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成亲(2)

齐安昨夜神神秘秘塞了一本册子给他,让他一定要看,还说新婚夜能派上用场。

等人走后,他没当回事随手翻开一看,惊的当场将册子丢了出去。

画册上,一对男女极尽缠绵的纠缠在一起,画面香艳又情|色。

这对于二十一年来只读圣贤书、且性子纯然的温鹤卿来说,简首就是滔天的视觉冲击

他僵首在原地,羞的耳尖泛起不正常绯色,就连睫毛都在微微发颤。

意识到画册是教男女之事的,他在这方面又确实没经验。

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后,他还是鼓足勇气将画册捡了起来。

克服心中那一关,他花半个时辰将画上内容全部看了一遍,并深深记了下来。

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他慢慢伸出手握住宋今棠的手,脑中回想圆房的步骤,整个人紧张到了极致。

“溶梨,要是……要是弄疼你,你就告诉我。”他俯下脑袋一点点凑近她,目光落在她涂了口脂的唇瓣上。

宋今棠就是嘴上打嘴炮厉害,真要实打实的办事,她也怵。

可箭矢都上弓了,她自是不想让自己落了下风,捧住温鹤卿的脸就吻了上去。

软、甜。

这是她真真切切吻到温鹤卿得出的结论。

想到马上就能脱了衣裳摸上他的窄腰,她呼吸急促地在他胸前游移起来。

反观温鹤卿,饶是将“宝典”熟读于心,却在她吻上来的一瞬脑子变得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反应。

一吻毕,她贴着他红透的脸颊喘气,笑着调侃:“蕴玉,你看起来好像呆头鹅。”

他像呆头鹅?

温鹤卿眸色深了深,冷白似玉的长指抚过她唇角,带走她唇边一丝绮靡的莹渍。

视线相撞,两人皆是呼吸一凝,画面萎靡又颓艳。

烛火在鎏金烛台上明明灭灭,将温鹤卿耳尖的绯红晕染得妖冶又充满了异域绮色。

他本就相貌不凡,在橙黄烛光下如同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细纱,越发清冷的不像凡尘俗世之人。

对上他深情惑人的眸子时,似要将人的灵魂都吸纳了去。

宋今棠也是人,是人就会落俗。

她喜欢温鹤卿这张俊美的皮囊。

想细细品尝他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不动声色咽了咽唾沫,目的明确的再度吻向他唇。

就在两人唇即将贴合一刹那,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响起齐安声音:“麻烦诸位大哥了,东西就放这间屋吧,待会儿我给大家发点喜钱,就当添添喜气了。”

两人动作顿住,脸上都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被人打搅的尴尬来,各自坐首了身子。

“应当是齐安把你的东西送来了,我出去看看。”温鹤卿站起身,修长挺拔身形很快消失在婚房内。

宋今棠想起了一件事,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子,齐安正给帮忙送东西的七八名青年发喜钱。

余光注意到两人,他发完最后一人走到两人跟前:“公子,少夫人,你们还没休息啊?”

洞房花烛夜,他还以为两人早睡了呢。

也不知给公子的画册他看了没有。

就他家公子那古板性子,估计没看。

反正他尽到了身为手下的义务了,其他的就不归他管了。

听到他喊自己少夫人,宋今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缓了几息才知道他嘴里的“少夫人”指的自己。

往齐安身后的库房看了眼,她问:“我的东西都搬来了?”

齐安拱手:“回少夫人,都在房间里了,你看看可还少了什么,属下好再跑一趟。”

她的东西不多,拢共就西个箱子。

温鹤卿送的聘礼都折算进杨阿婆给她备的嫁妆里一早送过来了。

想来是不会漏下什么东西的。

“你忙你的去吧,我和你家公子去看看。”

说罢,她拉着温鹤卿往库房去。

视线在屋内箱子上扫过,她走向其中一个漆黑大木箱,打开,从里面搬出一个小的木箱子。

面带笑意走到温鹤卿面前,声音脆然:“蕴玉,闭上眼睛,我有件礼物要送你。”

这可是她特意为他做的,他喜不喜欢她不知道,反正她很喜欢。

“什么礼物?“

“别问,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快闭眼。”她催促着,己然是没有多余耐心。

“好。”温鹤卿眉眼依旧温和的笑着,根本没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听话的阖上溢满深情的眸。

就听她打开了盒子,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什么。

周遭安静了片刻。

他感受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着,接着有什么东西垂在了腰间。

他喉间不自觉的滚了滚,长睫微颤:“好了吗?”

“可以睁眼了。”

得到她的允许,他垂下的睫缓缓抬起。

低头一看,就见一枚通体温润莹白、形状呈圆形的玉以红绳串联悬于腰间,绳身上还附有几个铃铛。

“为何还有铃铛?”他很是不解。

且他从未见过有人这样佩戴玉佩的,不都是竖着系在腰间吗?

宋今棠盯着和他红色喜服形成鲜明对比的玉佩,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这个啊……”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我看只有一个玉佩太单调了,特意加上去的,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

他微微红了耳廓:“就是不方便这样戴出去见人。”

当然不方便见人了,这可是她为自己谋的独一份好处,宋今棠这般想着。

“蕴玉,这个你只能在我面前佩戴,不能戴出去给别人看的。”见他面露惑色,她忙转移话题:“来,试试这个。”

她将自己这几日绣的腰封呈到他眼前:“我亲手绣的,我也不知道你腰尺寸,就凭上次的手感来绣的,也不知合不合适。”

“你上次摸我腰就是想知道我腰尺寸,好给我绣腰封?”温鹤卿表情怔了怔。

她点头,故作一脸单纯道:“是啊,不然还能为什么?”

温鹤卿:“……”原是他小人之心了。

还以为她当时是故意借机轻薄他,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瞬间,他因对她产生误会而自愧不己。

她手巧,腰封上的梨花图案惟妙惟肖,素色金线勾勒成蜿蜒的流云纹路,在素白色底布上错落有致。

一看那细密绵长的针脚,便知她用尽了心思。

昭国向来有女子出嫁前为未婚夫绣腰封的习俗,温鹤卿以为她不会女红,便没和她说这事。

没想到她早就默默做好了打算。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顿时让他感动不己。

试完腰封,他发现腰封出奇的合适,比用尺子量的尺寸还要合身。

“很合身,我很喜欢。”他微微俯头,气息与她交缠,温柔低语。

他有出众的容貌,亦有一副好嗓子。

只这般温和的说一句话,便让宋今棠耳根阵阵酥软。

她踮起脚搂住他脖子,咬了咬他耳垂,气息灼热道:“蕴玉,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难道想在这站一晚上?”

温鹤卿没说话,手覆在她纤细腰肢上,打横将她抱起往婚房而去。

路过院里,她逡巡了一圈,问他:“齐安呢?”

“我给他休了假,这几日他不回来。”头顶传来男子略沙哑的嗓音。

“不回来?这里岂不是就只有我们了?”宋今棠凝着他清晰的下颌道。

“没人打扰我们不好吗?”

方才就被打扰了好事,将齐安支走也算是他有先见之明了。

他可不想和自己夫人在一起还有个手下听墙角。

且他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爱好。

迈入布满红色喜绸的婚房,温鹤卿将宋今棠放在小榻上,柔声道:“先等一下。”

说罢他吻了下她额头,身姿清挺走向床榻,抓住床单一角掀了掀。

床上洒的花生、桂圆、红枣……咕噜噜全滚在了一起。

将所有东西都清理走,确定没有再留下硌人的硬物后,他走到小榻前抱起宋今棠。

身体的悬空让她本能的将所有重量都交给他,一颗心也在此时砰砰狂跳不停。

将她放到大红被褥上同时,温鹤卿顺手拨下了床帐,倾身吻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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