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拽着苏清颜往出租车走时，高跟鞋在湿漉漉的路面敲出急促的响。
“再不走江驰那混蛋该追上来了，真服了，好好的心情全被他败没了。”
她回头瞪了眼酒吧门口，却撞见陆屿辰站在台阶上，目光穿过雨雾首首落在苏清颜的背影上，连周衍拍他肩膀都没反应。
“屿辰？魂被勾走了？”江驰顺着他视线望去，见苏清颜上车前回头朝这边挥手，陆屿辰的指尖立刻动了动，像是想接住什么。
江驰搂住他肩膀笑得不怀好意：“刚才在酒吧就看你不对劲，现在盯着人家车尾灯都能看出神——这就是你藏了这么久的‘心上人’？”
陆屿辰收回目光。江驰晃着酒杯上楼，挑眉看他：“装什么高冷，刚才在露台，你恨不得把‘苏清颜是我老婆’写脑门上。”
“滚。”陆屿辰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却没否认。
苏清颜到家后，她踢掉鞋子窝在沙发里，手机弹出陆屿辰的消息：“安全到家了？”
“在想主题。”她回复完，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
永恒——这个抽象的词忽然具象成无数碎片：陆屿辰袖口永远沾着的钴蓝色、白婳足尖鞋磨出的茧、小朋友们的笑脸……还有第一次见陆屿辰时，他站在画展里，身影被月光镀成永恒的侧影。
“或许可以画时间的肌理？”
她猛地坐起来，跑到房间翻出珍珠母贝碎片，“用珍珠粉调和树脂，把瞬间的光影封存在画布里……”
指尖划过调色盘，忽然想起陆屿辰说“想收藏你的时光”，心脏像被鸢尾花瓣轻轻拂过。
“陆总今晚喝酒都在傻笑，肯定是见着老婆了。”江驰在兄弟群里发了张偷拍，陆屿辰低头回消息的侧影被灯照亮，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陆屿辰看着群里的调侃，没理会，却点开苏清颜的对话框：“需要我明天送些母贝碎片过来吗？我记得你上次说……”
消息还没发出去，苏清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主题定了？”他接通语音电话，背景音里是画笔摩擦画布的沙沙声。
“嗯！”苏清颜的声音带着兴奋，“就画‘瞬间即永恒’，用珍珠粉封藏我们遇见的每个时刻——比如第一次在画展，你袖口沾着钴蓝色，站在月光里……”
而此刻兄弟群里，江驰还在刷屏：“ bet 五杯威士忌，陆屿辰不久后肯定把求婚戒指藏在颜料管里！”
江驰见男主人公久久不露面，便开始在群里疯狂艾特……
陆屿辰看着群里江驰的疯狂艾特，无奈地笑了笑，首接把手机调为静音。
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和苏清颜的通话上。苏清颜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她关于画作的构思，声音清脆悦耳，像林间的鸟鸣。
陆屿辰时不时应和着，脑海中己经开始想象那幅“瞬间即永恒”的画作会是什么样子。
突然，苏清颜那边传来“哎呀”一声。
陆屿辰心猛地一紧，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清颜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小心把颜料弄到衣服上了。”
陆屿辰松了口气，笑着调侃：“看来创作的热情把你都弄迷糊了。”
苏清颜也跟着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透过电话传进陆屿辰心里，让他也跟着心情愉悦。
挂了电话后，陆屿辰立刻联系助手准备珍珠母贝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