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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舞鞋与画架的碰撞

午后的阳光透过画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颜正趴在画架前给《潮汐》添上最后一道银线,突然听见门把手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她头也不抬地喊:“思甜今天没来上课哦……”

“谁说我是来找思甜的?”

一个带着戏谑的女声响起。苏清颜猛地抬头,只见穿着亮片舞裙的白婳拎着舞鞋站在门口,精致的妆容还带着舞台的光,“苏大画家,不欢迎?”

白婳是苏清颜的发小,也是市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

两人一个执画笔,一个踏足尖,性格却像镜子的两面——苏清颜温柔沉静,白婳张扬热烈。

“你怎么突然来了?”苏清颜放下画笔,笑着迎上去,“刚演完《吉赛尔》?”

白婳把舞鞋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画凳上,目光扫过墙上的新作:“是啊,累死我了。路过梧桐巷,想着某位‘隐士高人’该不会又把自己关起来画画吧?”

她忽然凑近,盯着苏清颜的脸,“不对啊,你最近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情况?”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耳垂——这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

白婳何等精明,立刻捕捉到这个小动作,眼睛瞬间亮得像舞台上的追光灯:“卧槽!真有情况?!快说!是哪个男人把我们清心寡欲的苏老师拿下了?”

“你胡说什么呢……”苏清颜脸颊发烫,转身去倒水,却被白婳一把拽住。

“还想瞒我?”

苏清颜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正想辩解,画室的门又被推开。陆屿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看见画室里的陌生女人时,脚步顿了一下。

“陆先生?”苏清颜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白婳上下打量着陆屿辰,从他剪裁精良的西装到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再到他看向苏清颜时眼底深藏的温柔,心里立刻有了数。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走到陆屿辰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清颜的朋友,白婳,市芭蕾舞团的。你是?”

陆屿辰握住林薇的手,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苏清颜微红的脸颊:“陆屿辰。”

他顿了顿,补充道。

“清颜的……朋友。”

“朋友?”

白婳挑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哪种朋友?是能让我们清颜脸红心跳的那种吗?”

苏清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婳婳!”

陆屿辰却没生气,反而勾了勾唇角,将保温桶递给苏清颜:“看你朋友圈说在赶稿,煮了点莲子羹。”

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己是亲密的家人,“这位就是白小姐啊?久闻大名,清颜常提起你。”

白婳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居然这么会说话。她瞥了眼苏清颜手里的保温桶,又看看陆屿辰袖口若隐若现的雪松气息,心里己然明了。

“是吗?”

白婳故意凑近苏清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男人不错啊,长得帅,还会做饭,关键是看你的眼神……啧啧”

苏清颜的脸更红了,赶紧岔开话题:“你不是说累了吗?要不要尝尝陆先生煮的莲子羹?”

白婳摆摆手,拿起自己的舞鞋:“不了,我还得回团里排练。”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陆屿辰笑道:“陆先生,我们清颜可胆小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这个当朋友的可不会放过你。”

陆屿辰看着她,眼神坚定:“白小姐放心,我不会。”

林薇满意地点点头,又对苏清颜眨了眨眼,这才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画室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中弥漫着莲子羹的甜香和淡淡的尴尬。

“你朋友……很有趣。”

陆屿辰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苏清颜刚才未完成的画上,“《潮汐》?”

“嗯。”

而远处,白婳坐在出租车里,给苏清颜发去消息:“姐妹!这男人我替你验过了,是个能给你暖光的主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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