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王佩:被囚禁的缝纫线,终将刺破命运之茧
——对话“石女骗婚案”当事人,揭开幕后14年的血色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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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高墙内的阳光】
某女子监狱劳作车间,缝纫机哒哒作响。
记者见到王佩时,她正俯身调整一件旗袍的盘扣。手指瘦削却稳当,浅灰囚服领口别着枚自制的布艺蝴蝶胸针。
“这里没人叫我‘石女’。”她抬头微笑,左脸颧骨仍有淡青疤痕,“她们叫我‘小王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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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嫁衣:那晚我偷走的不止25万
Q:自首那天的场景还记得吗?
(指尖划过缝纫机金属边缘)
“派出所地砖很冰,警察递的温水烫得手抖。七年了,我总梦见陈家大红灯笼滴下血,养母往我嫁衣袖袋塞银行卡的动作,像在埋炸药。”
Q:法庭上听到养父母被判刑时在想什么?
(静默20秒,狱窗铁栏影子斜落颈间)
“养父囚服编号‘7742’——我生日是7月42号?不,是7月4日。他连捡我的日子都记错两年。”(轻笑)
“他们哭诉养老钱被弟弟败光时,我才知道那25万早变成麻将债。真可笑啊,用石女身子骗来的钱,最终喂了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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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铁窗蝶变:一针一线缝补破碎灵魂
Q:书中说监狱服装班改变了你?
(突然站起展示背后旗袍——墨绿缎面上金线绣出破茧飞蝶)
“这件参赛作品叫《赎》。你看蝶翼裂缝(指向左翅撕裂状绣纹),这里藏着我被骗婚的陈家儿媳名字‘翠’字偏旁。”
管教插话: “她偷偷查字典把受害者姓氏都绣进花式,说‘债要一针针还’。”
Q:听说你在自学法律?
(从床铺铁板下抽出泛黄笔记,扉页写满“生殖健康权”)
“开庭时才知,我国有450万天生无子宫女性。
(攥紧拳头)
“如果十八岁那年有人告诉我,这不影响领养或做试管婴儿,或许就不会有这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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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雪归途:弟弟的离婚与迟来的耳光
Q:弟弟离婚后曾来探视吗?
(把玩胸针的手倏地收紧)
“去年冬至他隔着玻璃吼:‘你毁了三代!’ 我问他记不记得十岁发烧,我背他跑二十里地看医生?(停顿)
他摔了电话。铜钱大雪花砸在探视窗上,真像当年陈家喇叭车撒的纸钱。”
Q:对亲生父母有执念吗?
(拆开监狱中秋礼盒——某公益组织寄的月饼)
“尝到豆沙馅那刻突然哭了。养母总说捡我时襁褓里有半块豆沙饼,她当垃圾扔了。(望向高墙)
现在宁可相信,那是生母拼死留给我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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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破茧时:飞往人间的蝴蝶
Q:出狱后最想做什么?
(展开服装设计稿——模特裙摆嵌满试管状水晶)
“创立‘无宫花园’品牌。这些试管(轻点图纸)用冷光纤维做,里面放人造子宫3D模型。
要让女孩们知道,生命的土壤不只在盆腔。”
Q:张鹏送的书还在吗?
(翻开《婚纱设计百年史》扉页,泛黄笔迹写着“线可断,布可裁,人不该被定义”)
“去年他结婚寄来喜糖。(取出一颗裹金纸的巧克力)
没敢吃,熔了金纸做成这条蝶形项链(从领口拽出)——总得带着光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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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缝纫机声再起】
专访结束前,王佩将蝴蝶胸针别上记者衣襟:
“这翅膀针脚歪了三次。您看,线头打结的地方(指向翅膀根部缠结处),才是飞起来的力量。”
窗外飘雪落在她新画的稿纸上——百蝶振翅冲破铁丝网,最纤弱那只鳞粉闪着金箔般的光。
法理备注:
本案受害者陈某接受电话采访称:“还回的12万给老伴换了人工关节。恨不动了,只盼那姑娘好好活。”
王佩户籍所在镇政府证实:涉事村落己设立反骗婚宣传岗,当年循环广播的卡车,今成普法宣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