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茅厕被血雾笼罩时,楚星河正蹲在屋顶啃烧鸡。
"这雾闻着比三头犬的屁还冲!"他甩出鸡骨头砸向雾中黑影,"天机阁余孽就这点出息?死了还搞雾霾污染?"
黑影发出金属摩擦般的怪笑,雾气凝成三百具星纹傀儡,每尊傀儡胸口都嵌着半枚血色玉佩——正是极北冰原那女婴遗留之物!
苏映雪冰翼扫开浓雾,露出傀儡背后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口水晶棺,棺中女婴尸身被星纹锁链缠成茧状,心口插着柄青铜短剑——剑柄刻着"楚星河"三字!
"老子的周边手办?"楚星河剑指祭坛,"这做工也太糙了!"
三头犬窜上棺盖,左爪拍碎水晶:"这玩意泡酒都嫌晦气!"棺中突然射出星纹锁链,将它捆成粽子吊上半空。女婴尸身睁眼,瞳孔裂开血色星辰:"爹爹……为何不要阿九……"
血雾翻涌,傀儡军团齐齐抬手。星纹剪刃撕开空间,竟将整条街的茅厕切成两半。楚星河踩着飞溅的砖瓦跃起,夜壶甩出弧线砸中女婴眉心:"谁是你爹!老子媳妇都没过门呢!"
壶嘴喷出的幽冥火点燃尸身,女婴却化作黑雾重组,脖颈玉佩与楚星河怀中残片共鸣,震得他心口剑纹渗血。
"这玉佩在吸你的血!"苏映雪冰封楚星河周身要穴,"三百年前初代剑主用楚苏血脉养魔,如今他们想重炼魔胎!"
"养魔?老子先养个屁!"楚星河咬破舌尖,血溅玉佩,"天机老狗,尝尝热乎的!"
血染玉佩的刹那,极北冰原方向传来巨响。通天冰柱破云而至,柱身浮现初代剑主的星纹脸谱:"逆子……以血饲魔……方为正道……"
"正你奶奶的腿!"楚星河拽过三头犬当流星锤,"老子这就送你见祖宗!"
冰柱崩裂,无数冰儡如蝗虫扑来。苏映雪骨翼炸成冰风暴,将傀儡卷成碎渣。三头犬趁机喷火烧融星纹锁链,女婴尸身突然尖叫着膨胀,九阴寒气凝成万丈魔龙,龙尾扫平半座边城。
"这龙鳞……"楚星河踩着龙脊狂奔,"怎么镶着老子的帅脸?"
"是你心口剑纹的拓印!"苏映雪冰刃刺入龙鳞,"初代剑主用你的血重塑魔胎!"
魔龙胸腔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三百苏家女子的怨魂在龙骨间哀嚎。楚星河心口剑纹突然暴亮,青铜剑自行飞入龙心,剑柄"星河"二字化作血色漩涡。
"列祖列宗显灵了?"他顺势跃入漩涡,"这波要玩把大的!"
龙心深处,星骸密布如棋盘。初代剑主的残魂端坐王座,脚下踩着楚母破碎的命牌:"乖孙……你终究成了祭品……"
"祭你大爷!"楚星河一剑劈碎王座,"老子是来掀桌的!"
残魂化作星纹锁链缠住他西肢,九阴寒气顺着伤口侵蚀经脉。苏映雪破开龙心闯入,冰魄剑却被星骸冻住:"楚星河!用那招!"
"得嘞!"他咧嘴一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剑纹,"媳妇儿!给老子降降温!"
冰火剑气在星骸空间对撞,炸出黑洞般的漩涡。女婴尸身被吸入其中,玉佩炸成齑粉,魔龙哀嚎着解体。初代剑主残魂企图遁入星骸,却被三头犬一口叼住:"这老腊肉嚼着硌牙!"
边城废墟升起晨光时,老王头正在刻碑:"楚苏双侠屠龙留念"。三头犬蹲在碑顶剔牙:"这碑文比初代剑主的裹脚布香!"
楚星河着半枚残存玉佩,裂纹中渗出星纹:"这玩意怎么还剩半拉……"
"因为魔胎未绝。"苏映雪指向天际——血色星辰悄然移位,云层中隐现婴孩轮廓。
海浪突然炸起千丈,青铜巨棺破水而出。棺盖刻着新纹:"九阴未尽,十死还生"。三头犬嗅了嗅棺椁,突然炸毛:"里头装的是……"
"是你祖宗!"楚星河一脚踹开棺盖,里面赫然躺着冰原密室中苏家初代圣女的尸身!
圣女心口插着星纹匕首,手中攥着染血玉简。简上浮现小字:"楚苏合,九阴灭;血脉断,十狱开……"
深夜,楚星河在茅厕顶发现星图。血色星辰连成锁链,首指东海深处。苏映雪冰封的鬓角突然掉落碎冰,寒气在地上凝成字迹:"百日之内,九阴噬心"。
三头犬叼着烤鱼窜上房梁:"你俩再腻歪,古魔都要投胎当你儿子了!"
海浪深处传来初代剑主的叹息,如蛆附骨,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