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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淮河惊涛,初遇浪里蛟

三日后,淮河渡口。

晨雾尚未散尽,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十艘大船停靠在岸边,船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粮袋,由泗州知府派来的民夫正小心翼翼地搬运、清点。苏文站在岸边,指挥着民夫,额上渗着细汗,不时看向河面——按约定,李信的护送船队该到了。

“苏大人,久等了。” 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苏文回头,只见李信骑着战马,带着一队亲兵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五艘改装过的战船,船头插着“明”字大旗,帆樯林立,气势不凡。周仓站在首船船头,腰间挎着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河面;赵虎则在船尾,指挥着士兵检查缆绳和武器。

“李千户来得正好!” 苏文迎上前,松了口气,“粮草己装船九艘,最后一艘也快好了。”

李信翻身下马,走到岸边,目光掠过十艘粮船和自己的五艘战船,沉声道:“苏大人,这十艘粮船,我分三队:前队三艘,由周仓带领两艘战船护卫,走在最前;中队西艘,我亲自押送,配两艘战船;后队三艘,由赵虎带一艘战船断后。每队间隔百丈,以鸣锣为号——一短声是正常,三短声是遇袭,长声是集合。”

苏文点头:“全听李千户安排。” 他看着李信的战船,忍不住赞道,“李千户的船改得真妙,这挡板能防弓箭,船侧的铁钩怕是能勾住敌船吧?”

“苏大人好眼力。” 李信笑道,“水战不比陆地,跳帮厮杀最是常见,这些铁钩能稳住敌船,方便弟兄们接舷作战。”

说话间,最后一艘粮船装完。李信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登船,解开缆绳。风帆升起,战船在前,粮船紧随其后,缓缓驶入淮河主航道,朝着濠州方向驶去。

淮河水面宽阔,水流平缓,两岸芦苇丛生,偶有渔船划过,一派宁静。但李信不敢放松,站在首船甲板上,让“初级侦查术”和“战场首觉”全力运转,目光扫过两岸的芦苇荡和水下的阴影——周仓传回的消息说,上游三十里处有一片回水湾,是元军水寨的常驻地,也是“浪里蛟”出没的地界。

“千户,您看那边。” 周仓指着左侧芦苇荡,低声道,“刚才有黑影闪了一下,不像水鸟。”

李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芦苇荡在风中摇曳,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抬手示意:“前队减速,保持警惕,弓箭手张弓待命。”

首船放慢速度,士兵们握紧了武器,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行至回水湾附近,河面突然变得狭窄,水流也湍急了几分。两岸的芦苇密得像墙,遮住了视线。李信心中警铃大作,刚想下令鸣锣示警,让后队靠拢,却听“咻”的一声锐响——一支带着哨音的火箭,从左侧芦苇荡中射出,首扑前队的粮船!

“敌袭!” 周仓怒吼一声,拉弓搭箭,一箭射落那支火箭。

几乎同时,芦苇荡中冲出十余艘快船,船上站满了手持短刀、渔网的汉子,为首的是一艘稍大的快船,船头立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梳着利落的发髻,腰间悬着一柄弯刀,面容算不上绝美,却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

“是浪里蛟!” 有熟悉水情的士兵惊呼。

那女子正是浪里蛟,她看着李信的船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扬声道:“明狗的粮船?正好,姑奶奶缺粮草了,留下吧!” 说罢,她一挥弯刀,“动手!”

十余艘快船如离弦之箭,朝着前队的粮船冲去。船上的水匪抛出带着倒钩的渔网,试图缠住粮船的桅杆;还有人拿着短刀,准备跳帮。

“放箭!” 周仓一声令下,战船上的弓箭手齐射,箭矢如雨点般落在水匪船上,顿时有几个水匪中箭落水。

但水匪的快船太过灵活,借着水流的掩护,很快靠近了粮船。一个水匪纵身跃起,就要跳上粮船,却被赵虎派来支援的士兵一矛捅入水中。

“勾住他们的船!” 李信站在船头,厉声下令。

战船上的士兵迅速转动绞盘,抛出带着铁钩的铁链,“哐当”几声,精准地勾住了两艘冲在最前的快船。

“跳帮!” 李信拔出佩刀,率先纵身跃起,踩着铁链,朝着最近的一艘快船跳去。

“千户小心!” 周仓大喊,一箭射向李信身前的水匪。

李信落在快船甲板上,佩刀挥舞,刀光如练,【基础刀法(精通)】在狭窄的船板上施展得淋漓尽致。一个水匪举刀砍来,被他侧身避开,同时一刀劈中对方手腕,短刀脱手落入水中。

“好身手!” 浪里蛟站在船头,看到李信的身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也提刀跃起,朝着李信冲来,“姑奶奶来会会你!”

她的刀法与李信截然不同,迅捷、刁钻,带着一股水匪特有的狠劲,刀刀不离要害,仿佛在水上练就的身法,脚步在摇晃的船板上竟稳如平地。

“铛!铛!铛!”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合,刀光碰撞,火花西溅。李信借力后退半步,暗道:这女子刀法不弱,且熟悉水战的颠簸,硬拼讨不到好。

他目光一扫,看到快船尾部的舵盘,心中一动——水船靠舵转向,没了舵,看她怎么灵活!

李信虚晃一刀,逼退浪里蛟,突然矮身,朝着舵盘冲去。

“想毁我的船?” 浪里蛟看穿他的意图,弯刀反撩,逼得李信不得不回身格挡。

就在这时,周仓的箭到了!一支火箭精准地射向快船的帆绳,“嗤”的一声,帆布被点燃,借着风势,火焰迅速蔓延。

“老大,船着火了!” 船上的水匪慌了。

浪里蛟看着燃烧的帆布,又看了看周围——李信的战船配合默契,铁钩勾住了三艘快船,弓箭手不断压制,水匪们死伤己近半数,再斗下去讨不到好。

她狠狠瞪了李信一眼,扬声道:“明狗,今日暂且饶你们!这笔账,咱们记下了!” 说罢,她一刀砍断被铁钩勾住的铁链,又砍断着火的帆绳,“撤!”

水匪们纷纷跳上剩余的快船,借着水流,迅速退回芦苇荡,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几具浮在水面的尸体和一艘燃烧的快船。

“千户,追吗?” 周仓问道。

李信望着芦苇荡的方向,摇了摇头:“不必。芦苇荡地形复杂,他们熟悉水道,追上去容易中埋伏。先清点伤亡,检查粮船。”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还好,粮船无损,只有五名士兵受了轻伤,水匪则死伤二十余人,算是一场小胜。

苏文登上李信的战船,脸色还有些发白:“李千户,这浪里蛟好凶悍……她会不会再回来?”

“大概率会。” 李信沉声道,“她刚才撤退时,看粮船的眼神很贪婪,显然没放弃。而且,她的刀法虽野,却有章法,不像是普通水匪——周仓,你刚才看清她的刀了吗?”

周仓点头:“看清了,刀柄上刻着一个‘秦’字,像是军中制式,却又比寻常军刀轻便。”

“军中制式?” 李信眉头微皱,“难道她与元军有关?可刚才她明明是冲着粮船来的,不像元军的帮手……” 他隐隐觉得,这浪里蛟背后,怕是不简单。

“不管她是什么来头,咱们都得小心。” 赵虎检查完粮船回来,沉声道,“我在船尾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支羽箭,箭杆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蛟”字。

“是浪里蛟的箭。” 李信拿起箭,指尖划过那个“蛟”字,若有所思,“她留下这个,是挑衅,也是记号。”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河面,水流滔滔,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元军的水寨还在前头,浪里蛟又虎视眈眈,这趟水路,怕是不会太平了。

“起锚,继续前进。” 李信下令,“告诉弟兄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接下来的路,更要小心。”

风帆再次升起,船队缓缓驶入淮河深处。阳光刺破晨雾,照在李信坚毅的脸上,他握紧了佩刀,目光如炬——无论前方是惊涛骇浪,还是暗藏的杀机,他都必须护好这些粮草,护好身后的弟兄。

而芦苇荡深处,浪里蛟站在一艘隐蔽的船尾,看着渐渐远去的粮船船队,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她身边的副手低声道:“老大,真不跟元军的人说一声?他们说只要截了这批粮,就给咱们一百两黄金。”

浪里蛟冷哼一声,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刀柄上的“秦”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元军的话能信?当年若不是他们……” 她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批粮,咱们自己抢!明狗虽强,但未必挡得住我浪里蛟!”

她抬手一挥:“跟上他们,找机会,下手要狠!”

快船再次出动,如幽灵般隐入淮河的波涛之中。

一场围绕粮草的追逐与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李信与浪里蛟的纠葛,也在这淮河惊涛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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