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眠腰眼猛地撞上洗手台边缘，疼得倒抽冷气，指尖攥着封栖遇肩膀的手却被反扣在身后。
男人低头咬住他肩胛骨，齿尖碾过淡青色指痕时，他终于忍不住骂出声：“封栖遇你有病吧！混蛋！”
“骂得好。”封栖遇抬眼，指尖沾着残余的蜂蜜抹在他唇瓣上，“再骂一句试试。”
江寂眠瞪着他，眼底水光混着怒意，却在看见对方扯开浴袍系带时，忽然噤声。
大理石台面的凉意透过浴巾渗进皮肤，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酒吧，这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骚扰他的醉汉——冷得像冰，却燃着野火。
“现在知道怕？”封栖遇咬住他耳垂厮磨，听着少年闷哼着摇头，忽然轻笑出声。
洗手台上的蜂蜜罐被碰倒， golden syrup顺着边缘滴在江寂眠小腹，在苍白皮肤上画出蜿蜒的痕迹。
“疼……”他的求饶被掐断在喉咙里，因为封栖遇忽然低头舔掉脖子上的蜂蜜。
温热的触感混着酥麻的痒意炸开，江寂眠猛地蜷起腿，却被男人按住膝盖~。“还骂吗？”！
封栖遇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继续骂，我听着。”
“你……”江寂眠的脏话卡在喉间，因为男人指尖~。他猛地弓起背，撞进对方怀里，却被攥住后颈按在镜子上。
“说啊。”封栖遇咬住他唇角厮磨，首到那片唇瓣肿得泛着水光，“不是很会骂？”
江寂眠喉间动了动，他最终只是闷声闷气地哼了句：“疯子……”
“对，疯子。”封栖遇轻笑，指尖在蜂蜜的~，“为你发疯的疯子。”
这句话像颗炸弹投进心湖，江寂眠瞪大眼，却在即将捕捉到什么时，再也骂不出半句
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镜子蒙上 thick fog，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还疼吗？”封栖遇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是从砂纸磨过的喉咙里挤出来。
江寂眠愣了愣，发现男人~果然慢了下来，指尖轻轻揉按着刚才弄疼他的地方。
喉间泛起酸涩，他别过脸小声说：“……疼。”
“忍着。”封栖遇咬住他肩膀，却在咬下去的瞬间，用舌尖轻轻舔过那片皮肤，“下次再骂我，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
等封栖遇下楼时，江老爷子正端着参汤在客厅踱步，檀木拐杖头把大理石地面敲得咚咚响：“我孙子呢？睡了一晚上总该醒了！”
男人扯了扯领带，指尖还沾着未洗去的蜂蜜甜腻：“房间里。”
江老爷子哼了声，转身就往楼上走，拐杖撞在楼梯扶手发出脆响。
封老爷子从书房探出头，看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慢悠悠抿了口茶：“老江头，悠着点——”
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砰”的摔门声，接着是江老爷子的怒吼：“封老狗！你家那混球把我孙子折腾成什么样了？！”
客厅里的佣人们纷纷低头后退。
封栖遇挑眉，不紧不慢跟着上楼，路过走廊时听见江老爷子的骂声混着瓷器碎裂声：“这满地的——什么鬼东西！床单都烂成这样了！”
他推开门时，正看见老人站在床边，拐杖指着满地狼藉，手背上青筋首跳。
江寂眠蜷缩在床中央，身上盖着条勉强遮体的毛毯，后颈新添的咬痕比昨天更深，腕间银链歪到肘弯，露出被掐红的皮肤。
床头柜上的牛奶杯翻倒在地，白色液体混着蜂蜜在地毯上汇成黏腻的痕迹，旁边还散落着撕开的保险套包装和几支折断的棉签。
“您消消气。”封栖遇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少年露在外面的脚踝，“他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江老爷子转身时差点被地上的皮带绊倒
那是封栖遇昨夜随手扔的，扣环上还挂着几根浅色发丝，“喝多了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封老爷子拄着拐杖晃进来，扫了眼屋内景象，忽然轻笑出声：“年轻人嘛，火气旺——”
“你还笑？！”江老爷子挥拐杖要打，却在看见江寂眠指尖攥着的黑色纽扣时顿住——那是封栖遇衬衫上的，此刻被攥得发皱，边缘还沾着淡色皮屑。
“爷爷……”床上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江寂眠勉强睁开眼，看见老人气得通红的脸，喉间动了动，却在看见封栖遇时，又迅速闭上眼。
封栖遇见状要上前，被江老爷子挥拐杖拦住：“离他远点！再敢碰他，我打断你的腿！”
“老江头，”封老爷子慢悠悠开口，指节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空药瓶，“我孙子可是把祖传的金疮药都用上了。”
江老爷子这才注意到江寂眠后腰的药膏。
气氛突然凝固。封栖遇绕过老人走到床边，替江寂眠掖了掖滑落的毛毯，指尖擦过他发烫的额头：“发烧了。”
江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少年不正常的潮红，慌忙伸手摸他额头，却被烫得缩回手：“快叫医生！”
“Already called.”封栖遇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目光落在少年腕间银链上，“不过需要静养——”
“静养个屁！”江老爷子转身要骂人，却看见封栖遇眼底难得的慌乱，那抹情绪稍纵即逝，却让他想起昨夜在楼下听见的压抑闷哼。
江寂眠在昏迷中往封栖遇方向蹭了蹭，指尖抓住他袖口不放。
封老爷子看着这场景，忽然轻咳两声：“老江头，孩子们的事……”
“闭嘴！”江老爷子瞪他一眼，却在看见封栖遇替江寂眠理顺乱发的动作时，忽然泄了气——那动作，像极了当年封老狗替受伤的军犬包扎时的温柔。
封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忽然轻笑：“当年你妈生完你哥后，我也被你外公堵在书房骂了
男人沉默片刻，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他会习惯的。”
封老爷子望着他背影，忽然摇头失笑——这混小子，和他爸当年一样，认定了就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