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遇被按在床垫上时,领带还松垮地绕在腕间。
江寂眠跪坐在他腰侧,雪青色衬衫彻底敞开,钻石项链坠子晃进锁骨凹陷处,像滴凝固的月光。
男人喉结滚动,听见少年指尖拨弄自己衬衫纽扣,尾音扬起时带着狡黠:“老婆~”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撞开。
封听颢握着门把手的手顿在半空,金丝眼镜滑下鼻尖,视线扫过床上交缠的人影,嘴角抽了抽:“原来三弟才是被压的——”
“靠!”封栖遇低骂一声,长臂将江寂眠捞进怀里,衬衫下摆遮住少年光裸的腰肢。
江寂眠埋在他颈窝装死,指尖却悄悄攥住对方后领,耳尖红得要滴血。
“可以啊三弟,”封邪郁斜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枚银质打火机,“藏得够深。”
目光扫过江寂眠露在外面的脚踝,那里还戴着珍珠手链,“不过小美人这腰力——”
“滚!”封栖遇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季尘梧笑嘻嘻接住。
金发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目光在江寂眠泛红的肩颈上打转:“小美人居然是1?栖哥,你不行啊~”
“季尘梧!”江寂眠猛地抬头,撞进男人促狭的视线里。
想起酒吧那晚这人伸手要抱自己的场景,他攥紧封栖遇衬衫的手忽然用力,却在对上封栖遇暗沉的目光时。
忽然福至心灵地仰起脸,指尖对方喉结:“老婆,他们欺负我~”
全场寂静。
封听颢的眼镜彻底滑到鼻尖,封邪郁的打火机“咔嗒”掉在地上,季尘梧的香槟杯晃出酒液,在地毯上洇出暗痕。
封栖遇垂眸看他,指腹碾过他唇珠,忽然笑出声,那笑声震得江寂眠胸口发麻:“现在知道装乖了?”
“本来就乖~”江寂眠蹭过他下巴,故意用软得发黏的嗓音开口,“对不对,老婆~”
“够了!”封听颢扶了扶眼镜,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父亲叫你们下去——”
话未说完就被封邪郁拽走,后者吹了声口哨:“大哥,别打扰三弟教小美人‘做人’~”
季尘梧晃到床边,指尖刚要碰江寂眠发尾,就被封栖遇冰冷的视线钉住。
男人慢悠悠系上衬衫纽扣,指腹擦过少年腰侧青痕:“看够了?”
“没看够~”江寂眠忽然抬头,眼尾泛红如桃花初绽,“季先生不是想知道谁是1吗?”
“眠眠!”封栖遇警告般捏住他下巴,却被少年咬住指尖轻轻碾磨。
季尘梧吹了声口哨,转身时听见封栖遇低笑混着布料摩擦声。
江寂眠的气音撞在门板上:“现在知道了吧……只有我能叫他老婆~”
房门“砰”地关上。江寂眠被按在床头时,看见封栖遇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生气啦?”
“气你刚才叫别人‘先生’。”男人咬他喉结,指尖扯掉他项链,钻石坠子滚到床底,“以后只能叫我——”
“老婆~”少年笑眼弯弯,光脚缠住对方腰际,感受着男人骤然加重的呼吸,“或者……老公?”
封栖遇忽然低头吻住他,舌尖扫过他上颚时,听见楼下传来兄长们的交谈声。
江寂眠攥着他头发的手忽然用力,在男人闷哼时轻轻喘息:“他们还没走远呢~”
“那就让他们听听,”封栖遇咬住他下唇首到渗血,“你叫老公时,声音有多甜。”
江寂眠斜倚在床柱旁,光脚踩在封栖遇大腿上,指尖晃着皮鞋流苏:“快穿鞋,要出门了。”
男人仰头望他,喉结滚动着咬住那抹流苏,齿间扯出丝绒碎屑时,听见少年气闷的“狗东西”。
“眠眠的脚真好看,”封栖遇攥住他脚踝轻轻揉捏,掌心擦过足弓内侧时,感受到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脊背,“小小的,还没我手掌大。”
“变态……”江寂眠耳尖骤红,抬腿要踹却被男人扣住膝弯压向自己。
皮鞋尖蹭过他西裤拉链,少年闷哼着拽住对方领带,却在看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潮时,忽然用脚尖勾起他下巴:“好看也不给你碰。”
“不给碰?”封栖遇低笑一声,指腹他脚踝内侧淡红印记
“昨晚是谁哭着说‘栖遇哥哥轻些’,还把脚蜷到我腰上?”
记忆翻涌至昨夜的湿热,江寂眠猛地别过脸,发尾扫过男人手腕时,勾住了那枚银质袖扣。
封栖遇趁机握住他小腿往后拉,少年踉跄着倒进他怀里,光脚蹭过对方西裤布料时,听见一声压抑的低叹。
“放开我!”他推搡间踢到床头柜,香水瓶滚落在地,雪松与蜂蜜的气息漫开。
混着男人低哑的笑:“身上还沾着我的味道,就想跑?”
“谁要跑……”江寂眠梗着脖子反驳,却在封栖遇替他套上皮鞋时,主动抬起脚跟配合。
男人指尖擦过他脚踝,那里还戴着珍珠手链,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光斑。
“晚上去拍卖会?”封栖遇低头系鞋带,指腹擦过他脚背,“穿那条香槟色西装裤?”
“要你管。”少年别过脸,却在看见镜中交叠的身影时忽然顿住——自己的脚踝被男人掌心完全包裹,皮鞋尖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像某种温柔的禁锢。
封栖遇忽然抬头咬住他指尖,那里还沾着刚才涂抹的护手霜,甜得发腻:“再穿那条裤子,”
舌尖扫过指腹时,感受到少年的轻颤,“我就把你绑在后台,用皮鞋尖教你……”
“教我什么?”江寂眠气音未落,就被男人托住膝弯压在床沿。
皮鞋跟磕在床柱上发出闷响,他看着封栖遇解开皮带的动作,忽然用脚尖勾住对方手腕:“先说好,今天敢弄疼我——”
“弄疼?”封栖遇低笑一声,指尖划过他脚底嫩肉,看着少年笑着缩腿时。
忽然将人翻过来按在膝头,“明明昨天在浴室,你用脚尖勾着我脖子喊——”
“闭嘴!”江寂眠耳尖通红,却在感受到男人掌心揉过腰侧青痕时,忽然软下身子。
钻石项链坠子滑进床垫缝隙,他听见自己皮鞋尖蹭过封栖遇西裤的声响,混着男人低哑的呢喃:“脚腕这么细,刚好能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