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豪宅弑父案”当事人,揭开被母亲背叛的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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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铁窗内的回响】
女子监狱的会客室,阳光透过铁栅栏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
记者见到李思微时,她穿着宽大的囚服,手腕上仍有一道淡白的疤痕——那是长期佩戴手铐留下的痕迹。她的眼神平静得近乎空洞,只有在提及“母亲”二字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这里没人叫我‘疯子’。”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钝刀割肉般的冷意,“她们叫我‘金丝雀’——因为我的笼子,曾经是镀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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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弑父夜:铜鹰与血
Q:案发当晚,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低头看手腕上的疤,沉默几秒)
“清楚。我知道铜鹰砸下去,他会死。”
“但我不后悔。”她抬起眼,瞳孔黑得吓人,“那天晚上,我不是在杀人——我是在杀‘过去’。”
Q:为什么选择铜鹰?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那是张建伟最爱的收藏品,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他说鹰是‘掌控者’的象征。”
“我用他的‘掌控者’,砸碎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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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亲的背叛:从沉默到指认
Q:庭审时,林秀珠坚称你‘精神失常’,你当时什么感受?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
“像被活剖。”
“她站在法庭上,穿着丧服,哭得那么真……可十五岁那晚,我打电话求救时,她挂得比谁都快。”
Q:你恨她吗?
(突然笑了,笑得让人脊背发凉)
“恨?不,我可怜她。”
“她这辈子最成功的角色,就是‘张太太’。为了这个头衔,她可以卖女儿,可以当帮凶,甚至可以……在法庭上亲手给女儿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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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神病还是幸存者?
Q:精神鉴定说你‘有被害妄想’,你认同吗?
(猛地攥紧囚服下摆)
“如果‘被害妄想’是指——我记得每一次的细节,记得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记得我妈在门外看电视的声音……那我是‘疯’了。”
Q:监狱心理医生说你拒绝治疗?
“治疗什么?治疗我‘不该反抗’?治疗我‘应该继续忍受’?”
她盯着记者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的病,叫‘活得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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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章 十西年后,谁来接她?
Q:想过出狱后的生活吗?
(望向高墙外的一线天空)
“张建伟的债主还在找我母亲,我生父换了号码搬家。”
“但没关系。”她摸了摸左腕疤痕,“至少在这里,我知道门锁在哪,也知道……不会再有人半夜推开它。”
Q:如果见到林秀珠,你想说什么?
(长久沉默后)
“我会问她——”
“那晚雨那么大,你为什么……连一句‘妈妈在’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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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金丝雀的绝唱】
专访结束前,李思微从囚服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一幅用铅笔临摹的《自由引导人民》。
画中高举旗帜的女性,被她改成了折断翅膀的鸟。
“上周美术课作业。”她轻轻抚过画纸,“管教说‘主题不符’,让我重画。”
“可这就是我的‘自由’——”
“要么折断翅膀,要么死在笼里。”
铁门关闭的瞬间,记者最后回头望去。
那个曾穿着真丝睡衣的少女,正把画撕成碎片,撒向风中。纸屑如雪,落在她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疤上。
法律备注:
本案引发关于“受虐妇女综合征”量刑标准的争议。
李思微所在监狱设立专项心理干预小组,但截至发稿,她仍拒绝一切谈话。
林秀珠因伪证罪被判缓刑,现居外地,拒绝所有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