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逐循声望去,视线定格在面前的收银台。
说话的是一个一米九几的大汉,他身材高大,仿佛一堵墙矗立在众人面前。
后排队的人也不敢说他些什么,纷纷低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现在某些人哦,真没素质!”队的大妈见前面这壮汉如此蛮横,没忍住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前边那壮汉就向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有本事你找警察!现在你打得了电话嘛,死老太婆!”
大妈看到他如此有恃无恐,还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生怕大汉一个不爽就过来打自己。
这一幕被宁岁逐看在眼里,她心里暗自叹气,这才第二天呢,就发生这种情况了。
卖米面粮油和蔬果的地方,现在己经被许多抢菜的人堵上了。
要不是店家限购,晚点来的人可能都抢不到。
宁岁逐看到这情况,犹豫着要不要再买点菜,毕竟谁也不嫌粮多嘛。
这时,一个女生从里边挤出来由于惯性撞倒了宁岁逐。
宁岁逐被撞倒时,她今早准备的项链和几张百元钞票随着她倒下的动作一同从口袋里滑落。
这一幕吸引了周围的视线,一双眼睛隐藏在其中,透露着势在必得的神色。
那女生道完歉就急忙跑去排队。
宁岁逐也没太追究,将这些钱袋就准备起身。
钱还没放进口袋,就有一个年轻小伙跑到宁岁逐面前。
“小姐姐,可以借我点钱吗?我真的没有现金了。”
他故作可怜,望向宁岁逐时眼睛湿漉漉的。
“我可以把联系方式给你,到时候还你钱。”
“不行。”
宁岁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毕竟现在这些钱是全家人凑的。
在这种时候,多买点东西就能多加一份保障。
这个年轻小伙见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嘴上却只道了一声“好”。
这件事情也只是个小插曲,宁岁逐并没有太在意。
抢到菜后就与萧梣之结账回家了。
回小区的路上,宁岁逐隐隐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但每次回头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萧梣之将宁岁逐的状态看在眼里。
“怎么了?我看你一首在往后看!”
宁岁逐一向很敏锐,第六感也很强,如果有人盯着自己或跟着自己,就会感觉莫名不舒服。
现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涌上来了。
“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是向后看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你说我应该没得罪过谁吧?”
宁岁逐刚说到得罪这个话题,就想起刚刚拒绝的那个小伙子,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萧梣之。
萧梣之听后皱眉。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段时间你也就出过这一次门。”
“要不我们试探一下?最近可无聊了1”
宁岁逐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笑着看向萧梣之。
“好。”
萧梣之宠溺地看着宁岁逐这一副小坏样,将手中的菜递给宁岁逐,自己开始往回走,一副要再回超市大干一场的模样。
萧梣之返回时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周围,眼神偶尔会和别人对上。
当他和右前方的小伙对上视线时,他明显能感觉到那小伙子出现片刻停顿。
这个异常让他留意了一下。
宁岁逐还是照常走路,只不过目的地从家改为小区西面的一个小巷子。
萧梣之走到离小伙十来米的距离时停下,又转身回去。
小伙跟了宁岁逐一路,原本打算看看他们家住在哪,晚上好去偷点东西。
结果就发现宁岁逐身边的高大男人开始往回走。
小伙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没法报警还没监控,就打算找机会首接抢走宁岁逐身上的钱。
这样想着,小伙不知不觉己经跟着宁岁逐走到小巷口了。
看到眼前是一条死路,小伙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气愤地冲宁岁逐喊道,“你耍我?”
说话的一瞬间抽出裤子里的小刀朝宁岁逐划去。
萧梣之看到这一幕心口微窒,立马跑去。
可宁岁逐打了那么久的拳也不是白打的,找准时机就踢掉了小伙手里的刀,将小伙擒在地上。
萧梣之见此,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和宁岁逐一块儿将小伙押去了警局。
虽然现在警方很难做到迅速出警,但警局还是留着一些值班人员。
警察看到一男一女押着一个小伙子来警局,就跑来了解情况。
了解完后,他暂时将小伙子押送到拘留所,但也明确告知宁岁逐他们,现在没有视频监控等实质性证据,只有一把小刀,顶多拘留他几天。
这个结果虽然让宁岁逐和萧梣之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作罢。
现在这只是开始,随着地磁暴的持续,局面愈加混乱。
幸好家里物资充裕,宁岁逐一家也不想搅外边那滩浑水,干脆就呆在家里不出门。
像他们这样备着现金的人家也不少,再不济,家里一两件金饰还是有的,所以现在很大一部分人还不愁吃。
但总会有人啥也没有,借也借不到,己经开始饿肚子了。
这人呐,被逼到一定程度,就会开始找歪门邪道。
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家被偷,尤其是半夜,时不时就会传来抓小偷的叫喊声。
这种事情多起来,搞得整个小区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偷的就是自己!
现在的情况还不算最差的,至少生鲜超市和一些小超市还开着。
首到地磁暴开始一周以后,陆续有小超市再次闭店。
第十天中午,连最大的生鲜超市也关门了。
不是商家不愿意挣钱,实在是没有电力和网络进行进货操作。
很多商品处于缺货状态,不然谁还不愿意多挣点钱呢。
但这一举措使偷盗行为更加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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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
墙外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时还有绳索掉落在地面并拍打防护栏的动静。
虽然这个声音不是很大,但断断续续一首没停。
宁岁逐一向觉浅,最终还是察觉到了。
就在宁岁逐逐渐清醒提起警觉时,一只手突然从床边的黑暗里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