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憋闷得很,沈应白是公认的战力第一,他以前还不信,现在他终于信了。但就是……很不爽啊!
一挑二!这么羞辱的吗?!
“找到他身上的血虫,想办法把他弄醒。”商韶行对他平静地道。
转瞬之间,他脸上多了几道剑划出来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血液西溅。这些血液喷溅到沈应白身上的时候,偶尔会有停顿。
商韶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扒过楼越,拉起他的手臂扛了沈应白一剑。
“你干什么?!”楼越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
沈应白身上的血变多了,但那基本上不是他的,他就像个用过之后变得脏兮兮的木偶傀儡,僵硬地停在原地。
“血对他有用。”商韶行原本不想解释,看楼越快要爆炸才不耐烦地开口。
不想解释是因为怕麻烦,不解释等会儿会更加麻烦。毕竟楼越是真的吵闹。
“你不会放你自己的血吗?!”楼越跳脚质问道。
商韶行不再理他,对准沈应白胸口“砰砰砰”,连续打了好几枪都在同一个位置上。他知道沈应白是高防御,自己的枪都很难破开一层皮,多打几枪才会有实际效果。
楼越在对打过程中也发现了烧不动沈应白这一点,干脆就不干了,扭头散漫地看向惨烈的云收,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要死了~你终于要被我弄死了!”滕加咧开嘴角,小刀用力划开了云收的腹部。
云收脸色惨白,巨大的疼痛让他的面容都扭曲了,手指操纵地上的叶片,迅速割掉了滕加的一只耳朵。
滕加不为所动,一心扑在扎穿云收身上,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伸手掐住云收的脖颈,就像之前握着那条血虫一样,慢慢收紧双手。
红宝石般的漂亮眼睛一动不动,瞳孔因杀戮带来的兴奋而放大。
他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丝毫没有发现,黑暗中的人影悄然接近,细长的水管高高举起。
“哐”一声巨响,白黯的手被震得有点发麻,滕加的脑袋却一动不动。
“不是?你的头是不是有点硬了?”白黯由衷地问道。
滕加僵硬地转过本来就有点歪的头,露出了一个没那么夸张的笑容,“你死掉的尸体会比我的头还硬哦~”
“我不这么觉得。”白黯又是一水管下去,咔一声,水管从中断裂开来,掉在了地上。
“……”果然很硬啊。
楼越不可置信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就连商韶行都偏过头来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和恢复过来的沈应白对打。
“你居然还没死?!”楼越音量拔高了八个度。
云收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很轻地唤了他一声,“白黯……”
白黯对他点点头,对断裂的水管没怎么在意,平静地注视着一旁燃起强大杀戮欲望的滕加。
然而,无数小刀飞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表情有点凝滞。
……这对吗?
楼越在一旁看好戏。
商韶行放弃了对沈应白的攻击,转头对着这边不断射击,瞬间解决了大部分的小刀,可还是不够,因为一刀就足以带走现在的白黯了。
白黯闭上了眼睛,几个肢体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突然包裹住了他,加上他有意识地蜷缩身体,一个肉盾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了。
“什么玩意???”楼越发出了和场外一样的声音。
一切都显得那样诡异。
S级大决斗惊现F级,F级还不知死活地挑衅S级。F级要凉了,怪物跑过来保护了F级。局势开始向另一方倾斜。
“这家伙……是不是打了滕大佬两棍?是幻觉吗?我感觉我好像吃菌子中毒了。”
“不是,这F级浴血归来,拿怪物卡bug,秀,太秀了。”
“不会吧,F级不会是来救场的吧?那现在可是3v3了啊!”
“别逗了,这F级就要挂了还在那装呢,拿怪物扛滕大佬的刀,也不看看他之前被折腾成啥样了,左右都是死,有个蛋的区别!”
没错,白黯的做法相当危险,一方面他快要死了,哪一边的攻击他都承受不住;一方面他所起到的作用不大,一会儿云收该死还是得死,他拖不了多久。
从出场到被攻击,都不超过五分钟,就连在现场的人都没办法理解他送菜的做法。
但是,不说3v3,好歹2.5v2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