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京城,逍遥王府内灯火摇曳。逍遥王在书房内,神色凝重地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信纸己被他捏得微微发皱。
他忍了十几年,他是先帝亲弟,一首敬小慎微的过日子,空得一个王爷名号,好不容易让皇帝没有子嗣,下毒让他命不久矣,到时候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那成想,他竟然不顾祖宗规矩,让凤双双成为储君!
许久,他停下脚步,唤来心腹侍从,低声吩咐道:“去,把世子叫来。”
不多时,凤成匆匆赶来,踏入书房,疑惑地问道:“父王,这么晚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逍遥王抬眼看向凤成,眼神中透着严肃与决绝,说道:“凤成,如今局势紧迫,为父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
说着,他将手中的信递给凤成,“你即刻带着这封密信,前往北方西洲,去找你舅舅陈长红,也就是西洲知府。无论如何,要从他那里凑齐三百万两银子。”
凤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父王,三百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舅舅他……”
逍遥王打断他的话,语气加重:“这是关乎咱们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点迟疑。你舅舅身为西洲知府,在当地经营多年,他有办法。你拿着这密信,他自会明白其中利害。”
凤成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王,儿臣明白此事重大。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地凑钱,万一被朝廷察觉……”
逍遥王冷哼一声,说道:“所以让你连夜出城,务必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你带上王府最精锐的侍卫,一路保护你的周全。若此次任务失败,咱们逍遥王府恐怕再无翻身之日。”
凤成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逍遥王拍了拍凤成的肩膀,说道:“事不宜迟,即刻出发。记住,一切小心。”
凤成将密信小心收好,转身走出书房。片刻后,他带着一队黑衣侍卫,牵着马来到王府后门。
凤成翻身上马,低声对侍卫们说道:“此次任务极为重要,一路上大家务必保持警惕,不得发出任何声响,若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侍卫们齐声应道:“是!”
随后,凤成一拉缰绳,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响起,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了城,朝着北方西洲的方向疾驰而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而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挑战与变数……
另一边
在西洲的南平县,一场悄无声息却又惊心动魄的危机正悄然蔓延。
徐清风,这位南平县的县令,面对着大旱之后农田干裂、百姓苦不堪言的景象,内心经过一番挣扎后,做出了一个大胆且冒险的决定——挪用税粮。
县衙的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税粮散发着阵阵谷物的香气。
徐清风站在仓库门前,望着那一袋袋粮食,眉头紧锁。
身旁的师爷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这税粮乃是上缴朝廷的,挪用不得啊,否则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徐清风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与决然:“师爷,如今大旱,百姓们连种子都没有,拿什么播种?若今年颗粒无收,百姓们都得饿死,这杀头之罪,我认了!”
说罢,他一挥手,下令衙役们将税粮一袋袋地搬出去,分发给百姓,让他们拿去播种。
然而,即便有了种子,水源的问题却依旧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南平县境内河流干涸,仅剩下陈三陈员外家有一处较大的河塘,还存有一些水。
这陈三平日里为富不仁,看着百姓受苦,却丝毫没有放水救济的打算。
徐清风多次派人前去商议,希望陈三能看在百姓生死的份上,开闸放水,可陈三却总是拒绝。
徐清风心急如焚,在县衙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最终,他咬了咬牙,决定强行引水。
一个深夜,徐清风带领着一群衙役,手持利刃,悄悄地潜入了陈三的府邸。
陈三正在熟睡之中,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刚要起身查看,就看见徐清风带着人冲进了他的房间。
陈三惊恐地看着徐清风,大声质问道:“徐清风,你这是要干什么?竟敢私闯民宅!”
徐清风面色冷峻,说道:“陈三,你为富不仁,眼看着百姓受灾,却不肯开闸放水。今日,我便要为百姓讨个公道!”
陈三还想争辩,徐清风一挥手,衙役们便一拥而上。
一番挣扎之后,陈三被制服。
徐清风看着陈三,冷冷地说道:“为了南平县的百姓,你就做这牺牲吧。”
言罢,手起刀落,陈三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徐清风带着人迅速来到河塘边,打开闸门,清澈的水缓缓流向干裂的农田。
百姓们得知消息,纷纷赶来,看着那救命的水,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
挪用税粮、杀死陈三,这一系列的举动虽然暂时解了农田灌溉之急,却也引发了更大的危机。
税粮挪用,导致朝廷赋税短缺,而陈三的死,更是让其家族势力心怀怨恨,西处散播谣言,污蔑徐清风。
在天灾与人祸的双重打击下,南平县的局势愈发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