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补气血

医生收拾药箱时轻咳两声,目光扫过床头散落的润滑剂包装,指尖在病历本上敲了敲:“没什么大事,就是……呃,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建议近期节制一下。”

江老爷子的拐杖“咚”地砸在地上,惊得护士手一抖,差点打翻床头柜上的补汤。

“节制?!”老人瞪着封栖遇,后者正倚在窗边抽烟,衬衫第二颗纽扣依旧Missing,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咬痕。

医生尴尬地清清嗓子:“可以多喝些燕窝粥,补补气血……”

话未说完,江寂眠在昏迷中发出含糊的呻吟,手指无意识地攥住封栖遇垂在床边的袖口。

封栖遇碾灭烟头,弯腰替他掖了掖被子,指尖擦过少年发烫的耳垂:“听见了?医生让补补。”

江老爷子抄起拐杖要打,被封老爷子笑着拦住:“老江头,当年我儿子把我儿媳妇抱进医院时,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护士低头收拾医疗垃圾,从垃圾桶里捡起半支折断的牙刷——刷毛上沾着可疑的白色膏体。

她迅速别过脸,耳尖泛红,却在听见封栖遇低声吩咐“煮点山药粥”时,差点把托盘摔了。

“我孙子要是留下后遗症——”江老爷子的威胁被江寂眠的呓语打断,少年在梦里皱着眉喊“疼”

封栖遇立刻伸手握住他指尖,拇指轻轻他掌心。

老人忽然发现,这混小子的手指比昨天肿了些,指节上还留着月牙形的掐痕。

“知道了。”封栖遇抬头时,眼底竟有几分难得的柔和,“会注意的。”

江老爷子看着他替江寂眠调整输液管的动作,忽然想起昨夜在监控里看见的画面——这人抱着昏迷的孙子下楼时,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生怕惊醒怀里的人。

医生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满室狼藉,在病历本上写下“建议休养两周”。

封栖遇靠在门框上抽烟,望着床上少年苍白的脸,忽然轻笑——两周么?足够他把人宠得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准备好的骂人话咽了回去—

至于医生说的“节制”?封栖遇碾灭烟头,目光落在少年唇瓣上——等这人醒了,再慢慢“节制”吧。

毕竟,有些瘾,一旦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江老爷子将拐杖重重磕在地板上,震得床头柜上的补汤晃了晃:“走!现在就跟爷爷回Y国!让你爸拎着枪来崩了这混球!”

他伸手要抱江寂眠,却见刚醒的少年往被子里缩了缩,苍白的脸转向封栖遇,眼尾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别……”江寂眠嗓音沙哑,指尖攥住封栖遇伸来的手,却在触及对方掌心老茧时猛地颤了颤,“我、我不走……”

封栖遇挑眉,指尖顺了顺他汗湿的发梢,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乖。”

“你还怕他?!”江老爷子急得跺脚,拐杖差点戳到输液管,“他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

江寂眠咬着唇摇头,目光扫过封栖遇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抓痕,忽然想起昨夜这人抱着他哼歌的哑声。

喉间动了动,他小声说:“他、他会轻点的……”

“轻点?!”江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转头瞪向封栖遇,“你保证以后再也不——”

“保证。”封栖遇打断他,指腹轻轻擦过江寂眠唇角的干皮,“以后不用蜂蜜。”

“还敢提蜂蜜?!”江老爷子抄起桌上的补汤碗要砸,被封栖遇抬手接住。

碗里的燕窝还冒着热气,混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竟让江寂眠莫名心安。

他拽了拽封栖遇的袖子,仰头时后颈的咬痕扯得生疼:“不来了……真的疼……”

“知道了。”封栖遇低头吻了吻他额角,当着两位老人的面,竟难得地放软了声音,“下次用草莓酱。”

江寂眠瞪大眼,却在看见对方眼底笑意时,忽然红了耳根——这人分明在逗他。

江老爷子看着这腻歪的场景,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他转身拄着拐杖往外走

路过封栖遇时从牙缝里挤出句:“再让我孙子掉眼泪,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封栖遇挑眉,指尖替江寂眠理了理毛毯:“第三条腿?爷爷当年在缅甸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江寂眠望着封栖遇腕间的银链,忽然伸手勾住他小指:“真的会轻点吗?”

男人轻笑,低头咬住他指尖:“骗你的。”

江寂眠要缩手,却被攥得更紧,听着对方在耳边低笑:“不过……你可以咬回来。”

“疼的话……”封栖遇忽然开口,指尖轻轻他掌心,“就喊老公。”

江寂眠别过脸,耳尖却红得透亮。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输液管里药水滴落的声音

江寂眠蜷缩在床头,指尖攥着床单上的褶皱,哭得喘不过气来。

后颈的咬痕蹭到枕头时扯得生疼,他仰头避开封栖遇伸来的手,却被男人托住腰轻轻按回怀里:“哪里疼?”

“都、都疼……”他抽噎着拽住对方衬衫下摆,腕间银链滑到小臂,露出被吻得泛红的皮肤

“真的不来了……求你……下次好不好……”

封栖遇低头看着他泛泪的眼睛,指腹擦过他唇角的泪痕,忽然轻笑出声——这副哭唧唧的模样,比任何都更勾人。

“下次?”男人咬住他耳垂厮磨,听着少年闷哼着推搡自己肩膀,指尖却顺着腰线滑向更深处,“这次还没结束呢。”

江寂眠猛地摇头,后腰撞在床头雕花时痛得吸气,却在看见封栖遇眼底翻涌的暗色时,忽然意识到——这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不行了……”他哭着去掰对方手腕,却被攥住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碾磨,“那里……疼……”

话音未落,封栖遇忽然托住他膝弯将人抱起来,听着少年惊呼着环住自己脖子

鼻尖蹭过他锁骨的旧疤:“换个姿势,就不疼了。”

江寂眠被按在落地窗上时,望见楼下花园里正在散步的两位老人,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封、封栖遇!有人……”

“没人。”男人咬住他喉结厮磨,指尖拨开汗湿的发丝,“他们去看琉璃窖了。”

“骗子……”江寂眠的骂声被吻碎在玻璃上,雾气渐渐蒙住镜面,模糊了远处的人影。

他能听见自己破碎的呻吟混着心跳声,在满是雪松气息的房间里回荡,却怎么也推不开这人滚烫的胸膛。

“疼吗?”封栖遇忽然放慢~,指腹轻轻揉按着腰,换来少年猛地绷紧身体的呜咽。

江寂眠抬头望他,发现男人眼底竟有一丝担忧,忽然想起昨夜这人抱着他哼军歌的模样。

喉间动了动,他带着哭腔小声说:“……疼。”

“忍忍。”封栖遇低头吻去他眼角泪珠,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最后一次。”

江寂眠知道这人在骗他,却在对方咬住自己下唇时,忽然攥紧他后颈的碎发

“老公……”这声带着哭腔的称呼让封栖遇浑身一颤,他猛地托住少年腰眼~,听着怀中人发出破碎的呻吟,终于在失控前哑声开口:“以后疼,就喊我名字。”

江寂眠点头,却在即将崩溃时,忽然咬住对方肩膀——这次,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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