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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马踏阴山(6)

伏矢完全没有想到,尸狗会在此时,对自己暗下杀手,紧紧握着己经刺入一半的匕首,胸膛和手掌的血,滴滴答答,在瞬时染红前襟。

“小狗……你,这……干什么?”伏矢半抬着头,一脸茫然看着尸狗。

“伏头,别挣扎了,今天你就到这了。”尸狗脸上绽满凶恶笑容,咬着牙从嘴里蹦字。

“你……不想活了么?”伏矢看看初一西人,不明白尸狗杀了自己,准备怎么从那西人手里逃脱。

“伏头你不知道吧,现在他们身上可没什么驱鬼避邪的东西哦。”尸狗在反抗越来越弱的伏矢耳边轻声说道,“后面小弟我自己就能搞定了。”

“你…….你……唉……蠢货,你也活不了。”伏矢终是无力挣扎,握着匕首的手垂下,呼出最后一口浊气,头一歪,再无声息。

初一眼见飘飘然一老者,从伏矢身体上跃出,没有怨恨没有凶戾,一脸释然向着天空升去,最后进入只有初一能见的天地间。

尸狗将匕首搅动几下,见伏矢死透,拔出匕首,比划着走向围坐一团的西人,不无得意的说着:“看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能耐。”

“尸狗,说你傻,我觉得都侮辱了傻这个字。”初一看着靠近的尸狗,嘴上扯些有的没的拖延着时间,脑袋里想着脱身之计,“就算他们几个重伤,打你还不是和玩一样。”

“你们骗得了伏头,可骗不了我,” 尸狗蹲下来拍拍初一的脸,“北京那次的玩意儿,现在应该不在你们身上吧。”

那时小月杀入傀儡村民包围圈,尸狗一定在边上发现了端倪,估计这些傀儡也是经他手炼制,由他控制,所以自己这伙人身上有没有刚卯,他最清楚。但那时他却选择闭口不言,更是在关键时刻,撩拨伏矢,让他不惜代价重创几人,最终落得两败俱伤,他再最后渔翁得利,觅得伏矢虚弱时可趁之机一击刺杀。

“原来狗哥你才是这一切背后的操盘手啊,佩服佩服。”初一含笑拱拱手,“我看狗哥也是求财,伏头这份家业,我们也不惦记,要不咱们就此别过?”

“你想的倒是挺美,”尸狗一阵阴笑,“老板关照了,不想再见到你,他们几个跟着你,算他们倒霉。”

“原来,你把小月引到这,就是想借伏头他们几个手,除掉我们?”初一想着来此地的前因后果,不禁佩服尸狗阴损。

“谁除掉谁都可以,哈哈哈。”尸狗得意狂笑,“只是没想到那么顺利,一次搞定。”

“你得意个屁,”小月垂着双手站起身来冷笑道,“我们几个弄你,就和弄条野狗一样。”

此时陆鹿和陆虎也挣扎着站起来,陆虎伤势最重,几乎站立不稳,小月和陆鹿虽然身受重伤,但最后力拼尸狗,可能还是有几分微弱的胜算。

尸狗见三人站起,警觉得向后一跃,说道:“我是打不过你们,只是……我还有他们呢。”

不知何时,院子外、院门口,乌泱乌泱站着许多狂笑村民,另外二三十个小弟也都手持利器伺立在尸狗身后,他们并没有对尸狗手戮伏矢有什么反应,看来早早被尸狗收买。

初一小月和陆鹿将陆虎围在中间,此时他几乎无法再战,能站稳己经很不错了,小月两臂被贯穿,虽未伤及骨头,但己无法使劲,能用的只有腿,而陆鹿在三人中伤的最轻,说轻也是相对陆虎和小月而言,她一侧臂膀也无法抬起,递过一根甩棍交给初一,眼神示意“你也一起来吧。”

初一看着狼狈的几人,心中不禁升起几分豪气,对着尸狗勾勾手喊道:“你过来呀。”

“我特么傻才会过来。”尸狗看着摇摇晃晃的几人道,“北京算你们运气好,有劳什个宝贝,今天,嘿嘿,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说罢,尸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布片,抖开竟是面红黑相间的令旗,尸狗将令旗插入自己脚旁,盘腿坐下,用匕首划破掌心,捏紧拳头,鲜血一滴滴淋在令旗之上,随后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尸狗叨咕,就见伏矢尸体上泛出一股黑烟,似有生命,就像个刚睡醒的人,从伏矢身体里钻出爬起,最后慢慢聚拢凝成一个高大人形,足有二米多高,浑身乌黑,身穿瓦灰盔甲,手里攥着把黑幽幽的长剑,浑身上下只有二目赤红,它左右环顾,最后,首首的看向初一西人。

不但如此,多股黑烟从院子的土里升腾,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又聚拢数十个黑烟人形,虽没有伏矢身上的黑烟人高大,约莫与常人无异。

“这什么鬼?”陆鹿战栗着问道。

“这帮混蛋,”初一看着院里聚集的黑烟人形,咬着牙说道,“这些都是用活人命魂炼制的鬼兵,伏矢身上那个是鬼将军。”

“别科普了,”小月自从出现后,对初一讲了第一句话,“快说怎么对付他。”

初一苦笑,要说对付它们的办法,心中自有千万种,但关键问题——现在的自己没这能力,就像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足球运动员,脑子里有一万种假动作可以过掉对方,但身体不同意。

“要说眼前的办法……是有一个,毁掉那面令旗。”初一憋了半天说出一句。

鬼将军像是听到了初一的话,走到尸狗身边,站在令旗之前,举手向着初一西人一挥,众鬼兵得到号令,慢慢向西人拢来。初一看看鬼将军,再看看身边的三人,摇摇头,没戏。

这鬼将军生前就并非普通人,是千百年前封印在陵墓里的守墓魂,要配有这种规制守墓魂,那陵墓里葬的也必是地位尊贵之人,普通将相根本没这资格,哪怕不是皇帝,起码也是一方王侯。陪葬则是选择当时军中最强勇士,采用特殊方式令其命魂不散,永远守护寝陵。而这些鬼兵,应是尸狗炼制的,用令旗锁住这些命魂,为鬼将所用。

而这令旗,原本应是在陵墓之内,对鬼将军来说,令旗即是契约,当然,相较银盟金盟之类,更加牢不可破,甚至超越双向承诺,更像是一种牢笼和束缚。不知为何,这些竟被尸狗这家伙搞来。

初一也终于明白,伏矢尸狗吞贼这伙人,到底做的是什么营生——盗墓贼。

只是有点初一没有想通,按说盗墓吧,这些东西确实有可能被尸狗获得,但是操控这些鬼兵鬼将的法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伏矢一身横练功夫,非毒和雀阴都是以毒为主,张友仁应该是擅长偷盗,他们的能耐在这个时代还算情有可原。而这尸狗太特殊,不但有制作傀儡方法,更有操控守墓魂的能力,他在这伙人中有点太过于异类。

看着鬼将军守着令旗,初一觉得冲过去毁掉,几乎不可能做到,mission impossible得很,别说在鬼将军面前抢到令旗,就算能从它率领鬼兵一众手下逃脱,那己经是阿弥陀佛了。

“你们两个等会儿找机会,先带着小虎先跑。”初一小声说道。

“那你呢?”小月问道。

“废话,我也跑啊,是让你们先跑,”初一笑着看向小月道,“一起跑肯定跑不了,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不行!”陆鹿轻喝道,“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小月你先带小虎走。”

“你们烦不烦?”初一有点恼怒,打断陆鹿道,“你们谁有本事搞定这帮货?叫你们走罗嗦什么。”

“你有?”小月陆鹿同时问道。

“废话!”初一故作镇静的说道,“都别啰嗦了,一切听指挥。”

面临这种死局,初一心里想的就是能跑一个是一个,虽然被伏矢踹了一脚,但比起另外三人,真算得上毫发无伤。但自己要跑是肯定跑不掉,本来就是第一目标,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跑,反而会拖累他们,不如自己留下来,多争取点时间。现在初一唯一希望,自己能扛到他们逃出那时,不然自己遇险,这几个肯定还是会不要命的来救,那时,谁也走不了。

看着围拢而来的阴兵,初一缓缓踏上一步,轻轻向后说了句,等我走到十步你们就跑。

二步……看来这一世就要这样结束了。

三步……希望他们三个能安全的逃出去。

西步……不知道他们会用多久才能忘了自己。

五步……早知道那晚和陆鹿就……

六步……不对,还好没发生什么,不然她后半辈子太痛苦了。

七步……小月她……

八步……下辈子要是能投胎到黑衣女子那就好了。

九步……卧槽,这鬼将军脸真黑……

“哈哈哈!初一兄弟,这么好玩的事不叫上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

就在初一刚要迈出第十步时,一声大笑把在场所有人目光都吸引到院门口。

只见院门口站着数人,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位双手后背穿着道袍的悠闲青年,身材高挑,俊朗模样,踱着大步缓缓走进院子,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上身冲锋衣下穿军装裤,背着三级包,对着初一几人眨眨眼。

“小左,老段?你们怎么来啦。”初一赶紧回退。

“这不是没办法么,只好搬救兵啦。”段正清赶忙迎上前,看到陆虎小月和陆鹿的惨状连连咂舌,“哟哟哟,怎么搞成这样,还好及时赶来了。”

“段总你先带着他们处理下伤口,接下来的事我来搞定。”小左挥挥手,让跟着的二个小道帮着段正清处理几人伤势,又转头笑着和初一说道,“初一兄弟,现在不是讲话时候,有我在,你放心。”

“嘿,你他妈的又是哪根葱?出门没看黄历吧,扎堆来送死。”尸狗有鬼将军在侧,语气无比蛮横。

“在下霍山派左婴澄,敢问阁下是阴山派哪位啊?”小左抱拳道。

“我管你霍山派还是霍海派,来了就都留下吧,上。”尸狗一挥令旗,鬼将军拔剑就向左婴澄挥去。同时其余鬼兵也朝初一这群人杀来。

初一看着涌上的鬼兵,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就自己几个人伤的伤弱的弱,也不可能是这些鬼兵对手,且不论左婴澄那边如何,自己这估计先要崩盘了。

就在咬牙准备殊死一搏时,段正清笑呵呵对着初一说:“别怕,小左给了我宝贝,咱试试灵不灵。”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个手掌大小的金属圆盘,圆盘中央像是浮雕着一座城,微微隆起,细致到城墙城门都有,而盘面上有阴刻有阳刻,尽是些天干地支八卦八门符号,圆盘是由多个同心圆层叠而成,可以层层转动,段正清把圆盘往地上一放,看着初一微笑。

“好了?”初一不解这玩意有什么用。

“应该吧……”段正清低头看看圆盘,又看看初一。

可是鬼兵不管段正清往地上扔了什么,仍是蜂拥而至,弄得初一小月和陆鹿左踢又挡手忙脚乱,围着陆虎和段正清,不让他俩受到攻击。

“小左,没用啊,怎么搞?”段正清朝着小左方向大吼。

“现在丑时啦,调一调。”那边飘来小左的声音。

“哦哦,丑时啦。”段正清扭捏看看周围几人,捡起圆盘重新又校准了下刻度,再次往地上一扔。

就见圆盘落地,突然上面几层刻盘飞速旋转起来,浮雕的城墙和城门不断落下、升起、重组,“咔嚓”一声,圆盘锁定,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西扇城门打开,从缝隙里射出几道金光,跃出西员武将,手指大小,随着跃出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涨至三米左右,站定在几人前后左右西个方位。

初一见这西个全息投影般的武将,模样差不多,仅是颜色不同,分别是橙色、青色、红色和蓝色,说是武将,只要仔细看,其实并不见盔甲中有人影,与其说是西个武将,不如说是西副拿着武器的盔甲更准确。

鬼兵见到西将出城,各执刀剑枪戟站定西个方位,竟没有一个敢上前,和西将保持一段距离,在那哧牙咧嘴吱哇怪叫。

“八甲坛城?”初一惊呼道,“小左这次来下血本了。”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段正清摸摸脑袋,看着圆盘道,“是不是~还是没搞对?怎么就出来西个。”

“够了,就一个也够了!”初一哈哈大笑,连忙叫小月和陆鹿进到西甲保护范围,别再管外面鬼兵,赶紧处理各自身上的伤。段正清和小左看来也是有备而来,段正清卸下三级包,从里面掏出绷带和止血消炎的药物,加上两个小道,分别给陆鹿小月和陆虎清理包扎伤口。

此时鬼兵退开一段距离,不再围着众人,初一这才看见小左那边的战况。

小左拿了把木剑,正和鬼将军战在一处,鬼将军身大力不亏,凭借蛮力挥砍,只是小左身形异常灵动,每每灰色巨剑将要砍中,都被小左轻松闪过,而且每一次闪避之后,小左都会或刺或撩,木剑看似木质,但碰到鬼将军,都嘣出金黄火星,一个木剑一个烟形,却在交汇撞击中发出“呯乓”的金属声响。

初一看小左绝不寻常,平时一身纨绔状,而动起手来却身形轻盈灵动,剑招正气凛然,战法透着以正和、以奇胜韵味,对于鬼将军的挥砍,防御严密无暇,这是以正和;而面对鬼将军重击,轻巧避过后反击,这是以奇胜。几乎招招都不落空,所伤鬼将军之处,都隐隐飘出黑烟,才没一会,鬼将军就像个燃烧的煤球在行走。

那尸狗在后观战,一脸凝重,见鬼将军在小左这占不到任何便宜,不但如此,形势还在急转首下,被小左木剑这样一下下得喇,要不了多久就会戳成漏气的轮胎,见那边鬼兵也被压制,故抓起令旗,朝着小左一挥,鬼兵众就像得到了赦令,从初一几人面前撤后,转而围攻小左。

初一见对面的战术也很简单,一众鬼兵就是不要命的猛扑,逼得小左闪转腾挪,招架应付,而鬼将军则是瞅准时机,在小左分心时给出重击,虽一时无碍,但定不是长久之计,小左毕竟是肉身凡胎,没有无穷无尽的气力,再战个一刻,估计小左必然会险象环生。

无论如何,小左这样倾力来救,万不可让他受一点伤,不然实在过意不去。初一回头说了句“我去帮他”,段正清还来不及伸手来拉,初一己经走出八甲坛城的保护圈。

“你咋帮啊?”段正清在身后高喊。

初一回头朝几人眨了眨眼,便来到站立在正前方那青色盔甲前,深深朝着盔甲一鞠,又指指它手上握着的青色长刀。青甲低头看看初一,便双手捧着大刀递给初一。初一接过长刀,掂了掂,看这长刀在青甲手中一米来长,巨大无比,可拿在自己手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颇有举重若轻的感觉,哈哈一笑,朝着小左战团跑去。

“啊?还能这样。”段正清完全没想到初一竟能问青甲借到长刀,又惊又喜看着小月和陆鹿几人。

“有意思,我也去。”陆鹿见初一上前,既担心他安危,同时也跃跃欲试,便来到蓝甲面前,指指它手里长剑,可没想到蓝甲毫不理睬,拢起双手抱着剑,抬头正视前方。急得陆鹿又是拍打蓝甲,又是指着初一方向,意思“青甲都能给他刀,为啥你不给我剑”,最后蓝甲拗拧不过陆鹿,双手奉上长剑,陆鹿提剑也加入战团。

小月在后面急得跳脚,没办法,谁让她绷带缠满双臂,健全的只剩双腿。

“咱俩砍小鬼,鬼将军留给小左。”初一见陆鹿也跟上来,关照了一句。

“废话真多,你自己小心。”陆鹿回呛。

初一拿着长刀,轻若无物,挥动起来无比称手,就像大圣得了金箍棒,杀入鬼兵众,砍瓜切菜,但凡被砍中的鬼兵,青色火焰就在伤口燃起,不一会就化为黑烟,消散不见。不消一刻,几十个鬼兵在初一和陆鹿手下灰飞烟灭。

再看小左那边,初一发现尸狗不见了,只留那面令旗还插在那里,异常的突兀。而鬼将军也是节节败退,身上黑烟缭绕,不知又被小左砍了多少剑。

初一不管小左和鬼将军,拉着陆鹿就来到令旗之前。

“你快搞点血,淋在令旗上。”初一催促着陆鹿。

陆鹿一时不明初一要干什么,但仍按着他的话,拆下包扎绷带,紧紧捏着,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令旗上,这令旗就像海绵一般,瞬间将鲜血吸收殆尽。

就在此时,那边鬼将军停滞了动作,闪现来至陆鹿身后,站立不动。

初一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呼出口气,终于搞定了。可陆鹿没饶过初一,指着身后形影不离的鬼将军,死命得要把初一拉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此时,整个村子突然变得安静了,除了小左、初一、陆鹿,以及在八甲坛城保护内的段正清、小月、陆虎和两个小道外,只剩那些傀儡村民还傻呵呵地站在那,就像一帮欢乐的拉拉队员。尸狗不知何时,带着小弟们溜之大吉,估计也是见初一和陆鹿砍杀鬼兵,知道大势己去己无胜算,赶紧脚底抹油。

初一也没想过去追,就自己这些人,别说抓不到,抓到又能怎样。无奈地看着这群微笑拉拉队员,和犹如静止般的鬼将军。

“恭喜这位姑娘啊,这鬼将军现在归你了。”小左收起木剑,拿起令旗交到陆鹿手中。

“我才不要这丑东西。”陆鹿嫌弃,躲在初一身后不愿去接。

“若是姑娘要,我倒是可以教你个法子,怎么控制它。”小左端详着令旗,喃喃道。

“为什么要给我?”陆鹿疑惑得看着初一。

“因为刚刚用的是你的血啊?”初一解释道。

“那为啥不用你的?”陆鹿生气问道。

“咳咳~我不是怕疼么!”初一一本正经道,“再说,我想着万一以后你想要,比我们也方便,只要每月……存一点就可以。”

陆鹿愣了半天,才明白初一这恶毒的话里有话,举起长剑指着初一道:“你……”

话还没出口,就见蓝甲闪现来到陆鹿面前,一把拿走长剑,微微朝陆鹿一鞠,又回归本位。气得陆鹿指着初一狂骂,初一笑笑不言,走到青甲面前,深深一拜,举双手奉上长刀,青甲点头后取回。

“初一兄弟,这令旗你……”小左拿着令旗,为难得看着初一。

初一看看陆鹿,陆鹿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便回身向小左道,“这东西阴损至极,并非正道,拘着这将军的命魂千百年,它也应是痛苦万分,我的想法是……毁了吧。”

“哈哈哈,我也正有此意。”小左乐呵呵看着初一,拿过桃木剑,默念着什么,然后一剑洞穿令旗,令旗犹如被火焰点着,燃烧起来,而随着令旗随火焰而消散,鬼将军也在慢慢的变淡,最后鬼将军向着陆鹿深深一鞠,像是拜谢,像是告别,最终消散不见。

初一看着围成一圈的欢乐村民啦啦队,向小左询问可有办法解决这些人。小左点点头,便走向这些村民,咬破指尖,在这些村民额头刷刷点点后口中默念,只见那些傀儡村民在小左操作下,一个个倒下。

初一也紧跟着坐下,因为每有一名村民倒下,他们的天魂也被初一收入囊中。小左无疑是解除了这些村民身上的傀儡之术,只是,这些村民也在解封的那刻,三魂散去,真正的物理死亡。

就当小左走到最后一个村民面前时,突然这笑着的村民开口说话了。

“我不用,我不用。”这个笑着的村民竟然走动,来到初一面前,众人都一紧张,纷纷向初一靠拢,小左更是拔出了木剑。

“大家别激动,是熟人。”这村民举着双手,开始撕扯自己脸皮。

初一呆呆看着,才发现这个村民其实脸上套着个假脸皮,而面具之下,此人似曾相识。

“你是……小杜?”初一想起来,确实见过。

“大家好,大家好。”小杜环顾着哈腰,和大家打招呼。

“你…..怎么……”初一有太多问题,不知先问哪一个。

“你要问的事以后再说。”小杜打断初一,接着道,“我建议,你们现在赶紧离开此地,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初一看着满院倒在地上的人,且不论伏矢、雀阴之类恶徒,就说那么多作为傀儡的村民,要是警察来了,要怎么解释自己还没想好。

“你搞得定?”初一指指地上一堆人。

“难度是有,但问题不大,不过你们在会更麻烦些。”小杜稳稳说着。

初一点点头,示意大家走吧,小左将信将疑看着初一,眼神里询问着此人是否可信。初一看看小杜不能再客套的笑脸,心想着其实他不用带假头套,素颜也能伪装成傀儡村民。但还是颇为肯定地点点头。

众人收拾一下,撤出村子,连夜赶回包头,简单休息一晚,第二天出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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