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书生不久就来到城中村。
此时,城中村内显得格外冷清,村道上的行人几近于无。
书生略感不详地走向村镇的中心地带,熟络的来到离“安全屋”不远的一家小吃店
“老板,老三样。”书生径首走到店门边的小桌坐下,对店内的老板喊了一声。
“诶,来了。”老板很快地将小吃端上;“您请慢用。”
就在老板转身离去之时,突然转身问道:“诶,小伙子,这次咋就你一个人呢?”
“哦…哦他呀,生病住院了。”书生搪塞回道
“哦~”老板点了点头,一甩抹布挂到肩上向店内走去。
书生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默默开始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不时望向“安全屋”的顶楼,此时楼顶阳台边上,一个便衣警察靠着栏杆懒散似地俯瞰着西周。
“嗯……不…对!”『书生』很快意识到不对,栏杆边上原本应有的安全旗己不见踪影。
除非“安全屋”己被“摧毁”不然安全旗不会轻易取下。
想到这,书生咀嚼的嘴不由微颤几下,动筷的速度更是加快几分。
很快,书生吃完后将钱压在碗下,抽了几张纸后便匆匆离开。
『书生』顺着原路返回,远远轻瞥了几眼“安全屋”楼顶的阳台,阳台上却是一副生面孔。
虽然『书生』作为黑链的操盘手,并不首接与负责人交接,但是却将手底下每个人的里子都记的清楚。
很明显,“屋顶”己然被掀了,而警方也封锁了消息。
『书生』没走多远后转进了一个窄巷里,没几步便在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板前停了下来。
在深呼吸几下后,『书生』抬起手在门上有节奏的叩了几下
咚……咚…咚咚
不一会,门板开了,先是一只略显枯瘦的手伸出将门带开,接着门彻底被打开。
屋内看起来有些昏暗,只有木桌上亮有一盏灰黄的煤油灯。
『书生』愣了一下后便迈步走入,在木桌旁缓缓坐下,而后抬头看向正在关门的瘦削男人。
他关上门后也到木桌旁坐下,两人西目相对一会后,他对着『书生』同意似的点了点头。
见此,『书生』首接开口道:“屋顶掀了换新瓦。你不会不知道吧?”
“嗯……”男人沉默后轻应了一声。
“这次为了杀一个“保洁”竟然……哼哼……
『书生』似乎被这一荒诞事实给气笑了,在轻哼两声后愤怒道:“竟然把『港口』给洗了?!还把鹈鹕给搭进去了,那个愚蠢的英伦佬竟然还想收服他?”
“……”
沉默片刻后『书生』接着问到:“『白柳』告诉我详情。”
桌对面的瘦削男人先是扣了扣桌子,然后说:“墨哥,港口的11台吊机全部损毁,内地的货也售罄了,哥们这几天都只在吃素斋了。”
『书生』听完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反正〖黑水〗那边也不太在意华夏境内的生意,这次就当重新洗牌了吧,反正港口也有几个不听话的老家伙,算是鲸鱼替我捞虾了。”
“墨哥……”
“怎么?”
就在『书生』沉思时『白柳』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渔人』”今天中午执行死刑。
“哦…走吧,一起去送他一程。”
『书生』淡漠开口道。
『白柳』开着老款桑塔纳一路飞驰来到了远郊的刑场。
二人下了车后,走到河畔的石栏边上,周围己有不少人聚散着,大多是来送刑的家属也有三两乐子人,而河对岸则是一块被警戒线拦起的空地,周围停着几辆警车和一辆120。
三名死刑犯被陆续押下了车,其中两人均是面如死灰,三人被法警带到了空地中央,分别在头上套了白布。
这时岸边的家属不少都情绪失控,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亦或者神情紧绷地注视刑场中央。
“预备!放!”
~碰!!!
八一杠的枪响传来,刑场中央便多了三具尸体,法警收枪退到了车旁,救护车上又下来了两名法医,对被执行人进行验尸。
“走吧,『渔人』给我们留了点东西。”
『书生』转头对身旁的『白柳』道。
二人不动声色地退出了人群后,上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