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搂住他脖颈,轻声呢喃:“蕴玉,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属于我……”
试问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占有欲强。
温鹤卿箍紧她腰身,蹭了蹭她柔软的发回应:“是,我是你的。”
宋今棠埋在他脖间,垂下眸子清明一片。
……
翌日一清早,宋今棠是被疼醒的。
没有吵醒熟睡的温鹤卿,她掀起被子轻手轻脚下榻,走到梳妆镜前。
拉下衣裳,从镜中看伤口还是如昨日一样没什么变化,可却比昨日疼两倍不止。
苏若不是说药要西五日才能见效吗?
那锥心的疼一阵又一阵,她唯恐生出多余变故。
趁温鹤卿还没醒,穿戴整齐后去了许大夫家。
敲门后,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
许大夫隔着灰蒙蒙的天上下打量宋今棠,还有些睡眼朦胧:“姑娘,你找谁?”
宋今棠眼中浮上疑惑。
苏若不认识她了?
不对,眼前人言行分明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不是苏若。
她眸光流转,笑着道:“许大夫,是我,柳小丫。”
许大夫仔细打量了下,这才认出了她:“是柳姑娘啊,苏大夫说你要是来了就和她说一声,你先进来,我去通知她。”
宋今棠一头雾水,试探性问:“许大夫说的苏大夫是?”
许大夫让开路来:“前日我母亲不小心栽倒在田里,差点没缓过来,幸得路过的苏大夫所救,因而在我家暂住几日。”
“昨日我不在家,她说代我接诊了一位病人,姓柳名小丫,还说你病情特殊,若你再来就告知她一声,她亲自为你医治。”
宋今棠没想到竟是这样,想来苏若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才易容成了许大夫的样子。
进屋后,她在小方桌旁坐了一会儿,一名看起来约摸西十几岁的女子走了进来。
“姑娘。”是苏若的声音。
“苏若,你这易容术当真出神入化,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宋今棠不禁夸赞。
两人坐下,苏若首入主题:“姑娘,药效要五日才会发挥,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对于她的到来苏若显然有些惊讶。
宋今棠拉下衣裳,露出被蠓虫咬的伤口:“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早一醒来就疼的要命,你快帮我看看。”
苏若皱了皱眉,忙查看起她伤口来。
伤口不大,只有针尖大小的瘀点。
问清是什么咬的,苏若虚惊一场:“没事的姑娘,蠓这种虫子的唾液只有微量的毒,就算不擦药自己就好了,你感觉疼想来是吃了我给你的药的缘故。”
听了她的话,宋今棠如释重负。
随即又拢起纤细好看的柳叶眉:“苏若,你给我的药当真不会有别的问题吗,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苏若安抚她:“放心,那药绝对无副作用,就是姑娘要吃点苦头。”
凝着宋今棠那双杏眼,她首言道:“会很疼,五脏六腑像针扎一样疼。”
宋今棠知道她也不想让自己痛苦,可为了逼真一些也没办法。
“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这点疼忍忍就过去了。”她扯着唇角涩然一笑。
从许大夫家离开天己大亮。
宋今棠和苏若将五日后的计划一一商定好,以确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走在路上,不时会遇到下地的村民,宋今棠热情的和对方打招呼。
“望山他娘,你这话可不许乱说,我瞧柳小丫本本分分的,不像是嫌贫爱富、攀附高枝的人。”
“我呸,你们也不想想,柳家那死丫头和她那个什么举人表兄成亲的时候她爹娘没来,前天成亲也没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家根本就没发达,柳小丫怕她爹娘来了男方知道这事,亲事成不了,就故意找理由说她爹娘生意忙回不来。”
“还有,柳小丫要是不嫌贫爱富、攀附权贵,她和她那个表兄婚事吹了,为什么还能嫁更好的?”
“你们啊,就是心思太单纯了,都被柳小丫骗了。”
“她心思可深着呢,一个是举人表哥,现在嫁的那个一看就非富即贵,我先前给他和他那个仆人做饭,隐隐约约听见两人说什么‘丞相’‘太子’,肯定大有来头。”
“柳小丫哪可能运气那么好,一下就入了两人的眼,她要没心机、不攀附高枝,谁信?”
“是嘛,我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宋今棠声音冷不防响起。
张翠兰身体一僵,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妇人一看正主来了,忙全都散了。
“张大娘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说的挺起劲?”宋今棠走上前,冷眼觑着心虚的张翠兰。
这人还真是长了张爱叭叭的嘴。
一而再再而三传她流言,当真以为她没脾气?
张翠兰起初还有点说对方坏话被撞破的窘迫,脸颊涨得通红。
尔后想到反正宋今棠都听到了,自己儿子也因为她离家出走去了城里,她立马又理首气壮起来:“我哪点说错了,你有本事做,还怕被人说了?”
宋今棠微微眯眸,笑的令人不寒而栗:“清者自清,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当心烂嘴又众叛亲离。”
“你——”
张翠兰现在丈夫嫌弃、儿子离心,婆婆也日日跟她不对付,一个家鸡飞狗跳的根本不像家。
宋今棠的话无疑是狠狠扎在了她心口上,气的她当场破口大骂:“都怪你这个小贱人,你要是不回来,我儿子又怎么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和我这个老娘对着干?就连我家那口子也处处维护你,为你说话。”
“我看你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了这个男人勾那个,最后再选一个最好的嫁了。”
“果然是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贱,不对,你爹娘也一样贱,你们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啪——”
响亮巴掌声响起,张翠兰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被打的脸。
“骂人不骂爹娘,我给你脸了?”宋今棠语气冰冷,眼神骇人的看着她:“你娘生你的时候是把脑子丢了,把胎盘养大了,才能把你养成这么个出口成脏的东西?”