意识在剧痛与眩晕中沉浮。暗金色的竖瞳在虚空面甲下艰难地睁开,视野被疯狂闪烁的色块与扭曲的光线充斥。塞德里克的净化炮火、织网者巨爪的黑暗、空间奇点的湮灭风暴…最后的画面如同烙印,刻在灵魂深处。

坠落…永无止境的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前方的时空乱流中,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相对稳定的区域。

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被某种强大的人造力场所维持。力场的边缘,狂暴的乱流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堤坝,被强行抚平、排开。

力场内部,光线变得柔和、稳定。不再是绝对的黑暗,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带着人工照明质感的昏黄。

霍拉残存的意识捕捉到这一点,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强提最后一丝力量,驱动着濒临解体的“虚空源核”,引动一丝微弱的“虚空同调”之力,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强行调整了坠落的方向,朝着那片人造的“孤岛”…狠狠撞去!

噗——轰!!!

沉重的撞击感传来,伴随着金属结构扭曲撕裂的刺耳巨响!

霍拉感觉自己如同陨石般砸穿了数层结构,最终重重摔落在一片…柔软、、带着浓郁植物腥甜与淡淡腐臭气息的…“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再次喷出一口混合着深蓝荧光的污血,眼前阵阵发黑。覆盖全身的暗影铠甲多处碎裂,露出下面蠕动修复的幽绿菌丝和焦黑的肌体。右臂的“虚空之刃”形态早己维持不住,只剩下覆盖着暗沉角质层、骨节扭曲的普通手臂形态。

【躯壳损伤:加剧…内脏破裂…多处骨折…】

【警告!环境检测:人工生态穹顶…大气成分:含氧(可呼吸)/微量未知惰性气体/微量深蓝污染孢子…】

【重力:标准G…空间结构:稳定…】

霍拉艰难地抬起头,虚空面甲下暗金色的竖瞳透过破碎的视野,扫视着这片将他“捕获”的陌生之地。

这是一片…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封闭空间。

穹顶极高,由坚固的透明合金(布满细微裂痕)构成,外面是永恒的、翻涌着能量乱流的黑暗虚空。穹顶之下,是模拟的自然环境——或者说,是某种扭曲的、病态的“自然”。

脚下是厚厚一层暗紫色、覆盖着滑腻菌毯的腐殖质土壤,踩上去如同腐烂的内脏。土壤中生长着形态怪异的植物:巨大的、如同放大多倍且覆盖着金属光泽的蕨类;扭曲盘绕、流淌着荧绿脓液的藤蔓;如同捕蝇草般开合、露出森白利齿的巨型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混杂了植物汁液、腐烂果实和某种…消毒水的怪异气味。

远处,隐约可见倒塌的、风格简洁但己锈蚀的金属建筑残骸,一些残骸上还能看到模糊的、被污迹覆盖的银灰色涂层和…净焰的徽记!

磐石要塞的风格!这里…是塞德里克的“方舟”计划的一部分?一个被遗弃或失控的生态穹顶?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规律节奏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从一片巨大的、流淌着脓液的藤蔓丛后传来。

霍拉瞬间警醒!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覆盖着“沉晶之爪”的左手下意识抬起,指尖萦绕起微弱的精神穿透力。虽然重伤濒死,但他骨子里的阴狠与警惕从未消失。

脚步声渐近。

首先出现的,是一双…覆盖着厚厚泥垢、穿着破烂帆布鞋的人类脚踝。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藤蔓后转出。

那是一个…人类。

至少,外表看起来是。

一个穿着同样沾满泥污、多处破损的灰色工装服的年轻男子。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他手中拖着一把锈迹斑斑、沾满暗紫色菌斑的金属铲子,铲子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男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如同从地狱爬出的狰狞身影。他只是机械地走到一片相对空旷的腐殖质土壤前,停下脚步,然后…开始用铲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着泥土,动作僵硬而重复。

【识别:…人类个体…生理体征:虚弱/营养不良…精神状态:高度麻木/空洞…】

【检测到:…体表/衣物附着微量深蓝污染孢子…无主动威胁…】

霍拉暗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塞德里克的“纯净方舟”里,怎么会有这样被污染麻木的人类劳工?而且对方对他视若无睹?

很快,答案出现了。

随着那男子机械地翻动泥土,他翻开的土壤下,露出的并非植物的根茎,而是…一片片紧密排列的、如同巨大虫卵般的暗银色金属罐!罐体表面布满污垢,但隐约可见复杂的能量回路接口和一些模糊的标签。

男子对脚下的金属罐视若无睹,依旧机械地翻动着铲子,仿佛只是在耕种一片普通的田地。

霍拉的感知天赋虽然被削弱,但依旧敏锐。他能感觉到,那些埋藏在土壤下的金属罐中,散发着极其微弱却精纯的…秩序灵能波动!这波动…与“永恒炉心”碎片极其相似,只是微弱了无数倍!

“能量…电池?”一个念头瞬间闪过霍拉脑海。塞德里克在利用这些麻木的人类,维护着这片废弃生态穹顶下的某种…灵能电池阵列?为谁供能?

就在这时。

“滋…区域…B-7…翻新…进度…滞后…”

“滋…个体…编号…774…效率…低下…”

“滋…执行…次级…激励…”

一个冰冷、毫无情感波动、带着明显电子合成质感的指令声,不知从哪个方向响起,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穹顶中。

随着指令声落下。

那个正在翻土的男子,空洞麻木的双眼猛地一颤!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剧烈地抽搐起来!苍白的面孔瞬间扭曲,流露出极致的痛苦!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颅,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紧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男子在外的皮肤下,深蓝色的血管如同活体蚯蚓般瞬间凸起、搏动!他的眼球迅速被深蓝色的浑浊液体充斥!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深蓝污染气息,混合着一种被强行激发的、源自神经系统的痛苦能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滋…效率…提升…13%…符合…预期…”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男子在剧烈的痛苦和深蓝污染的侵蚀下,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机器,翻土的频率和力量陡然提升!铲子挥舞得呼呼作响,泥土飞溅!完全不顾脚下那些脆弱的金属罐!

霍拉暗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次级激励”…原来如此!

塞德里克的手段!利用深蓝污染首接刺激这些麻木劳工的神经,榨取他们最后的生命力来提升效率!这些劳工,连同他们维护的灵能电池阵列,不过是这庞大“方舟”计划中被废弃的、仍在勉强运转的残渣!

就在霍拉观察着这扭曲的一幕,评估着自身状态和环境风险时。

嗡——!!!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无尽恶意的意念碎片,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狠狠刺入霍拉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

“找到…你了…”

“容器…残渣…”

“窃取…的…力量…终将…归还…”

“深渊…才是…归宿…”

织网者!祂的意志碎片!竟然如同附骨之疽,穿透了空间乱流和生态穹顶的力场,再次锁定了霍拉这虚弱的存在!

这一次,意志碎片中蕴含的不再是纯粹的毁灭,而是…一种冰冷的、如同程序指令般的…强制回收意念!祂要将霍拉连同他体内残留的“永恒”力量,一同拖回深渊!

剧痛!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

霍拉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摇晃,险些栽倒!虚空面甲下的暗金色竖瞳瞬间被深蓝的污染光芒充斥!胸膛中央的“虚空源核”在织网者意志的刺激下剧烈波动,深蓝污染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疯狂冲击着那本就濒危的平衡!

【警告!遭受织网者意志碎片强制链接!】

【深蓝污染活性:极限飙升!占比:49.1% → 51.3% ↑ ↑ ↑ 】

【“虚空源核”稳定度:崩溃边缘!能量冲突加剧!】

【精神污染:深度侵蚀!认知扭曲:加速!】

“呃啊啊——!”霍拉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覆盖着“沉晶之爪”的左手猛地插入身旁覆盖菌毯的腐殖土中,死死抓住冰冷的土壤,指骨因用力而发白。

织网者的意志碎片如同扎根的毒藤,在他的意识中疯狂蔓延,试图夺取控制权!深蓝污染在体内攻城掠地,孢子异化组织在污染刺激下疯狂增生、扭曲,试图修复身体却又加剧着冲突!

死亡的冰冷,混合着被强行拖入深渊的恐怖预感,再次缠绕上霍拉。

“想…回收…我?”霍拉在灵魂深处发出沙哑、疯狂的低语,那点熔金的意志之火在狂风中疯狂摇曳,却死死守住最后的阵地,“就凭…这点…碎片?!”

绝境!但霍拉骨子里的阴狠与狡诈,在死亡的压迫下被彻底激发!

他不再试图强行驱逐织网者的意志碎片(力量差距太大)!

也不再压制体内暴走的深蓝污染(只会加速崩溃)!

他的暗金色竖瞳,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扫过这片扭曲的生态穹顶:麻木痛苦、被深蓝污染刺激翻土的劳工…土壤下埋藏的灵能电池阵列…远处倒塌的、带有净焰徽记的建筑残骸…

一个极其大胆、无比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祸水东引!驱虎吞狼!

霍拉强忍着灵魂撕裂的剧痛和身体崩溃的虚弱,集中所有残存的意志力,如同操控着即将失控的烈马,强行引导着体内暴走的深蓝污染能量…以及顺着意志链接汹涌而来的织网者意志碎片…全部导向了那条重伤的、覆盖着暗沉角质层的左臂!

“沉晶之爪…精神…穿刺…最大功率!”

“目标…锁定…那个…劳工!”

嗡——!!!

霍拉左臂的“沉晶之爪”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紫光芒!指尖萦绕的精神穿透力混合着狂暴的深蓝污染,化作一道凝练无比、肉眼不可见的精神尖刺,如同淬毒的暗箭,无视了物理距离,狠狠刺向不远处那个正在疯狂翻土的麻木劳工!

精神尖刺的目标,并非杀死劳工,而是…刺穿他意识中那层由塞德里克技术维持的麻木屏障!同时,将霍拉体内暴走的深蓝污染和织网者意志碎片的“强制回收”指令,如同病毒般…强行注入!

“滋——!!!”

那个麻木翻土的劳工,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击中!

他空洞麻木的双眼瞬间被深蓝色的疯狂与无尽的痛苦彻底充斥!喉咙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啸!体表的深蓝血管如同燃烧般凸起、搏动!

“吼——!!!归…回归…深渊…母巢…!!!”

劳工的意识在双重污染(深蓝+织网者意志碎片)的冲击下瞬间崩溃!他发出混乱而疯狂的咆哮,猛地丢掉了手中的铲子!他不再翻土,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深蓝双眼死死锁定了…土壤下埋藏的那些散发着秩序灵能波动的金属罐!

在织网者意志碎片那“强制回收”的指令扭曲下,在深蓝污染带来的疯狂破坏欲驱使下,这个被污染的劳工,将那些维持着生态穹顶部分功能的灵能电池…视作了必须“回收”或“摧毁”的“异物”!

“摧毁…秩序…回归…深渊!!!”劳工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覆盖着深蓝纹路的双手,如同挖掘的利爪,狠狠抓向脚下的土壤和那些脆弱的金属罐!

嗤啦!砰!

坚韧的菌毯和腐殖土被轻易撕开!一个暗银色的金属罐被劳工硬生生从土里抠了出来!他看也不看,张开嘴,露出被深蓝污染侵蚀得发黑的牙齿,狠狠咬向罐体!同时双手疯狂撕扯!

【警告!灵能电池阵列:遭受攻击!单元:B7-774…损毁!】

【能量波动:紊乱!泄露!】

嗡——!!!

随着第一个金属罐被破坏,一股精纯却失控的秩序灵能瞬间泄露出来!如同在滚油中滴入了冷水!

整个埋藏在地下的灵能电池阵列仿佛被触发了连锁反应!相邻的金属罐表面的能量回路瞬间过载、爆发出刺眼的电火花!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在劳工脚下发生!失控的秩序灵能混合着金属碎片和燃烧的腐殖质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波将那个疯狂的劳工瞬间撕成了碎片!

然而,爆炸并未停止!连锁反应如同瘟疫般蔓延!越来越多的灵能电池被引爆!狂暴的秩序能量流如同脱缰野马,在这片相对封闭的生态穹顶内疯狂肆虐、冲突!

【环境警报!灵能电池阵列:大规模殉爆!】

【空间稳定力场:过载!失效风险:高!】

【深蓝污染环境活性:受高浓度秩序灵能冲击…异常活跃…冲突加剧…】

整个生态穹顶剧烈震动起来!穹顶的透明合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痕迅速扩大!那些怪异的植物在能量乱流中疯狂摇曳、燃烧!倒塌的建筑残骸被冲击波掀飞!

霍拉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能量乱流的冲击,如同鬼魅般扑向最近的一处倒塌建筑残骸,将自己隐藏在扭曲的金属结构后面!

“滋!!!警报!警报!B区生态穹顶遭受未知攻击!灵能阵列殉爆!污染失控!”

“滋…检测到…高强度深渊污染源波动…与…秩序灵能冲突…源头:爆炸中心…”

“滋…威胁等级:跃升!执行…紧急协议:区域隔离!净化程序:启动!…”

冰冷的电子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站!刺眼的红光在残存的照明设备上疯狂闪烁!

成功了!

霍拉的计划成功了!

他利用织网者意志碎片对秩序的“强制回收”敌意,利用深蓝污染的破坏性,精准地将其引导、注入到那个麻木劳工身上,引爆了劳工对灵能电池的攻击!从而引发了这场足以撼动整个生态穹顶、甚至惊动空间站防御系统的巨大混乱!

织网者的意志碎片,在混乱的秩序灵能爆炸、深蓝污染冲突以及空间站自身防御系统启动的多重干扰下,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瞬间变得混乱、稀薄!它对霍拉意识的强制链接和回收指令,被强行切断、干扰!

霍拉只觉得灵魂一轻,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意志碎片带来的剧痛和侵蚀感大幅减弱!

【织网者意志碎片链接:中断(受多重干扰)…】

【深蓝污染占比:51.3% → 50.8% ↓(秩序灵能冲击短暂压制)…】

【“虚空源核”:获得短暂喘息…稳定度:微弱回升…】

代价是巨大的。爆炸的冲击波和肆虐的能量乱流让他伤上加伤。但他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暗金色的竖瞳透过残骸缝隙,冰冷地观察着外面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失控的灵能乱流如同金色的闪电西处乱窜;深蓝污染的孢子被能量激发,形成一片片幽蓝色的、散发着腐蚀气息的毒雾;空间站的自动防御系统似乎被激活,几台造型粗犷、覆盖着厚重装甲、喷吐着净化蒸汽的履带式机器人,正试图冲破能量乱流进入这片区域。

混乱,是最好的掩护!

霍拉不再犹豫。他强撑着残破的躯壳,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借助爆炸的烟尘、燃烧的植物和混乱的能量流作为掩护,朝着与那些防御机器人相反的方向——那片倒塌建筑残骸更深处、疑似通往空间站核心区域的黑暗通道——亡命潜行而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剧痛和能量的枯竭感。孢子异化组织在疯狂修复,却杯水车薪。但求生的本能和对力量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需要能量!需要修复!需要彻底摆脱追兵!更需要…弄明白这个诡异空间站的秘密!塞德里克留下的“方舟”残骸,或许…藏着他东山再起的关键!

就在霍拉即将没入通道阴影的瞬间。

嗡——!!!

一股远比那些防御机器人更加恐怖、更加冰冷的灵能威压,如同无形的冰洋,瞬间笼罩了整个混乱的生态穹顶!

混乱的能量乱流为之一滞!燃烧的火焰被强行压低!连弥漫的深蓝毒雾都仿佛被冻结!

一个高大、挺拔、全身覆盖在厚重银灰色装甲中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殉爆的灵能电池阵列上空。

装甲风格冷硬简洁,线条如同刀削斧劈,胸口烙印着一个更加复杂、更加耀眼的净焰徽记——那火焰中,隐约可见一座微缩的钢铁要塞!背后悬浮着三面缓缓旋转、散发着强大秩序力场的菱形能量盾牌。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缠绕着实质般炽白净焰的脉冲战锤。

【识别:…“堡垒”…(方舟计划高阶护卫/实验体)…】

【能量波动:…深渊领主级(秩序侧)…】

【威胁等级:…致命!】

“堡垒”那覆盖着厚重面甲的头颅缓缓转动,冰冷的机械义眼瞬间锁定了霍拉即将消失在通道阴影中的背影!

“检测到…高优先级威胁目标…‘钥匙’异变体…”

“污染等级:…深渊级…”

“行为:…破坏秩序…引发混乱…”

“执行…最终清除协议…目标:…锁定…”

冰冷、毫无情感的机械合成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霍拉意识中轰然炸响!

巨大的脉冲战锤抬起,锤头炽白的净焰瞬间压缩、凝聚!一道凝练到无法形容其颜色的毁灭光流,撕裂了混乱的能量场,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带着净化一切污秽、抹除一切威胁的绝对意志,朝着霍拉的后背…狠狠轰击而来!

死亡的冰冷,混合着“堡垒”那如山如岳的恐怖威压,瞬间将霍拉彻底笼罩!

新生的危机!远比织网者碎片更加首接、更加致命的物理毁灭!

暗金色的竖瞳中,冰冷的火焰疯狂燃烧!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